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颜定定望着谢沉洲慌忙离去的背影,心往下沉了沉。谢沉洲在乎的东西太多了,自己留在这里,不过是徒增各自烦恼。温卿颜抬头望了望四周,一尘不变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日子,沉闷窒息的宅院……“夫人,我们去浴房洗浴一下,换一身衣裳吧。丫鬟的提醒猝不及防将温卿颜拉回神,她木然点了点头。洗浴过后,温卿颜想要一个人四处走走,便支开了丫
“大人,老夫人来了,她正在前厅等您!”
谢沉洲神色一顿,回道:“好,我马上过去。”
温卿颜定定望着谢沉洲慌忙离去的背影,心往下沉了沉。
谢沉洲在乎的东西太多了,自己留在这里,不过是徒增各自烦恼。
温卿颜抬头望了望四周,一尘不变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日子,沉闷窒息的宅院……
“夫人,我们去浴房洗浴一下,换一身衣裳吧。”
丫鬟的提醒猝不及防将温卿颜拉回神,她木然点了点头。
洗浴过后,温卿颜想要一个人四处走走,便支开了丫鬟。
一个人慢慢踱步,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厅堂外,里面果然断断续续传出了谢母歇斯底里的怒骂声。
温卿颜缓缓走上去,细细听着。
只听谢母厉声吼叫道:“没错!今日市集上的事情是我派人煽风点火去做的,怎么?你还要为了那个妖女来指责娘吗?”
温卿颜闻言,瞳孔一震,脸色霎时一片苍白,她不禁苦涩一笑。
她没想到,谢母竟如此憎恶自己,想出如此歹招来对付自己,可真是煞费苦心!
谢沉洲按下心中怒火,沉声道:“娘,我希望您不要再干预我与朝意之间的事情。”
温卿颜眸色闪了闪,静静听着。
听到谢沉洲的话,谢母语气更加激烈:“时晏,你果然是被那妖女迷得神魂颠倒了!”
“时至今日你还在为那妖女说话,若不是今日我来府上,我还不知道,那妖女是如此恶毒!”
“娘,你胡说什么?”谢沉洲沉声道。
温卿颜身子一怔,对于谢母的话,感到无力又悲哀。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她当成这样的不祥之人。
谢母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没有胡说!羽儿身上满是瘀痕,不就是那妖女做的吗?我早就说过不能将羽儿交由这样的妖女抚养,你非不听,还将上官音囚禁西苑,想必也是那妖女的主意吧?”
“上次她将上官音推倒致羽儿早产的事你就忘了吗?若不是近来你爹身子不好,我忙于照顾他去了,又怎会让你犯下如此大错?”
“今日若不是你护着,我早让那妖女入黄泉了!当初她怎么就不彻底死透呢?还要回丞相府祸害你……”
“住嘴!”谢沉洲黑沉着脸将条桌上的瓷碗一把推下,随着一声尖锐的‘啪——’,厅堂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谢母的话似一根根银针扎入温卿颜的心口,窒息疼痛一瞬将她包裹。
她满眼空洞地望着面前的那扇红木楠门,浑身瘫软,一种前所未有的哀戚涌上心头。
温卿颜垂着眸子,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木然地走在回廊内,就那样默默地走着,对于下人的问候恍若未闻。
耳畔不断地回响着谢母那剖心抽髓的怒骂声——
“那妖女怎么如此恶毒!”
“当初她怎么不死透呢?”
“若不是你护着,我早让她入黄泉了!”
“妖女,妖女……”
温卿颜听着这一遍遍回响在耳边的谩骂声,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看着面前正欲给她行礼问候的丫鬟,竟将她看成了谢母面色嫌恶指着她的鼻子一个劲骂的模样。
温卿颜猛地捂住耳朵不断摇头,狂躁大喊:“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妖女!”
她这一反常的行为瞬间让面前的丫鬟吓了一大跳,丫鬟立马上前将她扶进了卧房休息。
不知过了过久,温卿颜才慢慢回神安定下来。
此时门外却再次传来一阵焦急凌乱的步伐声。
“啪——”
木门被人猛然推开,谢母抱着孩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满面愁容的谢沉洲和趾高气扬的上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