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不相信,他俯下身体,近距离死死盯着江寂的眼睛,换了一个方式,重新问道:“你的超能力是什么?”江寂呆呆道:“我没有超能力。慕夏皱眉,直起身喃喃道:“怎么会,那怎么解释谢惊尘跟他的关系变化?这不合理啊。胖子举着手机,凑过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谢惊尘他是玩家呢。慕夏不悦道:“你什么意
慕夏眼底现出一层波动的流光,他的双眼微微发亮,紧盯着江寂的眼睛,问道:“你是玩家,对吗?”
江寂看着慕夏眼底那层光,花了半秒时间反应,并进入演戏状态,他半敛下眼皮,目光涣散道:“我不是。”
慕夏不相信,他俯下身体,近距离死死盯着江寂的眼睛,换了一个方式,重新问道:“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江寂呆呆道:“我没有超能力。”
慕夏皱眉,直起身喃喃道:“怎么会,那怎么解释谢惊尘跟他的关系变化?这不合理啊。”
胖子举着手机,凑过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谢惊尘他是玩家呢。”
慕夏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胖子说:“不是说游戏世界残酷扭曲吗,也许谢惊尘在游戏里遭受了感情虐待,吃尽了爱情的苦,于是幡然醒悟,决定在现代世界里找一个爱他爱到发疯的。”
胖子转头指了指江寂:“比如这位愿意为他跳楼的江学弟。”
假装呆滞的江寂:“……”
慕夏道:“你在鬼扯什么?”
胖子道:“就是一个假设嘛,而且你不觉得很合理吗?”
慕夏:“……”
慕夏看着江寂,始终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他的催眠时间只有一分钟,过了一分钟被催眠者就会清醒。
眼看一分钟即将结束,慕夏只得带着胖子先一步离开。
江寂眨了一下眼,收起刚才的呆滞表情,没想到学校里的玩家数量还挺多。
多得甚至有些不正常。
难道这一千个玩家,并不是随机从全国各地抓取,而是来自几个固定的地点吗?
江寂一边想着,一边离开教学楼。
慕夏和胖子还没走,两人站在楼上走廊,远远看着江寂离开的背影。慕夏还是想不通,谢惊尘那样的人,怎么就突然跟江寂交往上了。
谢惊尘大学这几年一直单身,跟他表白的男男女女不少,但他全都拒绝了。大家曾经私底下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无性恋。
那时慕夏也在,他记得很清楚,听见问题后,谢惊尘偏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可能是吧,我从来没有遇见能让我感兴趣的人。”
手机震了一下,慕夏低头看去,发现又是那个“木木姜”发过来的消息。
“我帮你问到了!关于精神系超能力的消息!哈哈哈哈我厉害吧!”
“说是低等级精神超能力对高等级会无效,也就是说,如果对方同样是精神系超能力者,只要等级比你高,就一定会无效。”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现在再帮你问,那个大佬这会午休有空,而且他性格超好的!”
“快快快,一会他下线啦!”
慕夏没想到这个木木姜性格这么热情,而且人脉广阔,竟然真的打听到了答案,他打字道:“没有了,谢谢。”
木木姜:“嗯嗯!那我就继续上课啦,今天上午五节课哭哭。”
慕夏意外:“你也是大学生吗?”
木木姜:“是呀,你也是吗……”
**
江寂跟张叩一约在一家很普通的街边餐馆,两人要了个包厢,然后简单点了三个菜。
张叩一先道:“在种田教外面看见你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没想到你竟然也是玩家。”
江寂给两人倒了杯茶:“我也没想到你会成为和尚。”
张叩一听见这两个字就安静了,他默默灌了口水。
江寂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阉割手术”是真的,所以他直接问起了另一个问题:“种田教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吗?你们为什么能进去?”
张叩一道:“你知道种田教有两个S级超能力者吧,其中一个是我们的上上上任主持,空慈大师。”
江寂奇怪道:“你们的主持,为什么会变成种田教的人,他改信仰了?”
