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岁宁说，“我也要睡了。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叶岁宁正打算睡觉，乔律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二人就目光相对了。这一回倒是挺凶的。叶岁宁眼神有点飘忽，“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乔律道：“你叶岁宁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叶岁宁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
叶岁宁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
配合乔律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
叶岁宁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
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乔律。
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
乔律在洗澡。
女孩走过去，摁了门锁，浴室的门没锁，她大胆的打开了，可惜看见的是乔律洗完穿睡衣的一幕，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点背影。他听到响动，懒懒的瞥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红到不能再红，粉粉的，少女的味道。
乔律也没有开口谴责她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女孩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客厅，她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喝水。”
乔律微微挑眉，转身给她接了一杯。
只不过接水的时候，就有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腹部。
“爸爸有腹肌。”她甜甜的笑，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那双手想往下走。
乔律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有阻止，随口问道：“真是怕鬼？”
“怕呀，好怕。”女孩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好吓人，我一个人都不敢睡。”
乔律淡笑道：“不是想跟爸爸睡？”
“跟爸爸一起睡，那我就不害怕了。”女孩的脸蹭了蹭他的背，说，“爸爸肯定很厉害。”
“嗯？”他心不在焉发一个鼻音的时候，撩拨人的意味就格外明显。
乔律道：“你还小。”
他俩一直在对话，叶岁宁根本就没有睡着。她自诩还算了解乔律在拒绝和接受的语气差别。
这句“你还小”，拒绝看似拒绝，只不过，他语气里面的拒绝味道，却没有那么明显。女大学生，也不小了，干什么都合法。
乔律这是给自己披上了正人君子的外套，他这么说，女孩要是还坚持，那就是是女孩非要的，他无奈配合。
只不过，叶岁宁还以为，他俩早就有什么了，没想到居然没有。
擦枪走火的那张纸，到现在才算半破不破。
女孩弯起眼角，说：“爸爸，我也可以帮你。”
乔律终于转过身，多看了她几眼。
女孩知道乔律感兴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叶岁宁一直到女孩进了洗手间，她才掀开被子，看到乔律的脸时，微微一顿，他显然是感兴趣了，眼底有几分盎然。
她用被子盖着身子，问他说：“今天晚上我住哪？”
他俩动静闹得大，她肯定睡不着的。而且，虽然她跟乔律也不咋清白，可当面看着，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乔律看了看她，沉思状：“给你另外订一个房间？”
叶岁宁觉得可以，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把衣服给穿好了，乔律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活一阵，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说：“走吧，订房间去吧。”
乔律往洗手间扫一眼，注意力全在洗手间那位身上，淡淡说：“你自己去订。”
“好的，那你先把钱给我。”
乔律道：“自己先垫。”
“那可不行。”叶岁宁皱眉说，“你赖我帐怎么办？”
他对她那么抠。而且他不一定会记住这种小钱。
乔律收回视线，终于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说：“看见我手机在哪了？拿过来，给你转账。”
叶岁宁看了看四周，看到他手机以后，递给她，转了不小一笔。
乔律意味深长道：“给你多少钱，就订什么档次的。别给一万订五百。”
叶岁宁：“……”
她说：“我不会这样的。”
“订完把房间号发我。”
酒店不同档次跟楼层有关，通过房间号，差不多就能知道订的是哪一档。
叶岁宁很快下了楼，订了间豪华大床房，就进去睡觉了。
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乔律正曲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她披着个浴袍，里面真空。
“爸爸，我洗完了。”洗完澡，她的眼睛更加湿漉漉，然后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来。
乔律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伸出手想去拉他，乔律伸手挡了挡，说：“现在没兴趣。能喝酒么？”
女孩眨眨眼，说：“酒量不太好，上次一点就醉了。”
“上次那不是装醉？”乔律道。不过装得挺到位，确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他倒是愿意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女孩说：“怕我这次喝醉，唐突了爸爸。”
勾引这事，乔律虽然看上去挺冷，但挺擅长，他微微勾着嘴角说：“爸爸愿意，让你唐突。”
几分钟以后，有人送酒上来。
乔律醒完酒，刚喝一口，女孩就说：“我想尝尝爸爸的。”
他大方的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看似在喝酒，眼神却柔柔的一直看着他，她喝完酒，把杯子还给乔律：“爸爸喝过的酒真好喝。”
“上次也是故意喝我的酒杯的？”他虽然在问，却没有半点反问的语气。当然同样没有责怪。
女人凭本事钓男人，勾人兴趣，也是本事。
女孩弯弯嘴角，此刻两个人正坐在套房吧台的位置，她的脚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撩拨乔律，她娇滴滴的说：“因为我想跟爸爸亲近呀。我想跟爸爸形影不离。”
乔律手机响了，扫了眼手机。
她把氛围拿捏得实在是太到位了。
只不过，女孩在套房的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行李箱，之所以认出是女孩子的，因为里头女人的衣物太明显了。
“爸爸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么？”她有些委屈的说。
乔律也往行李箱看去，没否认。
“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年轻不年轻？”
乔律道：“勾、人。”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乔律漫不经心道：“说实话，她比你好看点。”
女孩撇撇嘴，委委屈屈，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这里，她会不会不高兴？”
乔律嘴角略弯，视线又往行李箱看去，说：“爸爸为了你，把她赶走了。”
女孩从位置上下来，抱住乔律，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爸爸，我想成为你身边唯一的。”
乔律又扫了一眼行李箱，哄道，“你就是唯一的。”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乔律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乔律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乔律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乔律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他扫了眼手机上叶岁宁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拿了房卡，刷开了叶岁宁房间的门。
