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里虽然是她的娘家,可她却没有感受到娘家给她的支撑。以前,在这个屋子,就数母亲和爷爷对她真心,她那个亲生父亲从她出生都不待见她,只因她不是个男儿身,更只因母亲生她时大出血子、宫被清除不能再生育,所以父亲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在她的头上,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早早和母亲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所以借故在外地做生意,很少回京城。而那个一直疼爱她的爷爷却因为家
“心理医生?”男人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夕:“你是觉得我身体残废,所以连带着心理都不正常了是吗?”
面对许轻舟阴沉的面孔,林婉婉压下心底翻涌的惊惧和疑惑,嘴硬道:“我不管你身体是否残废,但是你看见我和你弟弟说了几乎话,就断定我想勾、引他,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你心理有问题!”
她这样愤恨的话落进男人的耳底,却迎来了他的眉头舒展了些。
这话实际是藏着解释的意味。
“希望你心里想的和你说的一样。”他松开她的下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但是,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口是心非,别怪我不讲情面!”
话落,男人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进大厅。
回到浅水湾已是很晚,林婉婉快速的洗漱好,换上轻柔的睡衣立在窗前,想着明天医院的手术。
余光瞥见那身影被暗黄的光线拉长,将她笼罩在昏暗的阴影中。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正一步步临近,她下意识转身,恰好撞上男人深邃的双眸。
她猛地转身,差一点就撞上了男人的怀里,大脑短路似的闪过一片空白,待她拉回思绪。
“有事吗?”褪去惊畏,林婉婉迎上他的视线。
“没事我就不能进来?!”许轻舟挑眉,一手放在她头顶上方,欺身而上,两人身子贴的很近,男人却形成居高临下的姿势。
林婉婉握紧着手心,逼迫自己镇定,直露一分孤高冷清,继续说下去:“你可以进来......可是我要休息了。”
男人离她只剩一寸之距,淡淡烟草香,扑鼻而来,他身上的气息明明清淡的好闻,此刻林婉婉却觉像座山一样,压的她快窒息。
正当她失神的档口,她颈项传来一阵酥、痒,拉回思绪已感觉到男人的食指从她优美的颈脖,一路滑到她微敞的领口,林婉婉屏着呼吸不敢乱动,他指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她只觉脊椎一凉,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你......你要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许轻舟忽然一手捞过她腰际,直逼她贴近自己,另一手从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来一个药盒。
“上药!”
上药?!
林婉婉怔住,不解的盯着他。
男人的气息炙、热,烙上她颈脖,沉声道:“脚都肿的像馒、头一样了,难道你不感觉到痛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麻木不仁的女人!”
“我......我自己来。”林婉婉这才反应过来,可心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木暗流,眼疾手快想从他手里拿过要喝,却被男人避开了。
他二话不说的将她打横抱起,在她惊呼的档口,一个转身,将她抱到了床、上。
“坐好!”林婉婉想挣扎,却招来男人一呵斥,转瞬,他拿起药盒拧开,将红色的液体倒进手掌心,打旋转了几圈便按敷在红、肿处。
“撕!”林婉婉吃痛的愁眉,也忘记了反抗。
“忍着!”男人呵斥,手掌的力度却极度的温柔。
林婉婉瞅着男人的脸色,见他似乎没那么可怕了,便说出了自己明天的打算。
“那……那个我妈今天打电话过来了,说想我了,我……我明天能不能回一趟林宅,陪我妈几天!”
男人手里的动作顿住,脸色渐沉,半响他直起腰,语气不善的说:“你不就想躲着我吗?!干嘛找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林婉婉瞠目,没想到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我没有!”
