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欢抿了抿唇,干净透亮的眼睛几经流转,心下一叹,顺其自然吧,他总归有一天会回到他的道路上的。但是现在又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她不敢亲的样子,她的叛逆心就上来了,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除了正常的礼义廉耻外,她对古代坚守的贞洁并没有多看
“先亲一下。”
齐佑邶一把拉过刚到门口的望欢,人进到屋子的瞬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搂着人压在门背上,低醇的嗓音带上了一丝克制的沙哑,带着渴望,对着她的小嘴儿就是亲一下。
望欢面无表情地把头一歪,嘴角传来软软的触感,在他滑着要转移位置时,手上用了点劲,撑着他的胸膛,没好气地说:“叫我来这做什么?”
刚才带着小宝买糖画时,这人就让人来传话了,说他在这里等着她,不来他就直接上饭馆去。
真是会威胁人呢!
齐佑邶呼吸微沉,并没有答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对着温热的唇瓣啃几下,另一只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随意地捏两下,感受到眼前人想要躲避的心思后,他轻笑一声,再次衔住那让他心痒痒的唇瓣。
霸道至极。
蛮不讲理。
横扫一通。
最后,望欢绵软地趴在齐佑邶怀里,脸色红润,大口地喘着气,这会儿想要骂人也有心无力了。
齐佑邶双手抱着人,低下头,又亲亲她的额头,唇角勾着,带着一抹餍足的笑意。
他的宝贝真是越来越甜了。
慢慢等着人平复下来,再领着人走到茶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望欢这会儿腿还有点软,侧坐在齐佑邶腿上,被他搂得死紧,还时不时脸上亲一口,脖子上嘬一口,就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让她烦死了。
“……你适可而止,我等会儿还要回家的。”她鼓着脸,瞪着他,语气冷冰冰地。
齐佑邶嗯一声,眼里笑意明显,答应了人却依旧没放轻手中的力道,他喜欢两人贴这么近。
他就爱她这股不爱理人的气势,又冷又娇的,勾得他心尖尖都在发颤。
他抓住她的一只手,放手上轻轻揉捏着,缓缓说道:“今晚上清风明月去,给你过生辰。”
望欢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拒绝,“不去,我爹娘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哪儿有空,而且我不去你们那种地方。”
齐佑邶挑眉,不在意她回绝的话,低头浅笑,“什么叫我们那种地方,清风明月是正经酒楼,里面的人也只是卖艺,赚个吃饭钱而已。”
他伸手,玉白的指尖挑着她的下巴,让她正眼看他,懒懒的嗓音说出口还带着让她察觉到的无辜,“看看你,又误会我了吧,我自从遇上你后就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了啊,人家叫我喝酒都是去的正经酒楼,还有,一般人叫我,我还不去呢,我的时间都是留给我的欢欢宝贝的。”
说完又俯上前去,仿佛被她冤枉了,他心里憋屈,憋屈的要多亲亲她的小嘴才能原谅她。
望欢:“……”
她在心里呸呸呸,他的话要是可以相信,地球都能被撬起来。
她把头转向另一边,让自己的嘴巴喘口气,“我要去买豆腐回家了,再晚我娘该着急了。”
一和他见面就黏黏糊糊个没完,真不知道他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世家少爷怎么谈起恋爱来是这种样子的?
齐佑邶埋头在她脖颈处,肆无忌惮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闷着声音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吃饱了再跟我去清风明月。”
望欢伸手在他腰间用力地捏一下,毫不手软,“……我带男人回去,我娘得给我浸猪笼。”
齐佑邶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来,捏捏她的腰,带上了喘音,“谋杀亲夫?”
望欢斜瞥了他一眼,不客气道:“亲什么夫?你的夫人还在世家的庭院里等着你去娶呢。”
她挣扎着站起来,远离了一些齐佑邶,动手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好了,时间够久了,我该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见面吧。”
在古代,平民和达官显贵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她见他第一面就知道。
*
半年前。
“……你娶妻没有?家里有没有妾室?有没有定亲?”
