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落下,他忍不住轻声问道:“不给他留句话吗?”顾夕竹听得明白,慕若瑜口中的“他”指的便是萧奕寒。她抿唇,捏了捏笔杆,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又摇了摇头放下:“不了。夜色静谧,顾夕竹轻手轻脚地跟在慕若瑜身后。二人一路顺利地出了府,街上静悄悄的,整个世界都在沉睡。慕若瑜将马匹拴在了城外一个亭子里,只要出了城他们便可以骑上马,离开这里。城门紧闭,
萧奕寒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与顾知雪在一起时,总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
但每当遇到顾夕竹时,总感觉心中有种莫名的牵引,让他的眼睛总是忍不住朝她的方向看。
顾夕竹听到顾夫人的话,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萧奕寒。
一看到萧奕寒的神色,她便知道完蛋了,他这是认出来了。
萧奕寒顾不上身后的顾知雪,提步缓缓朝顾夕竹走去。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顾夕竹的眸子,她的杏眼微怔,这分明就是谢南姝的眼神。
她认得自己。
可她不愿意认自己。
萧奕寒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
顾知雪没人护着,终于被婆子们押了下去。
她的哭喊声渐行渐远,厅中的气氛却始终萦绕着诡异的寂静。
顾夕竹重申:“我要回青瑶山。”
萧奕寒想也不想拒绝:“不行,你同我回宫。”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皆是讶异,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相同。
顾霖钧夫妇不知他为何从二女儿又转头移情别恋到了三女儿身上。
慕若瑜同顾夕竹一样,都明白其中缘由。
顾夕竹铁了心不会再与萧奕寒再有牵扯,她黑眸望向萧奕寒:“好啊,你此刻便杀了我,将我的尸体带回去。”
这话精准的扯痛了萧奕寒的旧伤口,谢南姝千疮百孔的尸体还历历在目。
他实在是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眸中泛起阵阵痛色。
顾夕竹看着他几欲破碎的眸子,心中不易察觉地划过一丝不忍。
她知道自己这话或许有些重,但她不得不这么说。
“竹儿!不可胡说!”顾霖钧皱眉喝道。
身为父母,可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
况且萧奕寒是什么人,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得出来。
“那在家多留几天吧。”眼见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谁也不愿退让,顾夫人出来打圆场。
顾夕竹只得答应下来。
回房后,良儿一直喋喋不休在好奇地追问。
顾夕竹烦不胜烦,早早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夜色深深,顾夕竹房中的灯迟迟未熄。
就在她独自惆怅时,窗户外面传来敲击声。
顾夕竹起身打开窗,外面站着慕若瑜。
他笑容温柔,在顾夕竹眼中仿似天神降临:“我带你走。”
顾夕竹回以笑容:“好。”随后她停顿了一下:“我给爹娘留封信,免得他们找不到我着急。”
慕若瑜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展开纸,落笔。
最后一笔落下,他忍不住轻声问道:“不给他留句话吗?”
顾夕竹听得明白,慕若瑜口中的“他”指的便是萧奕寒。
她抿唇,捏了捏笔杆,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又摇了摇头放下:“不了。”
夜色静谧,顾夕竹轻手轻脚地跟在慕若瑜身后。
二人一路顺利地出了府,街上静悄悄的,整个世界都在沉睡。
慕若瑜将马匹拴在了城外一个亭子里,只要出了城他们便可以骑上马,离开这里。
城门紧闭,慕若瑜先她一步飞身上墙,而后用绳子将顾夕竹拉了上来。
终于出了城,顾夕竹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她的笑容太过灿烂,惹得慕若瑜不禁侧目,声音也带上了笑意:“再往前走一百米,便能看见我们的马了。”
就在二人距离亭子越来越近的时候,却看见亭子内突然间燃起了火把。
火光将大片夜色照亮,顾夕竹这才发现,亭内站了好几个人。
萧奕寒被围绕在中间,脸色明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