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他声音停顿了一下,浅淡的眸光露出压迫性的眼神,语气转变得严肃不少,继续说着:“若是她往后出了什么问题,孤便拿你是问。青玉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形挺直,脸上面无表情,语气恭敬又郑重:“属下领命!绝不让姑娘有一丝闪失!”沈淮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舍地看
南栀没想到太子他竟这般敏锐,她不过是看了一眼天空,竟像是被他瞧出了意图似的。
她面上浅淡一笑,语气平静道:“殿下多虑了,臣妾如今已是您的人,能逃到哪里去?”
“栀栀能这般想自然是好,你安心待在孤的身边,孤自然不会亏待你。”沈淮序温凉的指腹缓缓摩擦过她的脸,就在南栀紧绷的神经准备放松下来时,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提起了南栀的母亲。
“孤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大好?”沈淮序的语气听着温柔和缓,他手还放在南栀的脸上,眼神真切,“改日孤派个医术好的过去给你母亲瞧瞧,调养调养身子。”
若是其他人听着,还当真是以为太子殿下这是在关心她母亲,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
可南栀心里却咯噔一声,她听出了太子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拿她母亲威胁她,让她别妄想着逃跑。
父亲拿母亲威胁她便罢了,太子竟也捏着她的痛处,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查清的这事,这男人心思深沉,怪会拿捏她的。
南栀被他抱在怀中,任由他抱着,仰着头注视着他,眼神温柔如水,语气再是体贴不过:“难为殿下记得臣妾的母亲,殿下的这番心意令臣妾动容,不过臣妾的母亲身体并无大碍,不敢劳殿下费心,您不是还有事吗?臣妾便不打扰您。”
沈淮序闻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凝瞩不转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强势,轻描淡写道:“栀栀的事情,孤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不费心,孤明日便派人过去。”
“孤还有事,栀栀先回去歇着,孤晚上过来看你。”
沈淮序说完松开了她,别有深意地看着青玉,吩咐道:“青玉,孤不住的时候,好生照料着她,往后你便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地护着她安危。”
说到此,他声音停顿了一下,浅淡的眸光露出压迫性的眼神,语气转变得严肃不少,继续说着:“若是她往后出了什么问题,孤便拿你是问。”
青玉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形挺直,脸上面无表情,语气恭敬又郑重:“属下领命!绝不让姑娘有一丝闪失!”
沈淮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了一眼南栀,“孤先走了。”说完他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此地,眼底清明,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臣妾恭送殿下。”南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平静不起波澜,心里诽腹,太子这是不放心她吧?
把青玉赐给她,明面上是伺候她护着她的安危,实际上怕是让青玉过来监督她的,往后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太子掌握,她私底下想做点什么只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南栀收回视线,一旁的陈公公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道:“姑娘,请。”
“有劳陈公公。”
南栀说完,步态优雅地跟着他的步子,一路朝着京华园那边走去,身后的青玉紧紧跟着她。
青玉对于殿下的安排虽有些诧异,不过殿下的吩咐,她只需照办便是,这下能近距离跟在美人身侧,她倒也没什么不满的,能日日欣赏南栀这样的人间绝色,她心里美滋滋的。
青玉面上严肃,心底已经笑开了花,暗自嘀咕了一句,殿下果真对姑娘不一般,不过殿下难得对一女子上心,她可得帮着殿下把姑娘给看好了。
没多久,便到了南栀的住处——京华园。
陈如海停下来,细心同南栀介绍:“姑娘,这里便是京华园,往后是您的住处,这里面南北通透,采光不错,奴才听说您喜欢侍弄花草,这里面倒是有不少,保准您会喜欢。”
南栀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大气磅礴的三个字,心思复杂,光从外面看便知晓里面不小,比她在南府的院子大了许多,可她听着陈公公的话,心里却生不出喜欢。
这里往后便是困住她的地方,再华丽漂亮又如何,到底是个囚笼罢了。
说的好听是太子看上了她,放在现代来说,她是被太子强迫后强行带回来的,无人关心她愿不愿意,他这种行径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太子这个流氓!南栀忍不住在心底大骂。
南栀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殿下有心了,陈公公,殿下的府里如今可还有其他人?”
陈公公眼皮一抬,回她:“回姑娘的话,殿下身旁并无他人,如今就只有您一人。”
“姑娘请往里走。”
虽说眼下殿下还未给这南姑娘安排位分,不过照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容不得他怠慢,陈如海对南栀的态度尚算恭敬。
倒是稀奇了,南栀心底里闪过诧异,她迈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里面的人匆匆忙忙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年约三十几、身形微微发胖的妇人,见到进来的陈公公,她脸上盛满了笑意,问道:“哎哟,是陈公公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嬷嬷注意到陈公公身侧的南栀后,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又问:“您身旁这是位是?”
徐嬷嬷说着,忍不住打量了南栀几眼,这姑娘生得委实貌美,一身出尘的气质更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站在一旁的南栀任由她打量,甚至冲着她浅浅一笑,姿态优雅大方。
陈如海轻咳了一下,语气严肃了几分:“徐嬷嬷,这是殿下带回来的南姑娘,往后便住在京华园里,徐嬷嬷可得好生伺候着姑娘,姑娘往后便是你们主子了,都仔细些。”
徐嬷嬷见状,急忙朝着南栀福了福身行礼:“是奴婢眼拙,姑娘勿怪,奴婢见过主子。”
“嬷嬷多礼了。”南栀声音温婉动听,让人如沐春风,她上前扶了一把徐嬷嬷。
她才来,什么都没摸清,这徐嬷嬷看着面善,她自然也客气了些。
陈公公眼看着人送到了,便准备告退:“姑娘,奴才便把您送到这,您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便问一旁的徐嬷嬷,徐嬷嬷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奴才这就先告退。”
“陈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