张叩一摇头:“我也搞不懂,机械佛教也很怪,就比如超能力,在机械佛教内部,超能力的觉醒可以不依靠基因和异种,而是讲‘修炼’和‘缘分’……”
赛博世界的机械佛教已经跟现代完全不同,他们崇尚极度的慈悲,忌讳任何杀戮,包括杀死植物,所以切除肢体也是他们修炼的一部分。
用机械代替□□,直接使用其他能量供应生命,就不会再需要进食,没有进食,就不会产生杀戮。
他们修炼大致分为三个阶段:断体、断欲、断念。
但矛盾的是,这样一个听起来非常另类避世的组织,却为了钱,成了神农白氏的专属走狗。整个机械佛教里,有一半的高手,都在给神农白氏家族看家护院当保镖。
张叩一现在还没有觉醒超能力,所以也还没有进入到“断体”这一阶段,等他超能力觉醒,完成历练之后,就会开始“断体”。
想要超能力等级提高,“断体”的程度就越大,最后从脚一直到脖子以下,整个躯体都会被手术切掉,只保留个头。
说道这里,张叩一忍不住问:“在赛博世界里残疾了,回来后会怎么样?我会真的残疾吗?”
江寂回忆了一番,他并没有在网上见到有玩家突然变成残疾的例子,不过这也并不好说。因为网络信息不能统计全部。
最后他只能安慰说:“应该不会吧。”
张叩一长长叹了口气:“那你呢,你在游戏里怎么样?”
江寂半真半假道:“既倒霉又很幸运,我在第四区,觉醒超能力后注册成了废土猎人,废土区人少地广,不容易暴露。”
张叩一点头:“确实是,那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江寂对着张叩一握拳:“力量。”
张叩一看着他瘦削白皙的手腕,以及指骨匀称的拳头,一秒后,他噢了一声:“挺好的。”
又过了两秒,张叩一道:“对了,我现在住一区边境,机械佛教的寺院在那边,这个是我的联络ID,如果以后你碰见什么危险,可以联系我,如果我能帮你,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江寂收下了他递过来的便签纸,垂眸看了看:“谢谢。”
……
下午还有两节课,上完后江寂在出租房附近,找到一个便利店夜班的兼职,工作时间为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六点,可上一休一,时薪二十一块。
比起十几万的贷款,这点收入连还利息都不够,但没办法,总不能闲着什么都不做。
便利店急缺店员,所以江寂直接面试上了,当天培训,当天就开始上班。
整个忙得晕头转向,连手机都没空看。
**
白淮野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红灯停下,他抬起眼,透过后视镜看谢惊尘的眼色。
晚上八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后座里没什么亮,谢惊尘就靠在昏沉的阴影里,偏着头,似乎在看窗外,眼睫半垂着,神情无聊,但又浑身散发着冷气。
从上午开始,谢惊尘整个人情绪就有点不对劲。按照白淮野对谢惊尘的了解程度,必定是有人干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而他还没办法反击回去。
就像是每次他碰见家里和局里的某些事的时候。
“我有这么好看吗?”谢惊尘忽然一侧眸,凤眼狭长,微光落进去,眸色冰冷。
白淮野收回视线,绿灯亮起,他驱车前进:“学校里有人惹你了吗?”
谢惊尘没说话,只有摁在手机边沿的指腹,用力按了按。
白淮野见他不吭声,也不敢多问,继续向着医院开车。
蒋玫事件之后,冯克就去医院调查情况了,但不论是蒋玫的社交关系,周围的病患、家属、护工,甚至是监控摄像,全都没有异常。
所以冯克让白淮野过去一趟,看他的直觉,能不能发现异常。
去医院还有一会路程,白淮野就把这些事念叨给谢惊尘听了,顺便还聊了聊蒋玫那一家人。
听冯克说,蒋玫去世后,她女儿的婆家更劝着要蒋玫丈夫出院,毕竟还要忙葬礼的事,人手不够,哪儿有空在医院陪着一个将死之人折腾。
蒋玫女儿自然不同意,两边在医院吵了一架,最后以婆家一句“你有钱吗”的质问收场。
现在蒋玫女儿正在低价卖房,但是老小区本来就卖不出去,现在又出了那种事,连租都租出不出去了,更别说卖。
谢惊尘本来听得很烦,知道听见后面这几句,他眸光一动,破天荒地接话说:“江寂还住在那里。”
白淮野奇怪地看了谢惊尘一眼,非常敏锐且精准地猜道:“你今天不高兴,是因为和江寂发生矛盾了吗?”
