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点不可思议。看着程亦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顾念念心下一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戳了一下，见他没醒，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又连续戳了好几下。其实程亦在她下楼的时候就醒了。昨晚帮她写作业写到凌晨后，懒得上楼，索性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见顾念念的手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程亦只好缓缓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顾念念吓得连忙收回手，一脸心虚地看着他。
“阿嚏！阿嚏！”
放学到家后，顾念念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吸吸鼻子，把纸准确无误地丢进垃圾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视。
不过，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坐在她旁边的程亦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他看向顾念念，语气有些担忧地说道：“你发烧了。”
顾念念听他这么说，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是有点热。
温玉初和顾淮安还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想到这，她表情变得有些无措。
“家里应该有退烧药吧……”
顾念念想去柜子里找药箱，却被程亦拦住了：“我去吧。”
说完，他立马起身，在厨房上方的壁橱里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小药箱，从中拿了退烧药和体温计，又倒了一杯温水。
回到客厅，他先将体温计给顾念念，让她测一下体温。自己则是把退烧药的说明书看了一遍。
五分钟后，他检查了一下体温计，上面显示三十八度三。
程亦看完说明书上的使用剂量，最后取了半片药递给了顾念念。
等她咽下后，又说道：“九点了，去睡觉吧？”
顾念念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作业还没写完。”
程亦迟疑了几秒，不解地问：“那你还在这看电视？”
他可记得刚进门，顾念念连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直奔沙发打开电视，那速度放在运动会上都能得女子短跑第一。
顾念念眨巴着大眼睛转头看他，面不改色道：“你不懂！这个电视剧超好看，每天更新一集，耽误不了什么的。”
程亦无奈地笑着看她，只好上楼把自己的作业拿下来，递给顾念念：“我的作业也不检查了？”
她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剧，根本没注意到程亦说话。
见状，程亦轻轻皱眉，在顾念念身边坐了下来，学着她的样子，把目光投入到了电视剧中。
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能这么吸引人。
……
又过了半个小时，程亦注视着屏幕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实在不理解，这些人张牙舞爪，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看的。
直到这集播完，程亦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转头看向已经躺在沙发上的顾念念。
？
这是……
睡着了？
顾念念身体蜷缩着，小手握成拳抵在她的嘴边，脸蛋儿睡得微微红，显得娇小又可爱。
程亦将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温度比刚才低了不少，看来是退烧了。
客厅的窗户都开着，气温比卧室里低了不少，程亦怕她再受凉，于是轻轻摇了下她的肩膀，见没反应，又低声喊她：“念念？”
受到外界干扰，顾念念眉头微皱，极不情愿的小幅度摆摆手，嗓子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嘤咛：“唔……”
这一声，听得程亦觉得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整个胸腔都随之荡漾，盯着少女恬静乖巧的睡容，他咽了下口水，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这回，程亦不忍叫醒她。
他轻轻地将顾念念的脑袋放到他胳膊上，而后，把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感受着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程亦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连脖颈都染上了红晕。
他抱着她上了楼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进入卧室后，程亦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又拿起被子给她盖好，最后，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句：“晚安。”
……
程亦把顾念念的房门关上后，下楼在窗户旁边站了好几分钟，直到冷风拂过他的脸，他的思绪才渐渐清晰，总算是缓解了内心里的那份燥热。
他刚想起身回房间，就看到了顾念念的书包，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这时他才想起来，顾念念的作业还没写。
明天的语文课，一定会检查，她是课代表，如果不写的话，可能会被罚得更狠。
想到这，程亦走上前把书包拿了起来。
对照着她之前卷子上秀丽的字体，他一笔一笔缓慢的在纸上写着答案……
———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顾念念“砰”地一声打开了卧室的门，一边飞速地跑下楼梯，嘴里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完蛋了完蛋了！我的作业……”
等她跑到茶几前，看到了还在沙发上熟睡着的程亦，以及……桌子上写有她名字的作业。
顾念念把作业拿起来看了看，和她的字迹相比虽然有些潦草，但是也能看得出是用心写的。
他一晚上都在帮自己写作业吗……
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看着程亦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顾念念心下一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戳了一下，见他没醒，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又连续戳了好几下。
其实程亦在她下楼的时候就醒了。
昨晚帮她写作业写到凌晨后，懒得上楼，索性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
见顾念念的手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程亦只好缓缓睁开了双眼。
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念念吓得连忙收回手，一脸心虚地看着他。
程亦坐起来，伸手揉了揉睡乱的头发，抬眸看她，随口道：“好点了吗？”
“嗯？”
顾念念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的感冒有没有好点。
她点点头：“完全好了。”
程亦这才放下心，站起身来，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作业帮你写完了。”
顾念念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滴水之恩，小的定当涌泉相报！”
程亦听着她“激昂”的语气，不禁失笑道：“怎么报？”
顾念念思考了片刻，实在想不出来程亦需要什么，只好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请你吃饭？”
本来以为他会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想到，他点头了。
“走吧。”
说着，就开始帮顾念念收拾书包。
“什么？”此刻顾念念大脑有些混乱：“可是……现在才五点。”
他不以为然地说：“五点也有早餐。”
……
就这样，俩人风风火火地换好了衣服，来到学校旁边的包子铺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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