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这、这怕不是谁陷害下官的啊!”陈逸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狡辩。宇文承泽将一整本账本丢到他的面前,厉声提醒道:“这可是从全京城的盐商手里收集来的账目,数量和银钱,有哪一条是虚的,你指出来给朕瞧瞧。陈逸颤巍巍地打开账本,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侧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恭王,可那人没有反应,他知道自己完了。“传朕旨意,户部尚书陈逸,私藏官盐,抬高税收,
门关上后,宇文承泽脸冷声道:“找几个暗卫,暗中护着她。”
萧然垂眸沉思,突然开口:“您早就知道了吧?”
“嗯。”
听到这声肯定的回答,萧然也不再说话......
南荣春华掐准了时间下楼,跟着南荣春昭一起回了府里。
不过两日,高位上的男人将奏章扔到户部尚书跟前。
“陈大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你好大的胆子!”
天子震怒,百官仓皇下跪。
“皇上、皇上,这、这怕不是谁陷害下官的啊!”陈逸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狡辩。
宇文承泽将一整本账本丢到他的面前,厉声提醒道:“这可是从全京城的盐商手里收集来的账目,数量和银钱,有哪一条是虚的,你指出来给朕瞧瞧。”
陈逸颤巍巍地打开账本,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侧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恭王,可那人没有反应,他知道自己完了。
“传朕旨意,户部尚书陈逸,私藏官盐,抬高税收,中饱私囊,其罪当诛,着中郎将执行本案,捉拿罪臣陈逸及其三代,择日、处以斩首。”
皇帝面无表情地宣判,字字句句冰冷似箭,直戳陈逸的心脏,瘫软在地,没想到这一次,连带着他的亲人都遭了罪......
而后,宇文承泽看向站在后排的南荣云嘉,说道:“盐税一事,全权交由户部侍郎暂理。”
南荣云嘉站在后头一愣,连忙出列下跪:“臣遵旨。”
南荣春华深居内院,但也听了风声:大凛六年的盐税案,及户部尚书中饱私囊一案,一并处决了上百人,受牵连者不计其数,像是将整个京城的商会都重新洗牌。
她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地,纤纤玉指敲着茶杯,心底念着:大哥的祸事躲过去了,接下来,二哥的事可就难办了......
冬至日,南荣府上下一片欢声笑语,在府上张灯结彩,挂上大红喜字,牵上红绸。
春昭苑里,侍女们陆陆续续端着首饰和红衣进了厢房。
梳妆台前,南荣春昭青丝如瀑,冯苏锦站在她的身后,手里的梳子从头梳到尾,旁边喜婆嘴里念着吉祥话。
紧接着,青丝挽起,做了莲花冠,戴着金镶玉累金丝发冠,髻上簪了白玉玲珑簪,又配着并蒂莲金步摇,玉颈戴着鎏金镶红宝石圈。
南荣春华站在一旁看着,打趣道:“梁大人这是将全京城最贵重的首饰全送到姐姐这里了。”
铜镜前的人儿红了脸:“就你这小嘴能说会道的,专门来这儿逗乐。”
“这不是沾沾喜气嘛。”她撒娇道。
“你啊...来这儿。”
南荣春昭抬手,示意她上前,手里拿着锦囊。
东西放在南荣春华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去寺庙求来的,希望菩萨保佑我们华儿平安健康。”
霎时间,眼眶发热,她捏着锦囊,转过头去:“好,知道了。”
她声音不大,带着几丝颤抖。
门外传来迎春的声音:“小姐,迎亲队伍到了。”
冯苏锦将盖头缓缓给她盖上,两人眼含泪水,相顾无言。
猛地,南荣春昭跪在地上,双手置于身前,微微低头:“昭儿多谢娘亲的养育之恩,还望娘亲平安顺遂。”
冯苏锦哽咽道:“傻孩子,快起来,今天大喜的日子...嫁到夫家,凡事记得有商有量,孝顺公婆...”
喜婆引着南荣春昭出了春昭苑,梁怀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紧张地看着走向自己的人儿。
自喜婆手里接过那纤手,举步迈出院子,到了前厅。
宾客一看新人,皆是欢呼不断,南荣子鸿和孟婉妤坐在主位。
“新郎敬茶——”
“新娘子敬茶——”
......
礼成出府,又由喜婆牵着新娘子上轿,敲锣打鼓声响彻大街,一路到梁府。
“新娘子下轿——”
梁怀世扶着南荣春昭,脚步轻缓,小声提醒她抬腿迈步。
......
折腾到黄昏时分,喜房内侍女婆子都退了出去,只剩二人坐在床沿。
梁怀世松了口气,轻抿嘴唇,侧头看他娇艳动人的新娘子。
“累吗?”
“还、还行。”
于是他走向桌子,端起两杯酒到她的面前,微微弯腰道:“还请夫人先与我喝杯合卺酒。”
南荣春昭抬眼,惊讶地望着他,手上不自觉接过酒杯,与他交手饮下。
“夫人先用些茶点,晚些我让人送热食来。”
“不用,我、妾不饿。”
梁怀世忍俊不禁地看她像只小猫似的乖巧模样,拿过空杯:“夫人,不过一个自称,你我夫妻,何须如此。”
她点头,发髻上的步摇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我先去前头,你先歇会儿。”
“好,少喝些酒。”她突然冒出后头一句,又觉得有些不妥。
可男人却笑意更深:“听夫人的。”
瞧着那道身影远去,南荣春昭终于长呼一口气,小手不停扇风,试图让发烫的脸颊降温,心里暗道:从前怎么没觉得他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