谢惊尘单手撑着额头,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光,他根本不听谢惊尘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我要搬出去住。”
白淮野静了两秒:“……你不会是要搬到江寂隔壁吧?”
谢惊尘没否认。
白淮野感觉很头疼,他无法理解现在这个状况。突然之间,谢惊尘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追着江寂不放。
“惊尘,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白淮野透过后视镜,看向谢惊尘的眼睛,犹豫片刻,才说,“你是不是……玩家?”
谢惊尘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他还是懒懒散散地撑着头,望着窗外,说道:“医院到了。”
前方果真就是医院大门。
白淮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下了车。
和之前一样,谢惊尘不参与调查,只负责武力部分。白淮野一个人进了医院。
蒋玫父亲在住院部七楼,走廊中间的病房,有两个病友,一个同样是癌症晚期,另一个瘫痪,都已经在住院部里住了一个月以上了。
白淮野到病房时,一个眉目慈善亲和的中年大妈刚好端着水盆出来,瞧见生面孔,她问道:“你找谁呀?”
白淮野看着她,直觉瞬间炸起,告诉他这个女人有问题。
“我们来看蒋玫丈夫。”白淮野面上礼貌,“您是?”
大妈忙热情道:“我是隔壁病床的护工,你们快进啊,你们是蒋玫他家亲戚吗?哎呀,我听说她出了事,真是造孽啊,白天还好好的呢,我还跟她讲,人要想得开……”
她碎碎念着,把白淮野领进去,放下了水盆,转头给人倒好开水,之后才快步离开。
冯克就守在蒋玫丈夫的床边,他与白淮野对视了一眼,见白淮野侧头轻轻一指,顿时明白了谁有问题。
两人在病房里稍微待了一会便告辞离开。
白淮野走到走廊上,不知道为何,直觉又有一瞬间的炸响,他停下脚步,前后左右看了看。晚上的住院部很安静,只有偶尔的说话声和电视声。
冯克问道:“怎么了?”
白淮野刚要说话,就看见刚才那个大妈从拐角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瞧见白淮野,她对着两人露出亲切地笑容:“走了啊?”
白淮野点点头,跟冯克一起离开。
两人离开后不久,大妈进了病房,她脸上仍旧带着热情亲和地笑,还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跟同病房的家属聊天。
几分钟后,大妈正常下班。
她从走廊另一端走,经过其中某一间病房时,不知为何,大妈突发奇想地往里看了一眼。病房门开着,正对着门的角落,放了张椅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歪在椅子上睡觉。
他似乎是做噩梦了,眉头紧皱。
大妈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随即离开。
那个睡着的年轻人,是何照明,他的确是在做噩梦。
而且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第二轮游戏结束的当夜,两次噩梦,内容都完全一样。
他梦见了自己被火焰军扔给快乐教的那天晚上,一个脸上带着丑陋疤痕的女人,往他嘴里灌了一瓶叫做快乐水的东西。
接着,他又被推给了火焰军,那些暴徒逼着他杀人,欺辱掳来的女孩,他一直哀求,却根本没用。
但与现实不一样的是,梦境里,在他喝下快乐水之后,没有地狱一样的折磨,而是整个人瞬间沉入了漆黑里。
像是一脚踩空,身体坠入了深渊。
他在惊恐里尖叫着下沉,而视野上方,忽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猩红的眼睛,扭动的瞳孔冷冷地盯着他。
接着,他听见呓语,混乱、疯狂、毫无规则秩序,完全无法听懂其意思的低沉呓语。
“嗬——”何照明猛地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喘息着,惊魂未定般地死死抓着椅子扶手。
“照明啊。”病床上的爷爷虚弱开口,“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爷爷担忧地看着何照明:“你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的,肯定是太累了……”
何照明摇头,他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
他坐立不安,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因为快乐水成瘾。回到现实世界后,快乐水的戒断反应似乎消失了,但又没有完全消失。
