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饼子也可以发一些。”叶凌霄指挥完之后不久，整个居月关都飘起了一股涮羊肉的味道。*“我怎么好像闻到羊肉的味道了？”张监军想打开身边的窗户闻一闻，被谢成拉住了。“您快尝尝这菜，这是居月关的特产，野菜饽饽，树根酸汤，干饼子抹臭豆腐！尤其是这个臭豆腐，在京城根本吃不着！”谢成给一个干饼上抹了一大块臭豆腐，熏得张监军差点吐出来。“快拿远点，我鼻子都要失灵了！”“你们在居月关就吃这些？不可能吧。”谢成一脸诚恳地回答：“前段时间，将士们确实是吃了大半年这东西，这不是您来体恤我们，我们带您忆苦思甜呢么？”
大量作战服出现在校场。
为防止张监军发现，谢成领着他去居月关的市集逛了。
李仲安排亲兵们尽快将这些作战服入库，顺便抖开其中一套，直接惊呆。
这衣服颜色是真奇怪，看起来有点像沙土的那种黄，但上面有不规则的花纹，穿上一整套再带上帽子趴在砂石堆里，远看甚至找不到人在哪里。
“来，你，把它穿上。”李仲安排了个士兵，衣服好穿，但想将帽子戴上有点难。
他们都有发髻，帽子被顶在发髻上打转。
李仲急中生智，在帽子顶上开了个洞，把发髻掏出去了。
“这不就合适了？”
“咦，这帽子挺稀罕，用来遮太阳不错，前后都有帽檐，有点像樵夫的笠帽。”
李仲拉了拉帽子上的绳子，固定住之后，就是有再大的风，帽子也吹不跑。
他也要去给他那内胆钢盔弄一个，结实。
试穿士兵捏着水袋喝了几口水，有水洒出来，水珠掉在衣服上都不停留，直接滚掉在地上，衣服完全没有湿。
“居然不会被水弄湿？”
李仲不相信，又打开了一套，直接倒了一瓢水上去，只要一抖就干净，完全没湿。
再泼炒菜的油上去，一样，不脏，不湿。
李仲和士兵都被震惊到。
“俺滴娘哎，神仙的衣服难怪都那么仙气飘飘的，上天入海进泥巴地都不带脏的，原来是真的！”
不光如此，每个衣服袋子里还有一条腰带，两双手套，黑色手套有弹力，外层迷彩色手套双重保暖，阻燃防火。
袋子底部还有一张有说明书。
李仲识字，就是理解能力没谢成那么好，索性一字一字念了。
“新型材料，能直接吸收太阳能，自发热，经试验，零下二十度时，只要有太阳，可恒定体温。”
“啥意思？能吸太阳光然后发热？”
李仲把衣服套上，站在太阳光下晒了一会儿，果然一头大汗。
“那不就是说，下大雪的时候穿这个，出去打仗就不会冻坏了？”
那他们还用怕冬天不能打仗？鞑子身上的毛皮都没这个暖和！
李仲甚至都在想象，冬天换他们去草原上抢劫鞑子了。
李仲让一个士兵穿好之前发的黑色保暖内衣，再套上作战服，系好腰带，一起去了叶凌霄营帐。
“瞧瞧，是不是特别精神！这衣服可神奇了，不沾水不沾油，还能自己发热！”
李仲眉飞色舞的介绍着，叶凌霄将防弹衣也给士兵穿上了。
这么一看，和神明送来那张图上的人的装扮，几乎一样了。
“原来神明那里的天兵天将都是这样的！”李仲惊叹一句，一拳打在防弹衣上，给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衣服全部入库之后，炭盆安稳了半个时辰，然后不停往外冒刀。
王麻子切菜刀，斩骨刀，水果刀，片肉刀。
一口气儿来了好几十把。
“来这些这是要作甚？给火头军做菜用的吧？”
“王麻子又是谁？另一个神明的名字么？”
李仲拿起其中一把斩骨刀，抡了抡，一下子砍在营帐的木柱上，给木柱砍了个口子。
“这么小一把刀，锋利地竟能赶上斧头了？”
正说着，炭盆里飞出来一个字条。
「晚上请你们吃涮羊肉，具体制作方法见烹饪说明。」
烹饪说明飞了出来，两张纸。
跟着来了一大堆芝麻酱，韭菜花酱，王致和豆腐乳，油泼辣子。
然后一大桶一大桶的娃哈哈桶装水，大捆的葱，成堆的姜。
以及，成捆加长版的筷子。
第一只羊飞出来的时候，扑在了李仲脸上，那羊新鲜到肚子里还有余温，脖子上的血水还在滴答。
足足五千只，平日里做饭的大营地中央堆得满满的，所有火头军全部都被集合起来，三千多人集体开干。
面对堆成山的羊，虽然都是生肉，已经有人开始流口水。
大家都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羊了！
剁骨，剃肉，切片，一条流水线，火头军的刀工那是绝对一流！
切姜，剥葱，打芝麻酱做调味碗一气呵成，打下手的小兵们动作也是相当麻利。
两千多个铜锅被分在不同的营区，都已经点火烧水，准备就绪。
一盘一盘切好的新鲜羊肉被陆续送到各铜锅边上，六个人一只羊的量，根本吃不完！
炭盆没闲着，又一顿往外冒东西，新鲜的蔬菜，大堆的土豆，一大板一大板的豆腐，成卷的豆皮，还有一大包一大包的丸子……
“让将士们把家属也都叫来，一起吃。”
“另外，跟着谢夫人一起制作服装的妇人们，也送几只锅给她们，同享。”
“白饼子也可以发一些。”
叶凌霄指挥完之后不久，整个居月关都飘起了一股涮羊肉的味道。
*
“我怎么好像闻到羊肉的味道了？”
张监军想打开身边的窗户闻一闻，被谢成拉住了。
“您快尝尝这菜，这是居月关的特产，野菜饽饽，树根酸汤，干饼子抹臭豆腐！尤其是这个臭豆腐，在京城根本吃不着！”
谢成给一个干饼上抹了一大块臭豆腐，熏得张监军差点吐出来。
“快拿远点，我鼻子都要失灵了！”
“你们在居月关就吃这些？不可能吧。”
谢成一脸诚恳地回答：“前段时间，将士们确实是吃了大半年这东西，这不是您来体恤我们，我们带您忆苦思甜呢么？”
张监军撇撇嘴，他才不信，手下的人早就已经去探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不过，居月关的酒倒是真的好。
“满上。”张监军指指自己的酒杯。
谢成直接把酒杯换成了大碗，足足给张监军满了一碗。
“这酒叫什么？”张监军一口干了，辣得直呼过瘾。
“叫神明酿。”
“神明酿？好名字，劲儿也够足，和京中那些个寡淡的酒不一样，挺好！我喜欢。”
张监军拍拍碗，谢成又倒一大碗。
“您喜欢那还不简单，我晚上就给您再送两大坛去！”
张监军乐了：“相比那面臭的叶凌霄，还是你小子懂得人情世故，不错，将来等本官回去了，一定在陛下面前多为你美言！”
“也许还能提前把你调回京中，不在这破地方受苦，只要你让我舒心！”
谢成不停点头。
居月关哪儿有酒，神明送来那几小瓶早就喝完了。
但神明送来那些消毒用的酒精，还是很有酒的味道的。
他刚才命人兑了水，直接拿来给张监军喝，就是没想到酒劲儿这么大，张监军喝了没几碗就直接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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