可我已经没心情再猜他的想法,三两步冲进病房。就见齐思晴躺在那里,脸色苍到几乎透明。而夏婉妤坐在病床前,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我心口一绞,快步上前:“思晴……”听见呼声,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对视一眼,曾经的我慢慢红了眼眶,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开口直言。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穿夏婉妤的真面目。只能继续规劝:“你的喉咙是夏婉妤毒哑的,还有谢阑深,他三年前就在鹿
一股巨大的绝望如山压来,心像是被丢进绞肉机里搅碎。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会喝来历不明的水。”
之前,我爆火的时候,接了一次粉丝提过来的水。
拧开后才发现里面恶臭难闻,有强力的粘合剂。
就算后来,我身败名裂,这个习惯也有一直保留下来。
一定是信任的人递水,我才会喝。
而除了夏腕妤,我想不到别人。
我心急如焚,如无头苍蝇般乱转。
却又只能待在谢阑深身边!
谢阑深脸上的表情也空白了一瞬,责问脱口而出:“怎么会?你怎么不看好她!?”
接着,他“噌”的一下站起身。
冷冰冰吩咐助理:“定最近回海城的机票!”
助理急的满头大汗,想要劝说:“深哥,可是我们这个广告还没收尾,要是让经纪人知道……”
谢阑深半阖着眸,冷睨他:“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还有什么问题吗?”
话已至此,助理只能匆忙去办。
我看着谢阑深匆匆赶往机场的身影,罕见的从他的步伐中看见一丝焦急。
难以言喻的,我心里又升起一道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谢阑深,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或许我们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误会……
可在登机前,夏婉妤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这次的语气已经全然没有上次的慌张:“阑深,医生说齐思晴的嗓子以后都恢复不了了。”
“既然她仅剩的利用价值都没了,我们还给她治什么呢?”
我瞳孔一缩,嗓子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
满腔的无力窒息。
纵使知道谢阑深看不见听不见,我还是忍不住哀求,连声音都在发抖。
“总有医院能治好的,谢阑深,别答应她,我还有用的,我还会写歌……”
之前上大学时,谢阑深因为勤工俭学而患上胃病。
是我咬牙把几年的助学贷款全拿出来给他看病,才勉强治好。
“谢阑深,只要这次你救我,我保证我们彻底两清,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可谢阑深眉宇薄凉,语气平淡的对着手机回复夏婉妤:“好。”
只短短一个字。
便如刻刀般,将我的心凌迟得鲜血淋漓,剧烈的痛意由内而外,像是将我灵魂生生撕裂。
我合上发颤双眼,像是真的被毒哑般。
再难言语。
……
不知煎熬了多久,医院终于到了。
顾阑深急促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慢了下来。
可我已经没心情再猜他的想法,三两步冲进病房。
就见齐思晴躺在那里,脸色苍到几乎透明。
而夏婉妤坐在病床前,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
我心口一绞,快步上前:“思晴……”
听见呼声,她抬起沉重的眼皮。
对视一眼,曾经的我慢慢红了眼眶,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开口直言。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穿夏婉妤的真面目。
只能继续规劝:“你的喉咙是夏婉妤毒哑的,还有谢阑深,他三年前就在鹿山墓园给我们买了块墓地……”
后面的话如生铁哽在喉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说出口。
因为齐思晴就这么静静躺在那,神思像被抽空般,双眼空洞。
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我急的眼眶酸涩,却氤氲不出半滴眼泪。
这时,门口传来谢阑深的声音:“医生怎么说?”
夏婉妤眼神一亮,快速拉着谢阑深出门。
见状,我的心高高提起,立即跟了出去。
不想出门就听见夏婉妤对他说:“既然齐思晴已经没用了,我们的计划不如提前吧。”
计划?
我瞳孔一缩,看着走廊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谢阑深的身体紧绷着,目光沉沉。
夏婉妤表情扭曲阴翳,靠在谢阑深肩头:“森得酒吧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墓地也安排好了。”
“只要齐思晴一死,我们再炒作一番,就能直接飞升顶流!”
‘森得酒吧’四个字砸的我震耳欲聋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骨头碎裂,那种熟悉的痛苦一寸寸蔓延上来。
我才猛的想起,‘森得酒吧’正是我前世因为舞台事故被砸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