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沉渊抱着她回到了花厅,把她放到了大大的太师椅里,卫倾烟却还是抓着他的衣袖。这事儿闹的大了,老太太都惊动了,还特意赶来,亲眼看到卫倾烟没事儿这才放心,抱着又是心肝儿肉的疼了好一会儿。阖府上下搜了一番,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个婆子搜到了。“这是在碧羽那丫头的箱子里翻出来的。那婆子将一盒胭脂送了上来。碧羽?那是陆可欣的大丫鬟。卫倾烟拿过来一
卫倾烟紧紧的抱着卫沉渊,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害怕的发抖,方才那老虎张牙舞爪的只冲着她扑来,着实把她吓坏了。
卫沉渊瞧着她这惊慌害怕的样子,心疼的很,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而那边,陆群英已经抢在陆群山兴师问罪之前,便暴怒了起来:“这是谁干的好事?装这种凶猛野兽的笼子锁竟然这么轻易就给震断了!来人!把运老虎的几个家丁都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去!”
卫沉渊却突然抬眸,冷声道:“且慢,先将人带上来。”
陆群英是从来不把卫沉渊放在眼里的,可今日,这卫沉渊竟然以一人之力宰了老虎,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尤其是他通身瞬间爆发出来的渗人的弑杀的气势,渗人的很。
陆群英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鬼使神差的,便真的听从命令叫人带人上来了。
几个家丁被拉扯上来,立马跪地求饶:“饶了小的吧,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卫沉渊捡起地上的那把烂掉的锁,仔细的打量。
陆群英连忙道:“这锁还是县衙那边专门用来关凶兽的,从没出过乱子,是官锁!”
卫沉渊声音发冷:“锁眼里已经生了锈,能关的住老虎?”
陆群山立马抢过来看,气的脸都白了:“这是谁干的好事!”
险些害死了他女儿的命!
地上趴着的那几个小厮早就吓破胆了,连忙说不是。
陆群英冲着其中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立马哭嚎了起来:“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能保管好这锁,肯定下雨给浸湿了才生了锈,都是奴才的错。”
陆群山厉声道:“给我拖下去,打一百个板子!”
一百个板子,这不死也得残废啊!
小厮哀求的看向陆群英,陆群英却冷着脸道:“幸而大姑娘无碍,否则你死十次都不够的,一百个板子已经是对你额外开恩了,还不赶紧谢了大老爷滚下去!”
小厮直接被拖了下去。
卫沉渊扫了一眼陆群英,陆群英感觉浑身都是一个哆嗦,却还是强自镇定的避开他的视线。
本以为这事儿要就此告一段落,谁知卫沉渊却再次开口。
“这老虎为何直奔瑾宁而来?”
陆群英刚刚要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这小子从前和卫倾烟势不两立,如今竟也关系好到替她打抱不平了?
陆可欣柔柔的道:“这老虎也并非是冲着瑾宁去的,应该只是乱扑,正好瑾宁站的离它,又生的皮娇柔嫩的,让它盯上了而已,老虎再凶,也只是个野兽,难不成它还能故意去针对瑾宁不成?”
这话倒是也说得通,但卫沉渊显然并不吃这一套:“这种猛兽,对气味尤其敏感,若是有气味刺激吸引,自然就可以针对谁了。”
陆可欣袖中的手掐紧了几分。
卫沉渊低下头,柔声问缩在她怀里的卫倾烟:“你房里可丢了什么东西?”
只是低了个头,语气就完全变了。
卫倾烟便让珍珠去查。
等珍珠回来的时候,却是摇头:“姑娘房中没少什么东西。”
陆可欣掐了掐手指,沉声道:“小叔这疑心病怎么这么重?咱都是一家子人,难不成还会有人想害瑾宁不成?”
卫倾烟却突然从卫沉渊的怀里探出头来:“若是用了有我身上气味的东西吸引,也不一定非得拿我房里的物件,拿我用惯的胭脂水粉去刺激老虎也是一样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卫倾烟向来娇气,这陆家最好的吃穿用度都在她身上,毕竟全府上下,只有她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女,就算是陆可欣,她是嫡女,可架不住她爹是庶子呀。
再加上老太太偏疼,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卫倾烟用的胭脂水粉,那都是江南彩仙居采买的,一盒胭脂水粉,便要得上百两银子了,陆家其他的女儿哪个用得起?更别提什么丫鬟了。
所以真要从这一点下手害她,还真不那么难,只要下得起本,咬咬牙买上一盒江南彩仙居的胭脂,都用不着去卫倾烟屋里偷东西,反正味道是一样的。
卫沉渊冷声道:“封锁全院,一间间屋子搜。”
众人都僵着不敢动,陆群山骂道:“还不赶紧滚去搜!”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敢在他的地盘上害他女儿!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想必是要些时间的,卫沉渊直接拦腰抱起卫倾烟。
卫倾烟吓了一跳:“干嘛?”
卫沉渊面无表情:“把你扔屋里去,不然总挂在我身上我也烦。”
从老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卫倾烟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扒拉在卫沉渊的身上死也不撒手。
卫倾烟小脸一红,小声的道:“我哪有。”
她都吓坏了,腿都发软还发抖,只有抓着他才会有安全感。
卫沉渊抱着她回到了花厅,把她放到了大大的太师椅里,卫倾烟却还是抓着他的衣袖。
这事儿闹的大了,老太太都惊动了,还特意赶来,亲眼看到卫倾烟没事儿这才放心,抱着又是心肝儿肉的疼了好一会儿。
阖府上下搜了一番,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个婆子搜到了。
“这是在碧羽那丫头的箱子里翻出来的。”那婆子将一盒胭脂送了上来。
碧羽?那是陆可欣的大丫鬟。
卫倾烟拿过来一瞧,果然跟她的一模一样,江南彩仙居的。
随后,碧羽就被拉了上来,直接摔跪在地上。
陆可欣的脸都白了。
“说!你哪儿来的这样好的胭脂?”
老太太嘴上骂着这丫鬟,眼睛却已经毒辣的盯上了陆可欣。
一个小丫鬟,卖了她都买不起这样好的胭脂。
陆可欣却满脸委屈的道:“这胭脂是瑾宁妹妹用剩下的,前年瑾宁回庆阳,便落下了,我瞧着也是好东西,便赏给了碧羽用,那只老虎是我要送给瑾宁的礼物,所以格外看重,平时喂食照看都让碧羽去盯着,想必是这样一来二去的,那老虎便这味道有了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