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尹惜儿咬牙切齿,她恨恨的从包里掏出口红,这女人傲个什么劲?时总都不要她了!她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也许是时总转了口味,看上了她这种小巧主动型的?大厅里,想和郭禹城合作的人很多,所以很快他又被几个娱乐公司包围上了。至于时玉,满脸冷漠和生人勿进,也没人敢上前触霉头。蓝雪越过他,准备去和另外几家节目聊聊,却被人扯住了胳膊。
郭禹城收起笑脸,“尹小姐,你记忆力不好,我也不敢用。”
尹惜儿还想说什么,被打断。
郭禹城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这次酒会我也是发起人之一,不记得邀请了尹小姐。”
尹惜儿吓得哪里还敢开口,立刻灰溜溜闪到了一旁,生怕被撵出去,丢人。
郭禹城并非多咄咄逼人的性格,见她离开,也没有再追究,只是对蓝雪做了一个无奈的笑,“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蓝雪慌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人还是我惹来的……”
“算了,不理她,我们还是先说一下我对这个节目的初步想法。”
蓝雪像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连忙坐好,摆出倾听的姿态。
郭禹城长相温和,性格也不是太强硬,节目做的却十分别出心裁,很多环节蓝雪都没听过。
很快她投入进去,甚至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建议。
……
时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男一女亲密靠在一起,交谈甚欢不说,一举一动还透着亲密……
陪他一同来的夏凌琳顿时松开挽着他的胳膊,生怕被误伤,见自家表哥脸上表情难看,又不怕死的补了一句,“哥,那人我认识,金牌编导郭禹城。”
“听说是所有女编导的梦中情人呢……”
时玉收回视线,凉凉瞥她一眼,“梦中情人?”
夏凌琳被他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连忙赔笑,“蓝姐姐肯定看不上他……”
看不上,离这么近?
时玉心中酸意翻腾,但还是克制着没上前,而是目不斜视的从两个人面前走过,还故意轻咳两声。
蓝雪正聊的起劲,压根没注意到时玉,只是崇拜的看着郭禹城,“郭老师,你这些想法太棒了,我感觉自己打破脑袋都想不出。”
郭禹城失笑,“创意本就来自生活,平时多记一下多思考,你悟性高又肯动脑筋,以后会更厉害。”
蓝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谢谢夸奖。”
这一笑看在时玉眼中,又成了娇羞。
他下颔紧绷,憋着一口气坐在两人对面,又使劲咳嗽了两声。
郭禹城率先抬起头,他和时玉本身并没有交集,见到这位也只是礼貌的点头。
蓝雪全身僵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下来。
她连头都没抬,只浅笑着朝郭禹城开口,“抱歉,我去下化妆间。”
说完, 就起身离开,路过时玉目不转睛,脚步不停……
夏凌琳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就是她那个傲娇表哥口中的,让人家自己回来?
这人都走没影了好吧!
蓝雪把包放到一旁的洗手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下唇角。
她是懦弱的,从那层外衣被撕开,就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时玉,尤其是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他早就知道。
所以呢,自己的爱是一个笑话吗?
她拿出口红在自己的唇上涂抹,镜中的人顿时明艳起来,只是那双眼眸却仍然写满黯淡……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尹惜儿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她白了蓝雪一眼奚落道,“哎呦被时总甩了,又攀上郭编导,腿长就是不一样呀!”
蓝雪将口红放进包里,一把推开她,指向隔间小门,“要放屁去那里面。”
尹惜儿一张脸气的通红,“粗鄙!”
蓝雪嗤笑一声,“你优雅你进来干嘛?”
尹惜儿不再与她做口舌之争,她半倚着洗手台,“郭编导可是有未婚妻的,那可是李家的大小姐,人家对你也就是玩玩,别做白日梦了。”
蓝雪推开门,回头嫣然一笑,“有个问题很好奇,是不是对你来说,男人只分两种?”
尹惜儿不明所以,警惕的看着她,“什么?”
“能勾引的,和勾引不了的。”
蓝雪说完留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径直离开。
剩下尹惜儿咬牙切齿,她恨恨的从包里掏出口红,这女人傲个什么劲?时总都不要她了!
她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也许是时总转了口味,看上了她这种小巧主动型的?
大厅里,想和郭禹城合作的人很多,所以很快他又被几个娱乐公司包围上了。
至于时玉,满脸冷漠和生人勿进,也没人敢上前触霉头。
蓝雪越过他,准备去和另外几家节目聊聊,却被人扯住了胳膊。
她垂眉看去,只见时玉攥着她的手腕,低着头也不吭声。
这是干什么?
蓝雪淡然的站在原地,语气平和,“时总,有事?”
时玉嘴角绷的很紧,却还是沉默,
蓝雪挣了挣,没挣开,嗓音也冷了几分,“放开。”
时玉红着眼,不肯抬头,只委屈的低语,“你欺负人。”
蓝雪简直要被他的话逗笑,不想在这里纠缠,她索性直接坐下来,“手腕疼。”
这人立刻放了手。
蓝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很快压下去了那股涩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次没有误会。”
可他宁愿有误会。
时玉又想去抓她的手,却被躲开,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又没同意。”
蓝雪好笑的看着他,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很累了,不想陪你做这个所谓的你追我赶的游戏了,这次能明白吗?”
时玉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黑暗,他终于抬起头,眼尾泛着红,“明明不是游戏……”
蓝雪站起来,不再看他,只低声说了句,“你有心结,我也有,都解不开没必要继续。”
她不想两只刺猬在一起取暖,却只能互相伤害。
爱如果带来的都是苦,何必坚持。
时玉慌忙拉住她,下嘴唇被咬破了皮,眸中的挣扎与纠结让人心悸,“你不能这样!”
不管下过多大的决心,恨过她多少次,却半点放不开手。
如果两个人注定有一个人要拔掉刺才能在一起,那么他自己拔掉自己的,行不行?
只要,她不走。
逼不得,他只剩下了求。
蓝雪只觉着心间像是被人放进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有一种名为逃避的情绪疯狂操纵了她,几乎是引诱般的让她后退两步。
这种鸵鸟性格大概一辈子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