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像她的替身究竟是什么样子?他要是知道自己回来了,还会找那个替身吗?直到江家来接人的专车行驶到庄园门口,她的思绪都依旧是飘远的状态。“潞安小姐,到了。”司机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才猛地回过神,下了车。江闻野特意安置了一角作为灵堂,硕大的白菊堆满了整间屋子。随着她走近,旁边仆人也递上一捧白菊。方司宁拿着白菊,看着正中间自己那张尚且带着笑意的脸。她屏住呼吸,压住心里的那一丝异样,缓步走进。任由周遭人来人往,江闻野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应。
方司宁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飞机正在滑行中,巨大的失重感和耳鸣迫使她过早醒来。
飞机缓慢升空,扭曲的云层似乎也在昭告着当前故事剧情的崩溃。
方司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伴生机器人说的那些话似乎又在脑海中响起。
江闻野为了她去惩罚孟安然,又在她死后自杀?
这看似绝无可能的事却又真实发生了,甚至影响了原本的剧情走向。
故事线彻底崩塌到需要她再次出现订正的程度。
那这算是他的后悔还是爱?她完全不清楚。
方司宁望着远处接近地平线的落日,陷入了沉思。
可直到飞机降落的播报声响起,她都没有理清楚。
重新踏足地面,随之而来另一个问题又在她脑海中呈现——
那个像她的替身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要是知道自己回来了,还会找那个替身吗?
直到江家来接人的专车行驶到庄园门口,她的思绪都依旧是飘远的状态。
“潞安小姐,到了。”
司机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才猛地回过神,下了车。
江闻野特意安置了一角作为灵堂,硕大的白菊堆满了整间屋子。
随着她走近,旁边仆人也递上一捧白菊。
方司宁拿着白菊,看着正中间自己那张尚且带着笑意的脸。
她屏住呼吸,压住心里的那一丝异样,缓步走进。
任由周遭人来人往,江闻野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跪在灵位前一动不动,脸色灰败,眼睛下一片灰青,头发也没有打理。
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竟然看上去和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
方司宁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在他身边蹲下:“小叔,方小姐已经死了,你别太伤心了。”
话说出来,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沉寂。
江闻野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她,依旧怔怔地看着正中间的遗像出神。
方司宁只能挪动着更近一步,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小叔……”
话未说完,江闻野起身狠狠踢向方司宁的肩:“别碰我!滚!”
她避之不及,几乎是一瞬间就扑倒在地,肩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方司宁勉强用另一只手撑住,稍稍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肩膀处的伤处。
江闻野望着脸色煞白的江潞安,愧疚地向人道歉:“对不起,请问你是?”
江潞安顺着他的搀扶起身,强撑着笑回复:“我是江潞安。”
他努力在脑中搜索着这一号人物,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祖父资助养在国外的小女孩。
江闻野没有见过祖父,对面前这个人也没那么熟悉,只是出于礼貌性地抬眼问好。
可就是刚才一眼,就已经叫他失了神智,太像了,她的眼神和方司宁太像了!
江闻野有些局促地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压下那一阵悸动。
努力维持住镇定,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显示出他的慌乱,口不择言地故作熟络。
“你回来了?祖父在国外还好吗?”
可眼睛却像是定格在方司宁脸上,似乎是有意透过她看向某个人。
方司宁被他盯住,自然感受到他紧绷严肃的情绪,微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轻咳一声习惯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强压住心口翻涌的情愫:“他很好。”
本就不熟的两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只剩下无言。
江闻野没有如愿听到自己熟悉的语调,又将视线挪回到面前的灵堂上。
他重新面向遗像重新跪下,让开一点位置,声音也冷淡了不少:“去献花吧。”
方司宁低着头预备将花放了就好,抬手间却牵扯到肩膀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江闻野顺着声音抬头,看见方司宁揉着肩膀抽着冷气。
想起刚才那一脚,心里不忍:“刚才是我不小心踢到了你,我帮你叫个医生吧!”
方司宁也没了以往的推脱讨好,扭头便要走。
江闻野也不送人,只是示意旁边的保镖。
自己则是跪着又往中间遗像面前挪动了几步,刚才眼里因为方司宁那一眼而亮起的光又熄灭。
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黑雾,叫人看不出什么生气。
方司宁原本要走看见他一脸颓废的样子,想起自己的任务是要阻止江闻野黑化。
可他现在脸上的阴狠叫她看一眼便心生凉意,几乎是脱口而出:“江闻野……”
话音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对,骤然收束时已经迟了。
江闻野却满是震惊地看过去,心神皆是一颤。
这语调太过于熟悉!
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点不自觉地爱和无奈。
那便是方司宁。
而她,如今已经死了。
莫大痛苦像是巨石一般砸在他身上,江闻野忍着悲痛应声:“怎么了?”
这样破碎的语气让方司宁心里又开始泛起酸意和疼惜,她一时竟然忘了回话。
眼睁睁看着江闻野起身,逐渐向她靠近,狐疑开口:“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