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紧张该害怕的是我吧?我是戴罪之身,还失了身子,该是我配不上你,你怎的还总是一副好像我随时会抛弃你的样子?”“配得上的!”段策衍皱着眉,执着的看着楚莞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莞宁怔愣一瞬,就听他尤为认真的重复。“阿楚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所以阿楚,配得上。他说这话的时候,面皮红的能滴出血来。他的阿楚
裴敬眼底最后的希冀被楚莞宁这番话击破的稀碎。
眼睁睁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巷子口,裴敬紧紧咬着牙根,袖间的大手握成拳,指尖尽数掐进掌心。
看着他满手的鲜血,为首的锦衣卫于心不忍。
“统领大人,只要您下令,属下今夜就将她带到您跟前,让你们拜堂成亲。”
“用强,呵,你是想我死还是她死。”
裴敬的眸光盛着手背上刺目的殷红,心头好似被人拿刀剜了一个大洞,吗每每风过,都是刺骨的寒凉。
男人摆摆手,壮着胆子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属下知道疆域有一种奇药,名为‘邬渠’,只需一星半点便能夺人神志让人对您言听计从……”
……
从公主府离开后,楚莞宁便带着段策衍回了都亭驿。
小院里,平素一直为楚莞宁专属的藤椅,今日难得被她大方的让给段策衍。
这两年跟着段策衍,复杂的药剂她弄不明白,但是上药这事儿她已经摸得门儿清。
抱出屋里的药箱,她一边帮他处理着伤口,一边吸着鼻子,凶巴巴的说教。
“下次你再不能这么鲁莽,听明白了没有!”
“还什么,他比你先来,那我等的是他吗?你们蛮夷人不是素来都小气吧啦的,我对你就不重要了,所以他想要你就能把我拱手让人了?”
“不!才不是!”
段策衍惶然抓住她的小手握紧掌心,紧张的结结巴巴,唯恐她误会。
“我只是,只是怕你不愿……”
“段策衍!”
楚莞宁不懂他怎么在她跟前就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
他可是蛮夷的贵族,自幼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公子,在她跟前,他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啊。
“该紧张该害怕的是我吧?我是戴罪之身,还失了身子,该是我配不上你,你怎的还总是一副好像我随时会抛弃你的样子?”
“配得上的!”
段策衍皱着眉,执着的看着楚莞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莞宁怔愣一瞬,就听他尤为认真的重复。
“阿楚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所以阿楚,配得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皮红的能滴出血来。
他的阿楚,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该是他配不上才对……
……
是夜,诏狱最深处的牢房里。
瘦成皮包骨的花心语正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面黄肌瘦的模样,与两年前大相径庭。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给楚莞宁赔命行不行,你饶了我,我把这条命给你……”
这两年在诏狱里,无光无风,日日与鼠虫为伴,睁开眼就是铺天盖地的腥臭,和四四方方的牢房,耳边,痛苦哀嚎不曾间断。
这诏狱里的百般酷刑她几乎尝了个遍,整整两年,花心语早被折磨的没了人样,而今,裴敬日日用上好的参汤吊着她这口气。
他果真说到做到,让她尝遍苦楚,生不如死。
裴敬一身玄衣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眸子里是嗜血的寒光。
“饶你?这才多久?你就要我饶你!”
抬脚狠狠踩在她肩膀上,他咬着牙,恨不能将她万箭穿心。
“莞宁回来了,你这条贱命也还算有些用处,不过你放心,这才哪到哪儿啊,等我和莞宁成婚,我还得拿你去讨她欢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