何照明不会发疯了一样的渴望快乐水,但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陷入莫名的焦虑和烦躁中。不论干什么,都无法缓解。
瞧见爷爷的输液袋快空了,何照明站起身,刚要帮爷爷按下呼叫铃,突然之间,他脑中闪过一道红光,就像是那只巨大猩红的眼睛,在他脑海里睁开又闭上了。
何照明僵住身体,他发现觉醒了超能力。
很莫名,甚至毫无缘由,但同时何照明又无比肯定,他的超能力——复制,突然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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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市,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某烂尾楼内。
霍景捅死了一只鸡,接着他拎着挣扎的公鸡,用它的血,在地上画出圆形图案。
旁边,站着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短发女人,脸型圆润幼态,看着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但实际上却已经接近三十。
在短发女脚边,则侧躺着一个长发女人。她被捆住了手脚,捂住了嘴巴,头发凌乱地盖在脸上,虚弱地急促喘息着。
她是玩家,会被捆着扔在这里,是因为她在群里认识了另一个自称是玩家的女孩,因为位置靠近,两人又聊得不错,所以约定私下见面。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五十八分,霍景画好了祭祀图案,他随手扔掉手里已经死亡的公鸡:“这次要是再不成功,我一分钱也不会打给你们。”
其中一个短发女笑了笑,这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天真可爱,连声音都是柔柔甜甜的:“放心啦,这次肯定会成功的!”
“你们最好是。”
霍景抓起那个女玩家,将她拖到祭祀图案的正中间,反手握紧匕首,抵在玩家的喉咙处。
五十九分,即将步入零点。
两个短发女见状,各自关闭了手机电筒,浓浓的黑暗,以及阴冷的不安,顿时压了下来。
女玩家并不想死,她挣扎不开绳子,于是闭了闭眼,忍着剧痛的腹部,强行动用了超能力。
“滋啦——”蓝色的雷光顿时从她手指尖里迸发,霍景被电得一个痉挛,往后跌出了祭祀劝。
刚好,时间在这一刻,跳到了午夜零点。
没说过话的短发女冷漠上前,匕首从女玩家的后背刺入,贯穿心脏,再用力拔出。
鲜血瞬间滋了出来,哗啦啦地洒进祭祀图案里,一股波动猛地荡开,红光亮起,扭曲复杂的图案霎时间被点亮。
冰冷的风从地面刮起,女玩家的身体登时浮了起来。
黑暗与红光里,猛地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蠕虫盘结而成的眼瞳冷冷俯视着下方的众人。
两个短发女当即低头跪地,额头贴着地面,虔诚而狂热地喊道:“恭迎至高之神降临。”
霍景则是急忙上前,他既然兴奋又恐惧,刚张开嘴巴,想要跟这只眼睛提出要求,蠕虫组成的瞳孔便看向了他。
一瞬间,他的意识被巨目穿透了。
祂已经知道了霍景的所有欲望。
“咔——”骨头扭曲的声音响起,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女玩家,她的身体以一个不科学的姿态,扭曲地翻折着,脑袋下垂,整张脸倒了过来,两只眼用力睁大,盯着霍景。
接着,她的嘴巴开始一张一合,发出了极其奇怪扭曲的模糊叫声:“嗬哈嗬哈——”
霍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怪相,很诡异地,他听懂了这些声音的意思:“吾给你力量。”
下一瞬,漂浮在半空中的女玩家身体用力一挣,像是一张被人绷紧了的弓,四肢用力向下弯折,腹部朝天。
一层微微带着蓝色的薄膜光,从女玩家的身体里拽了出来,像是灵魂,又像是另一种无法解释的能量。
它被另一股人类无法窥见,无法感知的力量,生生拖拽出来,再如幽灵一般,带着啸叫声,噗嗤一下冲进了霍景的身体里。
霍景往后一退,清晰地感知到了那股被塞进身体里的力量,他动了动手指,试探性的调用那股力量,蓝色的电光,竟真的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啪——”女玩家砸落在地上,图案里的红光不稳定地闪了闪,逐渐变暗,似在要消失。
两个短发女连忙跪行向前,齐声道:“伟大的至高之神,我等等候您的命令。”
女玩家肢体扭曲的瘫在地上,脑袋斜侧,眼珠大大撑开,对着两个短发女,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却只发出了两道模糊的咕噜声。
下一秒,女玩家的身体一寸寸融化,变成一滩浓稠的血水。
图案里发出夺目的红光,又在下一瞬猛地一收!