叶岁宁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乔律掀开叶岁宁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乔律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叶岁宁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乔律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乔律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叶岁宁说，“毕竟人家黏你。”
乔律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叶岁宁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叶岁宁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没过多久，就被乔律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乔律，说：“乔律，你手机响了。”
叶岁宁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乔律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乔律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乔律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叶岁宁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叶岁宁，用眼神示意她说。
叶岁宁觉得这个手机烫手，乔律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乔律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叶岁宁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叶岁宁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叶岁宁说，“我也要睡了。”
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
叶岁宁正打算睡觉，乔律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二人就目光相对了。
这一回倒是挺凶的。
叶岁宁眼神有点飘忽，“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
乔律道：“你叶岁宁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
叶岁宁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么。有兴趣，但不能随便碰。但暧昧是可以的，所以一直挺有兴致的陪她撩骚。
看来乔律玩女人，也得顾忌对方的身份。
“专心点，嗯？”乔律捏过她的下巴。
叶岁宁可没觉得自己不专心，她不一直都这样么。
第二天，叶岁宁起的很早，因为有一顿免费的早饭，而且很好吃，她就没打算浪费。
至于乔律，一大早就不在了。他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国外某家医院帮人做手术去了。乔律因为是专家，又正好在这个城市，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他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
叶岁宁在这边，其实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待着，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隐隐约约听说，今天救治的对象，是一位大人物。
听乔律的某位同事说，挺严重的手术，一场下来，估计格外耗精力。
……
手术很漫长，整场下来差不多九个多小时，乔律走出手术室，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病房外的是他叔叔，手术的对象，是他婶婶家的一个外戚，亲近也不亲近，只是利益涉及颇深，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乔律一家向来团结，所以他才亲自操刀。
“怎么样？”他一出来，叔叔就围上来问。
乔律道：“挺过今晚，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总体来说，手术还算成功，风险不算大。
乔叔叔道：“大半年没见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你也辛苦了。叔叔在这里先谢过你。”
乔律微微颔首，跟着周遭的亲戚一起往外走，疲倦归疲倦，但这么多年来，乔律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叶岁宁，脚步微微顿住。
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罐子，满满的一大盒，因为最近医院进出不太方便，她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缩着手，整个人估计挺冷，兴致也不太高，看上去应该是等了挺久了。
不出意料，她是来给他送饭的。
“阿律，你在看什么？”乔叔叔的视线随着乔律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叶岁宁，不由得纳闷道，“你跟那姑娘认识？”
不是女朋友身份，乔律不愿意往家里人面前带。
一是他以后总要结婚，家里亲戚对于他的绯闻佚事大概率会嚼舌根，未来的妻子要是知道他身边也养过女人，难免会夫妻隔阂。
承认是女朋友，他又觉得有点掉价，毕竟她是姜泽前女友，他捡姜泽剩下的货，自然不太好听。如果是喜欢的乔律倒无所谓，但他不喜欢她，不值得他不顾自己的名声承认她。
二是怕养出叶岁宁的野心，他不怕叶岁宁半路找上别人，只不过要是认识他的其他亲戚，乔律叔叔还有个花心的儿子，未必能受得了叶岁宁的诱惑。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家族之间的关系，最忌讳家宅不宁。
乔律跟姜泽家的关系没有那么深，所以他才会任由叶岁宁撩拨自己，但要是他跟姜泽家族联系也密切，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认识。”他最后收回视线，淡淡的跟着人群从叶岁宁背后走开。
他本来想发条消息要叶岁宁回去的，但亲戚热情，问他的都是一些切关实际利益的话题，乔律也就把叶岁宁给抛在了脑后。
没等到人，她自己肯定也就回去了。
而且，乔律要是没猜错，她送饭也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讨好他的手段罢了。
……
叶岁宁等了四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乔律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好吃饭的时候加了乔律的一个同事，就问他乔律什么时候结束。
那边先是疑惑她为什么给乔律送饭，叶岁宁想不出理由，只好说自己是乔律的追求者，看不得他太辛苦了。
“乔律带了个同事去给他打下手的，这会儿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结束。”
她就继续等着了。
叶岁宁来给乔律送饭的原因，一方面的确是有点讨好的嫌疑，毕竟他饿了一天，她想让他知道，她起码还记着他。另一方面，因为乔律做的是好事，救死扶伤挺伟大，叶岁宁是真心不想他饿着。
何况这几天乔律胃口也不好，每天吃饭就吃一小口，而且她感觉他似乎是有胃病，经常会捂一下肚子。
乔律这人吧，又渣又有贡献，说实话，真的很难以评价他。
等到日落西山，叶岁宁也没有等到乔律。
再次问乔律同事时，那个人说打下手那位已经回来了，手术早就结束了。
“打下手的那个同事说他看到你了，就是没敢确定是不是你。”
叶岁宁就不淡定了，给乔律打了电话，后者没有接。
她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路上她让乔律同事问问那个打下手的，乔律是不是从其他路走了。
同事的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说：“他说乔律就走的那条路，在他前边一点。他说乔律当时还看了你好几眼，然后当没看见，从你背后走开了，好像是有事。”
叶岁宁一听，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有事那不是也可以发条消息告诉她，让她走么。也不至于让她等这么久啊，这天寒地冻的。
乔律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喝了点酒，扫了眼床头的保温饭盒，到头就往床上睡：“买了个保温饭盒回来了？”
叶岁宁知道乔律故意装傻呢。
所以她也配合装傻，浅浅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买回来了。”
过了片刻说：“我今天去给你送饭了，怕你饿着。”
乔律道：“是吗？”
叶岁宁说:“你不是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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