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酒桌上同人谈天说地,她应该更想睡个好觉。傅柏安托住她的手臂,还算能克制住自己。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然后听见她说:“我想飞得更高更远一点。”阮宁有些昏沉地看着他,后天乔装的圆滑掉光,露出一个很‘阮宁’的笑。“这样才有底气,摆脱一些流言蜚语,能站到你的身旁……”
阮宁哑然片刻,想说什么,电话被周述楮迅速挂断了。
阮宁立马一个电话打回去,想把人骂个狗血喷头,结果两个电话皆是忙音。
时间紧迫,阮宁也来不及纠结,立马换了一套衣服,驱车往饭店去了。
包厢内,觥筹交错,沸反盈天。
正如策划书所写,由傅柏安当牵头人,请来了许多设计行业的公司老总,皆是有头有脸。
阮宁走进去,笑着一一同人打过招呼,又在傅柏安安排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了,得体至极。
“你们工作室……”傅柏安抵了下后槽牙,到底没说什么评判定义的话,“让你亲自来应酬的吗?”
阮宁将眉眼一弯,扯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笑,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丝毫不露怯。
“是啊,要不是这样,怎么见到傅总您呢?”
阮宁眼睛的颜色很浅,在包厢的灯光下流光溢彩,闪着狡黠又讨喜的光。
她倒了一杯酒,敬给傅柏安。
又用手指在他接过酒杯的手上,若有似无地一接触。
阿谀奉承的手段傅柏安见过不少,而阮宁这种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撩拨手段,是再明显不过的试探。
他哭笑不得之余,又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三年过去,阮宁愈发擅长若即若离,踩线而不过线,勾一下就跑。
要是谁忍不住追上去,只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阮宁弯着眉眼,收回不安分的爪子,站起身来,冲在座的各位说:“不好意思,本人路上耽搁,来晚了,敬诸位一杯,权当赔罪了。”
三年名利场内沉浮,她早就跟着那群老外学会了怎么灌酒,到场后全程如鱼得水。
傅柏安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瞧着,帮她挡去些无用的酒水。
仅仅三年,就让当年那个刚离开傅家保护、还有些青涩的小姑娘,变成了眼前这个干练又利落的女人。
在场的各位老总也个个都是人精。
阮宁的设计在国外就隐隐有些如雷贯耳的架势,分明没有迎合市场,却总有种让人追捧的魔力。
再加上身旁坐着傅柏安这尊大佛,两人全程除了刚开始ʄɛɨ那会儿,其余时候完全没什么交流,可护她护得有多紧,简直是有眼皆知。
饭局下半场,阮宁胃里头难受得厉害。
她借口离场,跑到外台上吹风。
旁边有盆绿色的大植物,能遮住人的程度,阮宁就在盆后蹲下,蜷成一团。
好辛苦啊,但很快就要过去了。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被阮宁敏锐地捕捉到。
她站起身,贫血让她有点发晕,恰好被来人扶住,稳住了身形。
傅柏安看着她,无声蹙眉。
他知道,一碗土豆泥、一点面条就能让她心满意足,怎么可能会喜欢在桌上应酬,左右逢源。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下无法被遮住的黑眼圈。
与其在酒桌上同人谈天说地,她应该更想睡个好觉。
傅柏安托住她的手臂,还算能克制住自己。
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
然后听见她说:“我想飞得更高更远一点。”
阮宁有些昏沉地看着他,后天乔装的圆滑掉光,露出一个很‘阮宁’的笑。
“这样才有底气,摆脱一些流言蜚语,能站到你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