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桃夭也慢慢醒来,见到这样的情形,慌忙求饶。“墨方哥哥,只要你放了我,我将祈国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你!”可墨方怎么还会再心慈手软,他红着眼睛,抽出了冥烈腰间的佩刀。“从前杀你,怕脏了我的手。但现在,我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受死吧!”“刷,刷——”两下,鲜血四溅,墨方的眼前一片猩红。两颗人头滚落到地上,滚在了他的脚边。他拾起人头,辨别了方向,慢慢朝着昭国的方向走去。回归之后,他上交了桃夭和冥烈的首级,也算是功过相抵。
墨方被拖下去,经历了这辈子最不想回顾的一夜。
翌日,他被人扔在牛圈,和牛同饮同食。
整整三个月,他不是在被羞辱,就是在被虐打,最次最次也是在被逼迫干最脏最重的活。
有时桃夭兴致来了,还要亲自拿着鞭子抽他。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尽可夫,脏得不行,可真是可怜啊!”
围观的士兵哄堂大笑,朝他吐着唾沫。
墨方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慢慢放弃,任由他们打骂,低头不发一言。
他暗自蓄力,一点点将体内的软功散逼出。
直到又一个月夜,夜沉如水,祈国士兵刚刚打了一场大仗,全军欢腾,闹了一宿。
墨方的功力也恢复了,趁人不注意挣脱了手链脚链,逃了出来。
但路过将军营帐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摸黑进去,果然见到了搂在一起的桃夭和冥烈。
他将两人点了昏穴,套上麻布袋,一路背出了军营。
颠簸之中,冥烈先醒来,运功却发现,毫无办法。
“你做了什么?”他大惊失色。
墨方将两人甩在地上,冷笑着看着冥烈。
这时候,桃夭也慢慢醒来,见到这样的情形,慌忙求饶。
“墨方哥哥,只要你放了我,我将祈国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你!”
可墨方怎么还会再心慈手软,他红着眼睛,抽出了冥烈腰间的佩刀。
“从前杀你,怕脏了我的手。但现在,我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受死吧!”
“刷,刷——”
两下,鲜血四溅,墨方的眼前一片猩红。
两颗人头滚落到地上,滚在了他的脚边。
他拾起人头,辨别了方向,慢慢朝着昭国的方向走去。
回归之后,他上交了桃夭和冥烈的首级,也算是功过相抵。
军中没有再处罚他,而是将他送回了京城。
他在敌营的遭遇,他绝口不提。
祈国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来昭国。
但自此以后,他看别人,总觉得人家在背后嘲讽他。
午夜梦回,他还是时常梦见在祈国惨绝人寰的那三月。
他被人围在中间,大家对他品头论足,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
“好生伺候大爷,今日便赏口热乎的给你吃。”
“磨蹭什么,还不跪着爬过来?”
“这一辈子能被一国亲王这样侍候,就是死也值了……”
墨方从梦中惊醒,悸动痛哭。
由于他的过错,就连下人也不愿在他王府做事,纷纷上报官府,离他而去。
他终日对着冷冷清清的王府,感到孤身一人,被全世界抛弃。
莲院,断垣残壁,被烧得不成样子。
荷院,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整个王府除了他自己,连个鬼影都没有。
“阿笙,你快回来吧。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他日夜祷告,祈求神的怜悯,能让顾莲笙回来。
他坚信,只要顾莲笙回来,他悲惨的命运就一定会被扭转。
在他归来的第三月,昭国和祈国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
这一战,昭国一共痛失十三座城池,北方大片土地被祈国占领,流民逃往南方,一路饿死冻死无数。将士死伤万,才守住最重要的城关。
墨方带去的精锐被祈国埋伏射杀近七成,也是昭国损失惨重的关键。
面对这样的情形,昭皇再想庇护墨方,都无能为力。
最终墨方被削去亲王头衔,从皇族除名,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
墨方跪在昭皇面前,磕头谢恩,孤身一人离开了皇宫。
在去往灵山的马车上,他一遍遍回想着和昭皇最后一次见面。
昭皇背着手,看着眼前他母妃的画像,语气沉沉。
“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有真正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