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认。
“哼!”许轻舟眯起眼眸,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冷哼一声,他直起身,快速的将药盒拧紧,扔进了医药箱,这一连窜的动作带着一丝怒意,让林婉婉如坐针毡。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许轻舟拧着药箱径直走了出去。
这一走便带走满屋的暖意。
林婉婉械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疲乏地轻轻合上眼睑,静静躺在宽大的欧式婚床、上,只觉全身的力气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被抽走。
翌日清晨。
林婉婉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脑袋有些疼。
男人昨天没有同意她的要求,一整晚,她都没睡的踏实。
不过,庆幸的是,夜里,他没有再次闯进来,而且,她的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
酝酿了几分钟,林婉婉起身,目光便被面前高大的身影锁住。
却只见,他随意的坐在床头真皮软塌上,完美修长的双腿微微翘、起,尊贵的如帝王般。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似乎意识到林婉婉的起床的的动静,便悄无声息的转身扫了一眼她。
恰好对上她惊诧的眸色。
林婉婉明眸流转,收回自己的视线,冲着男人,羞赧地一笑,“早……”
男人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松掉自己的领带,看向林婉婉,眸末轻挑,“都八点了,你还觉得早?”
八点确实不早了,林婉婉以为男人怪她贪睡,忙柔顺地低头自我检讨:“以后我会起来早点的。”
男人沉默不语,眸色深深的凝这她。
林婉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问:“我……我要起床换衣服了,你……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男人却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连衣裙丢在她面前的被子上。
“就当着我的面换。”
林婉婉瞠目,她抬眸震惊的看着他,手里捏的一方被角,都要攥得碎了。
可当她绞尽脑汁想怎么反驳时,又听见他云淡风轻的说:“你身上我哪块没看到。”
男人身子压过来,伸手勾起她的下颌,扬起嘴角继续:“况且我们还是夫妻,矫情什么?!”
林婉婉咬着唇,边开小脸,不去看他,男人的手指落了空,脸沉的能滴出水。
踌躇半响,她果断的掀开被子,拿起裙子,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男人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抿唇,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林婉婉梳洗完毕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而男人还在屋里。
而他此时,静静地站在描金的穿衣镜前,眼神淡然,慢条斯理地打着手中的领带,动作流畅又不失优雅,完全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就知道她从浴室出来了。
许轻舟递她一眼,冷冷出声,“过来,帮我系领带,”
林婉婉惊愕得抬头:“我不会打。”
男人似乎等着就是这句话:“不会的话,我教你。”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将领带挂在自己的颈脖上,随即朝她递给眼色,“开始吧。”
林婉婉暗吞口唾液,缓缓抬手环着他的颈脖,将领带顺好.....
银灰色的商丝领带价值不菲,触手生凉,握在手中却浇不灭心里的莫名的烦躁,突然状似不经意地,猛地将领带往上猛然一提。
“咳,你想勒死我!”
许轻舟的脸,再度憋得一红,他大咳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婉婉惊慌失措地立马松开双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双大眼湿、漉漉地如森林里迷路的小鹿一样惹人怜惜,“对不起,对不起!”
她害怕的动作和脸上略带窘迫的微红,让男人的剑眉舒展了些。
“应该这样打。”他抬手握着她的小手,纠正着她错误的步骤。
语气透着难得的耐心。
在与他指间相触,犹如触电一般,与这样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让林婉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许轻舟低头,瞥见她脸颊染上了红晕,一路染至那白皙莹润的耳根,原本深邃的眸似划开轻薄的雾水,染上了清亮。
“可以了。”
他轻咳一声,低头扣起袖扣,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他的脚步顿住,道了一句:“我陪你回林宅,你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这霸道的声线中透着稍有的温柔,让林婉婉来不及捕捉。
她只关注了他吩咐的内容。
这是同意她回林家了!
昨天还是那个态度,这会居然却有劳他亲自送她回去。
林婉婉只觉太不真实。
不过想到和他一起回林家,她浑身再一次起着鸡皮疙瘩。
两个小时候后,车子驶进东郊的一座古老的别墅。
再次走进从小玩耍的庭院,心底莫名涌出浓浓的酸涩。
不知为何,此次回来,她都觉得这里已没有她的气息。
也是,这里虽然是她的娘家,可她却没有感受到娘家给她的支撑。
以前,在这个屋子,就数母亲和爷爷对她真心,她那个亲生父亲从她出生都不待见她,只因她不是个男儿身,更只因母亲生她时大出血子、宫被清除不能再生育,所以父亲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在她的头上,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早早和母亲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所以借故在外地做生意,很少回京城。
而那个一直疼爱她的爷爷却因为家族利益,亲手将她推、进“火坑”。
呵,果然,在一定层面上,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