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下一瞬,宋云深却轻轻笑起来,眼角的泪悄无声息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刺骨。“她不要我了,无论我是否有钱,她都不要我了……公司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文州,我已经签署了转让协议,公司归你了,我不要了。”陆文州站在原地,拳头依旧紧握,却再也无法挥出第二拳。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风雨被阻隔在了病房的窗户外,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的噼啪声,仿佛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击。
窗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灰蒙蒙的色调,而病房内却是一片死寂,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宋云深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空寂的病房中,浓烈的消毒水味逐渐被酒水的味道所替代,酒精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苦涩。
病床边散落的全是空荡的酒瓶,瓶身反射着惨白的灯光,像是无数双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
脑海中浮现出的,都是那日夏秋桐和他说的那句。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清晰得让他无法逃避。
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痛感密密麻麻裹挟着他,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刺入他的胸腔。
他只能麻木地将一瓶又一瓶的烈酒灌入喉咙深处,酒精灼烧着他的胃,却无法麻痹他心底的痛楚。
陆文州推开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面前男人半死不活的模样。
陆文州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宋云深手中的酒瓶打翻,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中尤为清晰。
“宋云深,你现在这样是在做给谁看?”
陆文州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他一把攥住宋云深的衣襟,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宋云深的身体无力地晃动着,像是风中摇曳的枯枝。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淋雨还不参加康复训练,你现在腿部受伤有多严重?”
陆文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责备,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宋云深的肩膀,仿佛想要将他从这自我毁灭的深渊中拉出来。
“医生说你再这样下去,这辈子就真的站不起来了!这就是你所想的吗?”
宋云深微微眯起双眸,眼眸深处都是酒精带来的混沌。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声音沙哑而无力。
“文州啊……你说,如果我站不起来的话,秋桐会不会可怜我?”
“她不要我了……文州,秋桐她不要我了……”
宋云深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
陆文州再也无法忍受,一拳重重砸在宋云深脸上。
宋云深的头猛地偏向一侧,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在这一瞬,他眼底恢复了一丝清明。
“宋云深,我这么努力维系着我们的公司,不是想看你发疯的!”
陆文州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
下一瞬,宋云深却轻轻笑起来,眼角的泪悄无声息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她不要我了,无论我是否有钱,她都不要我了……公司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文州,我已经签署了转让协议,公司归你了,我不要了。”
陆文州站在原地,拳头依旧紧握,却再也无法挥出第二拳。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