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成恨不得替她疼,可此刻听了这话也只能狠下心来。片刻后。沈夙鸢全身跳动的青筋平息下来,一口乌黑至极的血自她嘴里吐出。同时吐出来的还有那钻入她身体的医蛊。“王爷!成功了!这污血便是她之前身体内的尸血,如今已经清出来第一股了!”孟景成眸色大喜,立马过去扶起正虚弱至极的沈夙鸢。“芸霜,你感觉怎么样?”沈夙鸢缓慢睁开眼,看见
自此。
孟景成便记住了沈夙鸢,在得知她准备从军当女将时,他也毫不怀疑她的能力,他想她想做之事,必定能做到。
他还曾隐晦问及过她对未来夫君的想法。
她说绝不入宫门,只想保家卫国。
孟景成原本还失落,后来先帝让他去领兵上阵,他又想,如果是自己能在边关立下战功,到时她是不是也就可以不用跟着自己不入宫门了。
这般想着,他便应下了那战事。
他出征三年,一心只想归来娶她。
可回来时,已物是人非。
说不入宫门的沈夙鸢,却能为谢景修破例。
后来孟景成想,或许他们之间确实无缘无分,强求不来。
事到如今。
要说后悔,孟景成只后悔自己没能早日平定北境,这样或许自己就能替她打了这两战。
这样,她不会在第一次亲征时中了蛊毒失明,也不会在后来的战役中战死,变成如今的蛊人。
“痛——”
孟景成的思绪被沈夙鸢骤然而来的痛苦喊声止住,他顾不上许多,凑上前看。
只见那医蛊已经钻到了她的脖颈处,青筋冒起。
巫蛊师在旁告诉他:“快了,待换完最后一口血,这次饲血蛊便成了。”
孟景成恨不得替她疼,可此刻听了这话也只能狠下心来。
片刻后。
沈夙鸢全身跳动的青筋平息下来,一口乌黑至极的血自她嘴里吐出。
同时吐出来的还有那钻入她身体的医蛊。
“王爷!成功了!这污血便是她之前身体内的尸血,如今已经清出来第一股了!”
孟景成眸色大喜,立马过去扶起正虚弱至极的沈夙鸢。
“芸霜,你感觉怎么样?”
沈夙鸢缓慢睁开眼,看见孟景成,她又安心地闭上了眼。
“孟景成,我好累……”
她是真的很累。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实在太难过了,她孤立无助之际,却怎么都找不到孟景成,她很累又很慌张。
谢景修果然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人。
在梦里,远远比如今讨厌千百倍。
她梦见他竟然跟那个会用铃铛害她的女人很是要好,还梦见他一次又一次地罚她,污蔑她。
沈夙鸢不能理解梦里的自己为什么要忍耐,她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是,谢景修是个坏人!
难怪梦里的自己不想再见到谢景修了呢。
她也绝不要再见到谢景修了!
幸好,幸好他已经离开了。
也幸好,她醒来后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孟景成。
不知再睡了多久。
沈夙鸢再次醒来,却见身边空无一人。
她记起那场漫长的没有孟景成的梦境,莫名恐慌起来,她匆忙跑出来。
“孟景成!孟景成!”
她惊呼喊着名字,一路到了院子里。
然后便见到孟景成正在包扎手掌。
听见声音的孟景成笑着抬头看她:“芸霜,怎么了?你怎么醒这么早?”
沈夙鸢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快速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要丢下我。”
这个拥抱来得猝不及防。
孟景成陡然僵住,眼眸都跟着颤抖起来。
“什么叫……又要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