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还是对你感恩戴德？”顾宸瑀眉心紧蹙着，又一次沉默起来。清楚了所有真相后，他找过乔芷烟身边的很多人。乔芷烟的朋友，顾家主宅的女佣、管家，包括那个名叫巧巧的女佣在内，但所有人都说，乔芷烟没有留下任何话。甚至，也没有任何表现。那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乔芷烟的妈妈。但他，原本就没有乔妈妈的联系方式。他也怕线上联系，反倒让乔妈妈心生抵触。南城跟江城相隔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来回也要一天。
“乔夫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我觉得有些事，我确实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乔妈妈打断顾宸瑀的话，“都什么年代了，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那一套？
“顾宸瑀，以前我们乔家受你桎梏，所以一直怕你，避着你，但你太过分了，现在我丈夫跟我女儿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跟我解释？
“你那些解释自己留着见鬼去吧！
“你如果就是来跟我说这些话的，麻烦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顾宸瑀神情也有些难看，但暴戾的情绪浮上来，又被他强压下去。
乔妈妈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尤其他今天过来，还有其他大事。
“乔夫人。”顾宸瑀在乔妈妈对面的沙发上，坦然自若地坐下，“我过来找你，是有三个事，不过今天，或许可以先做其中两样。
“我不知道这几年里，小熙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七年前失忆过，或者更具体地说，是遭遇过车祸。”
乔妈妈的眼眸微敛起来，但什么都没有说。
乔妈妈了解自己女儿，除非是迫不得已，要强的她绝对不会向家里求助。
乔芷烟长大独立后，对他们也是报喜不报忧。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绝对会想办法把乔芷烟弄出顾家。
即便乔芷烟跟顾宸瑀结婚的时候有过约定，绝不可以离婚，也绝对不会拖到让女儿去死的结局。
强烈的悲痛在乔妈妈心底浮现，但她努力克制。
顾宸瑀说：“当年那司机肇事后逃逸，但现在我们已经找到目击证人跟证据，所以那司机也已经找到了。
“他已经受到制裁。”
乔妈妈沉默着，还是没有说话。
现在的顾宸瑀，他不信他做的哪一件事，是没有算计跟图谋，就像以前，他对她女儿的猜忌。
顾宸瑀见状，也无意于去猜乔妈妈的心思，至少，她还保持沉默，没有反驳或者呛声。
顾宸瑀沉默一会，再次开口：“我想知道……小熙，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宸瑀的声音已经微微暗哑。
乔妈妈垂放身边的手，骤然握紧。
“你想让她跟你说什么？
“恨你？还是对你感恩戴德？”
顾宸瑀眉心紧蹙着，又一次沉默起来。
清楚了所有真相后，他找过乔芷烟身边的很多人。
乔芷烟的朋友，顾家主宅的女佣、管家，包括那个名叫巧巧的女佣在内，但所有人都说，乔芷烟没有留下任何话。
甚至，也没有任何表现。
那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乔芷烟的妈妈。
但他，原本就没有乔妈妈的联系方式。
他也怕线上联系，反倒让乔妈妈心生抵触。
南城跟江城相隔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来回也要一天。
这段时间，顾氏很多工作都已经被搁置。
但有些事，比工作重要。
有些事，他总要在它失去后，才知道有多重要。
顾宸瑀又一次回想起，回到主宅后，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以前，即便他很久才回去一次，但心里永远满满当当地知道，不管怎样，乔芷烟都在那里。
那个女孩，在等他回家。
可现在整个主宅，一片死寂。
“妈……我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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