望欢在经历了投告无门后,心平气和地坐在齐佑邶面前,和他谈起了话。
齐佑邶闻言,挑了挑眉,白净的手指把玩着玉色茶杯,和她对上了眼,眼睛里带着新鲜的愉悦,仿佛是终于等到了她的示弱,薄唇轻挑,悠悠道:“没有,无妻无妾,也没有定亲。”
望欢不相信地瞥他一眼,突然又想到他就算有这时候也不可能给她知道,只能以后慢慢打听出来,她呼出一口气。
像是认命般视死如归道:“行,那我们就在一起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不想玩了就说一声,我不会纠缠你。
你以后娶妻娶别人必须要让我知道,我不做外室,真到了那时候我们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挨着谁。你也不能去我家饭馆,不能在我爹娘面前出现,不然我就去死,变成鬼了就天天缠着你,让你没妻子没儿子。”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三观已经稳稳定型,绝对不可能做别人的情妇,就算知道这种三妻四妾的情况在古代是常见的,但她做不来,谁也不能逼着她。
虽然现在对于他的话还保持怀疑态度,不过迟早能从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面前打听到的。
就当是谈一段见不得人的恋爱,分手了就分道扬镳,他过他的荣华富贵,她过她的平民生活,反正他的颜值在她眼里她是不吃亏的,甚至是占了便宜。
她现在心里最在意的就是林家三人,林父林母和一个两岁多的弟弟,这一年多的日子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浓厚亲情,她放不下,也割舍不了,有一丝丝机会她都不可能抛下这份感情。
她也不是什么要死不活的性格,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接受,没什么了不起的。
齐佑邶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拿起小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茶香袅袅,水雾上升,他伸出指尖推着茶杯到她面前。
只见她只是惊讶一瞬就接受了这杯茶,拿起茶杯一口气喝光,可见心里的气不少啊。
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两下,眸光微闪,笑道:“行,就按你说的。”
想他齐佑邶从小到大什么东西得不到,现在竟还压着权势让她低头,他舌尖顶了顶上颚,在心里嗤笑一声。
真不愧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
“嗯。”望欢点头,语气冷淡,“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家,你有什么事就让人去告诉我,你不能去,门口都不行,离我家饭馆远一点。”
她家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饭馆要是来一个世家公子哥,光是伺候他都能让林父林母手忙脚乱了,其他客人怎么办?再说那些有钱人也很少进他们那种主打平民实惠的饭食馆子。
齐佑邶听后没什么表情,啧一声,勾着唇角道:“那不行,我想见你还得隔着人喊,多麻烦,你是跟了我,我不是给自己找祖宗伺候的,按着我的时间来。”
望欢气鼓了脸,瞪着他,“谈不下就算了,出了门我就找条河跳下去,眼不见为净。”
齐佑邶眉心一跳:“……”
好一朵带刺的小白花。
眼皮微敛,眨眼间就又恢复了那副跋扈张扬的模样,腰身挺直了些,嘴角溢出一抹坏笑,“行吧,你过来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他料定她在男女之事上并没有那么大胆,面上自若,等着她放弃。
漆黑的瞳孔映着眼前人,想着以后每天去她家小饭馆捧场,看着她有气发不出的样子,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舒坦。
去官府告他?哼,看他怎么治她。
轻风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拂过齐佑邶额前的发丝,光洁的额头露出,更显俊逸。
他唇角上翘,浅笑吟吟,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嚣张,肆意又张扬,他坐在凳子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口,就这么等着那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二人的对视中,又似乎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诱着她不计后果地走向他。
她的手放在腿上,外衣的下摆已经被她捏皱,嘴唇紧闭着,复杂的情绪被她压住,不露声色地看着他。
自从和他遇上,他就总是凑上来,赶也赶不走,冷着脸对他,他也能自顾自的说话,她拿他没办法。
她也怕给原主爹娘带去危险,后面偷偷地去报了官,希望官府能够约束一下他,让两人的接触到此结束。
结果看到他一脸阴沉沉地从衙门后面出来,心下一凉,她知道这件事在他出现那一刻就只能过了。
古代的阶级制度是她跨越不了的,他一出现她就知道是个金贵的人。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有父母亲人,年纪到了就嫁一个父母满意的人过一辈子。
他的穿衣打扮、行为举止处处体现着他不是寻常人家里的,她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她不想去面对他那边的人际关系,所以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也不会去打听他是哪家的公子。
望欢抿了抿唇,干净透亮的眼睛几经流转,心下一叹,顺其自然吧,他总归有一天会回到他的道路上的。
但是现在又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她不敢亲的样子,她的叛逆心就上来了,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除了正常的礼义廉耻外,她对古代坚守的贞洁并没有多看重,现代情侣谈个恋爱也会亲嘴牵手做亲密的事,如今到了她这,当然也不会介意这些。
她现在也算是和他建立了暂时的情侣关系,亲一下没什么。
望欢在心里做好自己的思想建设后,像是做任务般有些僵硬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一步一步地向他挪去。
齐佑邶:“……”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看她那副英勇献身的样子,还以为是让她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他虽然坐着,却是由下往上的睨着她,眼里满是兴味,等着她的投降。
望欢已经站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她的心里开始打起了忐忑。
她前世今生的初吻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她深吸一口气,呼出紧张情绪,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捧着他的下颌处,让他抬头,然后对着那润泽的唇瓣就是一亲,顺便咬上一口,微微发泄一下她内心的恼怒。
这么有精力能不能去惹别人去!
齐佑邶:“……”
她还挺有劲儿。
一念之间,他的大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软腰上,稍微一使劲,娇娇软软的人儿就到了怀里,眼角微挑,对着那还未尝出味道的唇瓣压了下去。
细细琢磨,认真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