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叫什么?”沈梨福身行了一礼,“回老爷的话,这道菜名叫松鼠桂鱼。“哦?如此奇特的菜名,本公子还是头一回听见。温润的嗓音响起,而后又戏谑的说道:“子归,你说是不是?”“嗯,还行。短短的三个字,沈梨却感觉异常熟悉,她低下头用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只见上首端
张大厨听后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竖起来大拇指,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做事张驰有度,面对财富的诱惑连他都不一定能把持得住,可她却不为所动,可见这孩子十分有原则。
等沈梨手把手教他做完这道菜后,张大厨看着她,心里也起了心思,直接开口问道:“小梨不知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徒弟?”
沈梨被这突然的话一惊,脑袋飞速运转。张大厨干这行已经有三十余年,虽不是名厨,但手艺无可挑剔,不然不会在员外府一干就干那么多年。关键他是老员外跟前的红人,在府上有话语权,权衡利弊下拜他为师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沈梨思考一会后还是拒绝了,原因无他,志不在此。目前她只想努力做生意挣钱,学厨投入的时间多,回报少,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沈梨的答案明显出乎张大厨的意料,他根本没想到沈梨会拒绝。张大厨苦笑了一下,刚才他还不停的暗示自己,女徒弟跟男徒弟没啥差别,只要能继承自己衣钵就行。
结果到头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不同意。
临近黄昏,一道道美味佳肴从厨房传出,张大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把最后一道菜松鼠桂鱼盛到盘中,周围放鲜花加以点缀。
“小梨过来,”张大厨招了招手,特意给她个机会,“这道菜是你教我做的,那现在就由你把菜送过去。”
“我?”
“对,今天老爷请的可是从皇城根下来的大人物,你做事机灵点。”张大厨附在她的耳边小声提点。
从京城来的吗?沈梨定了定心神,点头应是。员外府很大,在丫鬟的带领下,她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穿过富丽堂皇的厅堂,终于来到了此行的会客厅。
乐师手扶乐器,指尖音律泄出,舞女闻歌起舞,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沈梨只堪堪扫了一眼,便立马把目光收回,低下头恭敬的把菜摆在桌上,就在她退下准备离开时,一道声音喊住了她。
“这道菜叫什么?”
沈梨福身行了一礼,“回老爷的话,这道菜名叫松鼠桂鱼。”
“哦?如此奇特的菜名,本公子还是头一回听见。”温润的嗓音响起,而后又戏谑的说道:“子归,你说是不是?”
“嗯,还行。”
短短的三个字,沈梨却感觉异常熟悉,她低下头用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只见上首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衣,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他右下方是个容貌俊美的蓝衣青年,而左边则是穿着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她猜测那个中年人应该就是员外郎。
沈梨正想着,突然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顿时汗毛竖起,整个人仿佛置身在肃杀之中。
她立马退下到门外,那道危险的眼神才消失不见。沈梨咽了咽口水,心脏一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终于知道这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应当是之前她在老虎山上撞见的那个。怪不得之前会觉得他的语气熟悉,沈梨气极,早知道是他刚才说什么都不会送菜过来,真是自寻麻烦。
可话又说回来,事情毕竟过去那么久,面具男应该不认得自己了吧。他一个做杀手的,每天要解决的人那么多,肯定不会小肚鸡肠的把她一个弱女子放在心上。
可沈梨没有想到对方不仅没有忘记她,反而在第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裴砚初望着空荡荡的门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记性向来就好,那个女人一进来他就认出她了。
这个沈梨外表看似镇定自如,实则内里胆小如鼠。她偷看自己那么久,他只不过才看一眼,她就吓得落荒而逃。
回到厨房,沈梨旁敲侧击的向张大厨打听那两个男子的来头。张大厨握着菜刀飞快的把土豆切成细丝,听到沈梨的询问,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摇摇头说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他们是从京城来的。”
沈梨见他实在不知,便放弃了询问。
四周蝉鸣,月高星疏,沈梨踏着月色走出员外府,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估摸有五两,张大厨算是下了血本了。
——
转眼间一个月就这么悄然过去,沈梨第一批做的香皂已经皂化完成。之前给芷柔的只算是半成品,这次的成品比之前的香味要浓郁些,泡沫也更加丰富。
按照之前谈好的条件,沈梨把裁好的纸张平铺在桌面上,精心的画上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随后把香皂放入包装纸中打包好。
这批桂花香皂面对的是中层阶级的贵人们,包装得下些功夫,这样才能更好的展开销路。
王芷柔外表看似软弱可欺,实则做起生意来一套一套的,香皂还没打包好呢,她早已在各大宴席上炫耀了。
“赵小姐你有没有闻到香味?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新买了一块香皂?那味道香的很。”王芷柔自买自夸,很多人都对香皂产生了兴趣。
还没卖出去,排队等着买香皂的人已经排了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