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诡异了!直到凌晨四点,邻居家的公鸡第一声鸡鸣声响起,谢砚秋才实在撑不住,打着哈欠睡过去。砰砰砰!又是同样的敲门声。谢砚秋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耳朵堵住,假装听不见。砰砰砰!门外的人几乎是坚定信念,你今天不开门,老子就把门给你敲破了!
时间还有些早,谢砚秋在周祁刷碗的时候回屋找出一件新的连衣裙。
去简单洗了个澡,冲掉一身的黏腻,换上新的连衣裙,将自己的长发微微盘起,浅浅画了个妆这才出来。
结婚的时候,韩淑娜考虑到谢砚秋是个小姑娘,爱美是小姑娘的天性,特地花了不少钱去百货商场给谢砚秋买了各种连衣裙和化妆品护肤品。
结婚这一个月,一直都被谢砚秋压箱底儿,本来想着等以后谢俊生找到女朋友全部拿去给弟妹穿,没想到自己会重生并且脑瓜子终于清醒过来。
想到这些,谢砚秋出来之前,找了几个挂衣架将韩淑娜买的所有裙子都整整齐齐挂起来。
一出来,迎面就撞见周祁坐在那里喝水,转头看见她的时候,神色愣怔住。
“你……”
“怎么了?”谢砚秋不明所以,原地转了一圈儿,难道衣服脏了?
周祁仓皇移开视线,咽了咽嗓子,掩饰住羞红了脸:“没事,挺漂亮。”
谢砚秋本来长得就很漂亮,现在稍加打扮,甚至比昨天去他们单位时更光彩夺目,特别是那抹盈盈一握的腰肢,彻底成了周祁心里散不去的倩影
谢砚秋听出男人话中的羞涩,轻笑两声,去卧室拿出自己的包挎在肩上,笑道:“走吧。”
“嗯。”
他闷头嗯了声,出去骑车子。
周祁所在的营区在海边,虽然已经到了夏季,但是从海上刮过来的晚风还是带着十足的凉意吹散白天的燥热。
谢砚秋坐在周祁的后座上,晚风拂面,心也是静的。
很快,两人就到了电影院门口,周祁停下车的时候,谢砚秋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徐婉宁和徐方怀。
许是以为周祁要回心转意,徐婉宁今晚特地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相比白天见到的她,今晚的她更加清纯可人。
谢砚秋眯了眯眸,傻子都能看出她什么意思。
偏偏木头疙瘩周祁就是不买账。
站在那里的徐婉宁看见谢砚秋的一刹那,眸光中的星光点点瞬间黯淡下去,冷声质问:“周哥哥呢?怎么就你自己。”
谢砚秋扬扬下巴,示意徐婉宁往她身后看。
“周大哥!”徐婉宁一抬头看见后面跟过来的周祁,阴云密布的小脸颊顿时阳光璀璨,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上前抓住周祁的衣角甜甜撒娇:“周哥哥,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借过、借过。”谢砚秋很不合时宜地从后面插过来,伸手劈在两人中间,将徐婉宁的手隔开。
她皮笑肉不笑地将周祁拉到自己身后,轻声提醒:“徐小姐,下次手再管不好,我就亲自帮你剁了啊!”
这话落下,谢砚秋凝着徐婉宁的眼睛凭空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一刹那,四人之间鸦雀无声。
周祁有些尴尬将谢砚秋拉过来,压低嗓音问:“你干嘛。”
“没干嘛啊。就是给徐同志展示一下我还算不错的刀工。”谢砚秋抬眸看向周祁,眼神挺无辜,但是落在徐婉宁眼睛里满满都是挑衅。
徐方怀站在后面,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刚刚还欣喜的要命,眨眼间怨气横生,话都说不出口。
作为从小一起长得龙凤胎哥哥,他怎么不明白徐婉宁对周祁的小心思,见气氛渐渐冷下来,他上前将徐婉宁拉到一边,轻声提醒:“那个,婉宁,你先进去,我和周祁还有嫂子有几句话要说。”
“哦!”徐婉宁深深看了周祁一眼,转身进去的时候背影都写满了“我不甘心!”
见人已经消失在门口处,徐方怀才拉开自己的包儿,将里面的文件取出来,递给周祁。
周祁接过文件,看见上面的标题时,眉头顿时皱紧。
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谢砚秋见两人拿着一张纸在自己面前神神秘秘,顿时好奇心膨胀,踮起脚尖想看个明白。
周祁将那张纸往旁边一撩,斜睨了谢砚秋一眼,不自然地清咳两声:“跟你没关系。”
谢砚秋:“…………”
切!
谢砚秋白了俩人一眼,头也不回往里走。
她才不好奇周祁到底拿了什么文件呢!
今晚的电影是一部甜虐交织的爱情电影,电影院里的都是年轻的小情侣来看,整个场次的电影下来,全场无不是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和旁边抓住机会上前安慰的男孩子。
正常唯独面无表情的就是坐在正中央的四个人。
整场电影下来,徐方怀被夹在周祁和徐婉宁中间,左边是心有不甘一脸愤恨的徐婉宁,右边是面色凝重,满腹心事的周祁,最边上还有一个一直在强行压抑好奇心的谢砚秋。
总是,一直到电影故事结尾,除了徐方怀,谁也说不出来电影到底讲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谢砚秋坐在周祁的后车座上,眼睛时不时瞟向他挂在车把手上的公文包。
那份文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能让周祁魂不守舍一晚上。
她几乎是脑子想秃了也没想出来,徐方怀到底给了周祁什么文件。
就连上一世,也没出现过这份文件。
前面蹬自行车的周祁,自然是想不到后车座上的女人此时为了一份文件一路上都好奇的抓耳挠腮,CPU都快干冒烟了。
今晚,周祁自然是睡在家的,但是碍于两人现在的关系,周祁将毛毯搬到隔壁的房间,今晚他照旧是睡在客房,谢砚秋没说什么。
自己刚刚重生没几天,若说想修复两人的关系,让周祁重新接纳自己,这还是一条无比漫长的道路。
只是那份文件的内容。
周祁越是隐瞒,她心里的小毛毛虫越是作祟。
这一宿,谢砚秋躺在主卧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断猜想各种可能。
她起身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隔壁的次卧看了好几次,这一宿,周祁那个房间的灯就没灭过。
这一切,太诡异了!
直到凌晨四点,邻居家的公鸡第一声鸡鸣声响起,谢砚秋才实在撑不住,打着哈欠睡过去。
砰砰砰!
又是同样的敲门声。
谢砚秋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耳朵堵住,假装听不见。
砰砰砰!
门外的人几乎是坚定信念,你今天不开门,老子就把门给你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