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陷害面前,费临再度站在了乔鸢那边。换以前,阮瓷真的会六神无主,又痛苦至极。可现在,阮瓷只感觉自己胸口空荡荡的一片。她无声地和地上的狼藉对视片刻,又抬头看向费临,语气平静的开口。“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费总和乔组长既然容不下我,我辞职就是。”费临听到辞职两个字,顿感不可置信,但很快嘲讽一笑。“离开?阮瓷,你离开费氏,离开我,还能去哪儿?”阮瓷知道,在费临心里,她始终还是那个要依靠着他才敢迈出脚步的可怜虫。
集团的春季新品发布后,很快就是“维纳斯杯”服装设计大赛。
比赛前一天的设计室内,阮瓷和公司几个新人一起,将必要物品准备得井井有条。
无意间,阮瓷注意到乔鸢的手上多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而一旁,有人故作惊讶地大声问道:“乔组长,你和费总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
乔鸢抬起手,清冷的面容上是骄矜的羞意:“嗯,昨天阿临向我求婚了。”
那人立即奉承道:“到时候乔组长带我们拿下比赛冠军,又要和费总结婚,还真是双喜临门!”
阮瓷此刻却是什么也听不进了。
她死死盯着乔鸢手上的钻戒,认出了那是她在高中设计的,她梦想中的结婚戒指。
对费临的爱慕,是她的灵感缪斯。
那时的费临刚好看见了她的设计稿纸,一等她画完就拿了过去藏了起来。
阮瓷又羞又怒,想夺回来,费临却怎么都不愿意再拿出来。
“以后哥ʟʋʐɦօʊ哥结婚,就用你亲手设计的钻戒。”
这样ггИИщ看,费临的确说到做到。
只是,他身旁的人不会再是自己了。
阮瓷缓缓红了眼,随即移开了视线,没再看那戒指一眼。
第二天,“维纳斯杯”服装设计大赛会场。
阮瓷最后一次检查了参赛的作品,将准备间的门锁上,前往前台去迎接模特。
然而才带着模特们再次回到后台,她就听见准备间传来一阵惊叫。
是乔鸢的声音。
阮瓷倏地愣住,此时,不远处的费临大步走来,瞬间掠过了她走向准备间。
阮瓷稍有怔愣,又很快跟上费临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准备间,阮瓷只一眼就心口下沉。
只见准备间一地狼藉,费氏集团的参赛服装都变成了稀稀拉拉的破布!
公司的人陆陆续续到了,无一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乔鸢双眼通红的靠在费临怀里,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忽然开口大声指责阮瓷:“阮瓷,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情?!”
阮瓷扯了扯嘴角,有些习惯了她的把戏。
“乔组长这回又说是我干的,是有什么证据吗?”1
乔鸢表现得更气了:“最后一个出入准备室的就是你,你就是故意损坏参赛作品,蓄意报复我、报复公司!还需要什么更多的证据?”
阮瓷想说什么,却被费临打断。
他眼神冷得像冰一样:“因一己之私损害公司利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拙劣的陷害面前,费临再度站在了乔鸢那边。
换以前,阮瓷真的会六神无主,又痛苦至极。
可现在,阮瓷只感觉自己胸口空荡荡的一片。
她无声地和地上的狼藉对视片刻,又抬头看向费临,语气平静的开口。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费总和乔组长既然容不下我,我辞职就是。”
费临听到辞职两个字,顿感不可置信,但很快嘲讽一笑。
“离开?阮瓷,你离开费氏,离开我,还能去哪儿?”
阮瓷知道,在费临心里,她始终还是那个要依靠着他才敢迈出脚步的可怜虫。
可实际上,如同前世她在雪山上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那样,连收尸她都不再需要麻烦他,更不要说现在这种可笑的场景。
她没有回答费临的问题,只是依旧平静地看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这回是真的如你所愿了。”
说完这句话,阮瓷直接转身离开。
出了准备间,阮瓷立即打开手机,定了一张最快前往英国的机票。
付款的那一刻,她深深吐了一口气,自费母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呼吸竟是如此畅快。
……
费临怔然看着阮瓷飞快消失的背影,一时竟难以出声。
阮瓷好像终于接受了他的厌恶,却平静地让他心慌。
等费临彻底回过神,已经是费氏集团从“维纳斯杯”落选的三天后。
乔鸢站在他面前,撒娇似的承担比赛落选的责任。
他没什么工夫去听,直接问道:“阮瓷呢?”
乔鸢表情迷茫一瞬:“阮瓷?比赛后就没来过,她不是辞职了吗?”
费临顿时拧起眉,语气冰冷:“你怎么管的人,我都没通过她的辞职申请。”
乔鸢就这么僵住了,她从未听费临这样和自己说话。
这时,一旁的秘书适时开口:“费总,阮瓷的辞职申请,费董事长亲自批了。”
费临倏地站起身,没再管乔鸢,直接回了费家。
路上,这么多年,他头一次主动拨打乔鸢的电话,竟收到了已关机的提示音。
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拨出费柏安的号码,得到的竟也是关机的消息。
浓烈的不安从费临心中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抑制的愤怒。
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这是合伙在一起背叛他?
下了车,费临猛地推开费家的大门。
“爸,你为什么要通过阮瓷的辞职申请?”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费父转头看向他,对他的愤怒好似视而不见,平静开口:“小瓷想走,我就让她走了。”
费临怒极反笑:“那您就由着她蛊惑柏安,让他俩搅和在一起?费家养出来个水性杨花勾搭两兄弟的养女,您也不怕被人笑话?!”
话落,费父站起身,终于忍无可忍给了费临一巴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费临猝不及防,被打了个趔趄。
费父深吸一口气,喝道:“这么多年,你这样对阮瓷,不就是因为你妈的事情吗?我实话告诉你,当年你妈去世,跟小瓷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为了追你才出的车祸!”
费临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不可能,爸,你为了帮一个外人说话,连妈的事都能乱说?”
“是真的。”
费父抹了一把脸,背塌下来。
“那年家里不准你去念警校,你在家里大闹一通后冲了出去,你妈去追你,才出了车祸!我也是糊涂,为了你,竟然把这件事推在了小瓷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费临好像是听不懂中国话了,茫然地盯着费父。
随后,他双手猛地攥住费父的手臂:“你说什么?爸,你再说一遍。”
费父却闭上眼回避费临的目光:“爸也是为了你好……”
费临只觉得整个人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颤抖着手,放开了费父,只有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出他的情绪。
呼吸平复后,费临咬牙问道:“阮瓷和柏安,他们人呢?”
费父没有说话
费临猛地转头,双眼猩红:“他们人呢?!”
费父终于无奈一叹。
“他们已经走了,一起坐的今早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