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巨大的刹车声在空无一人的医院门口响起。周砚深跌跌撞撞的跑进医院，直直冲着停尸房跑去。有值班的医生看出了他的意图，触及他几欲崩溃的目光，轻声叹了口气，喊了几个人跟了上去。这种事，他们医院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总有人在进入医院后获得新生，也总有人在这里彻底离去。叮的一声，电梯稳稳停在了-1楼，他的步伐还是有些踉跄，几乎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冲了出去。停尸间中开着几盏微弱的灯光，他扑过去想掀开白布，却被赶过来的值班医生们拦了下来。
挡风玻璃上凝结的雾气被暖风撕开裂缝，周砚深握着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
仪表盘指针在140码刻度颤抖，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只有他一辆车在疾驰。
后视镜里，依稀可以看见他赤红着的眼睛。
“我不知道，林小姐就是让我什么都别管，吩咐我在白天的时候放一伙人进来将顾小姐带走了，还说如果你问起来就一口咬定顾小姐就在地下室里，如果瞒不住了就说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没，没有，顾小姐没有挣扎，她也没有挣扎的力气，您让我给她送的东西都被林小姐拦下来了，顾小姐她这几天滴水未进……”
脑海中佣人的这两段话不断在他耳边萦绕，白天那被口罩遮住了大半面容的女人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三天的禁食，手术当天被带走……
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
她是自愿的。
释然解脱的目光闯入脑海，他头疼的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
被白布盖住的尸体，还有助理轻飘飘的话语似乎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已经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他根本不知情的手术，而且只是一个肾脏而已，怎么会死人呢？
谁允许她自作主张，将自己的肾脏给林若溪的！
吱呀——巨大的刹车声在空无一人的医院门口响起。
周砚深跌跌撞撞的跑进医院，直直冲着停尸房跑去。
有值班的医生看出了他的意图，触及他几欲崩溃的目光，轻声叹了口气，喊了几个人跟了上去。
这种事，他们医院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总有人在进入医院后获得新生，也总有人在这里彻底离去。
叮的一声，电梯稳稳停在了-1楼，他的步伐还是有些踉跄，几乎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冲了出去。
停尸间中开着几盏微弱的灯光，他扑过去想掀开白布，却被赶过来的值班医生们拦了下来。
“先生你冷静一点，这里还没有被认领的尸体有很多，你先和我们说一下具体的名字，我们带你过去好吗？”
名字从他嘴中被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哭了。
泪水砸在掌心，他声音哽咽的几乎都快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顾，顾清欢。”
一旁拿着册子的护士立马开始翻阅起来，清晰的翻阅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半晌，她抬起头，突然面色有些古怪的问了一句。
“您确定是这个名字吗？”
周砚深眼眸瞬间亮起，几乎立马转身扑向了那个护士。
“没有顾清欢这个人的尸体对不对！顾清欢没有死对不对！”
他喃喃着，不只是在和众人说话还是在安慰自己。
“一定是我猜错了，一定是……”
护士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攥着册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她古怪的脸色带上了一丝怜悯。
“顾清欢的尸体在被送来停尸房以后，很快被人认领，带去附近的殡葬馆火化了……”
周砚深原本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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