红光消失了,图案以及图案里的血肉和尸体,同样消失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两个短发女慢慢站起身,对视了一眼,她们是双生子,不用言语交流,也能清楚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神明的话没有说完,献祭需要继续。”
一旁,得到了超能力的霍景正在狂喜,他不断从指尖里放出蓝色雷电,感觉自己炫酷极了。
他拥有了超能力,他会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会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以后再有人敢看不起他,他就把那些人通通电死。
霍景握着匕首,尝试着把雷电导在金属匕首上。
“小景,”一个短发女温柔出声,“喜欢你的超能力吗?”
霍景心满意足,哼道:“还不错,但我只得到了超能力,还没有得到玩家的……”
“噗呲——”一声穿透脆响,打断了霍景的话。
他反应了一秒,才慢慢低头看去,一根晶莹剔透的冰锥,穿透了他的胸膛。
另一个短发女冷淡道:“别让他的血流太多,不然不够画图。”
“知道啦。”
两人一起合作,架起胸口被穿透的霍景,慢慢放出他的血,在地面上画出那个复杂诡异的圆形图案。
最后再将霍景摁在图案中间,冰刃贴着他的喉咙,缓缓划过,鲜血喷洒的瞬间,图案与神明视线的连接形成,猩红巨目再次睁开。
两个短发女齐齐后退,虔诚地跪在地上:“恭迎至高之神。”
蠕虫组成的巨目瞳孔转了一圈,接着发出了粘稠密集的涌动声,一根由蠕虫交织而成的细小触手,慢慢从瞳孔里伸出来。
在这根小触手扎进霍景额头时,两个短发女听见了神明传来的呓语:“更多的降临。”
……
红光散去,霍景的身体从半空跌落在地上。
两个短发女也随之站了起来,其中一人习以为常地握起手指,晶莹冰冷的冰锥缓缓形成,等异种幼体从霍景身体里出来,她直接把幼体钉在地上弄死,免得跑出去了被神秘局发现。
“这次不处理。”冷淡的姐姐道,“神明要更多的降临。”
妹妹哦了一声,她听话地化开了冰锥。
几秒钟后,霍景的身体猛地一抽,干枯的肚皮高高隆起凸痕,刺啦一声脆响,异种幼体破肚而出,它长长的柔软节肢轻轻拍打着霍景翻开的肚皮。
头部扬起,对着短发姐妹俩,蠕虫一样的触须飞快扭动。
似乎是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超能力者的对手,幼体伏低了身体,像只灵活的苍白蜘蛛,哒哒地冲出烂尾楼,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目送着异种幼体离开,妹妹从角落里搬出汽油,浇在霍景身体上,准备焚尸灭迹。
而姐姐则站在一旁,拨通了会长的电话,将今晚祭祀的全过程,事无巨细地逐一讲述了一遍。
最后她总结道:“献祭玩家,的确可以剥夺对方超能力,而且神明似乎可以俯身在玩家身上,但时间很短,只有几秒。”
“我已经知道了。”会长的声音沙哑模糊,“至高之神已经告诉了我,接下来,我要你们去一个地方,剥夺一个人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