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起身的两个老人,低声说道:“病人目前情况良好,家属不用担心。老妇人听到这话立刻松了口气,抓着老伴的手,语气满是庆幸:“我就说要来淮安做手术,现在儿子的手好了还能继续——”陆司南沉声打断,继续补充道:“但是手部神经我们没有把握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老妇人脸上的笑骤然停顿,下一秒语气无措道:“怎、怎么会呢?你们之前不也帮一个知名的钢琴家做了手术吗……为什么我
下午,淮安医院。
陆司南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护士见到他时松了口气。
“江医生跟我来,病人现在还在手术室维持生命特征。”
陆司南一脸凝重,问道:“情况怎么样?”
护士语速很快,简单描述病人情况:“患者陷入昏迷,有内出血,身体各处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陆司南闻言脚步一顿,眉心紧蹙:“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医院先治?还浪费几个小时来淮安?”
护士似乎想到了病人家属的行为,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
陆司南还想说什么,但两人已经赶到手术室。
门外几个老年人正坐在一边,在看到陆司南后眼睛瞬间亮了。
其中一个老妇人连忙上前想握陆司南的手:“江医生,可算等到你了!”
陆司南此时已经换上了无菌手套,赶紧后退避开:“有什么事等做完手术再说。”
老妇人见状连连点头:“医生你一定要救活我儿子啊,我们就他一个独苗啊……”
陆司南快步走进手术室,将外面的嘈杂抛之脑后。
正当他走道手术台边,另一个医生连忙将情况悉数告知。
在得知病人手部神经被切断时,陆司南整个人微不可查地顿了半秒。
那个医生面露难色:“家属将病人转来这也是因为当地医院水平不足以做神经修复手术,可是自从三年前冉姐……”
陆司南闻言垂下眼。
当初江苒和他之所以被称作淮安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就是因为他们两人专攻的方向不同。
江苒对神经修复十分熟练,当年甚至有一个受了伤的钢琴家来找她做手术。
结果也毫不意外,手术成功,江苒的名声传遍整个医学界。
而陆司南则对大脑和器官的手术游刃有余,他们二人在那几年名声大噪。
但自从三年前的医闹,江苒直接退居二线,不再握手术刀了。
这次闻名而来的病人家属应该是对江苒的事不清楚,头脑一热直接赶了过来。
陆司南拧紧眉,拿起手术刀准备开始手术:“先把其他地方处理好再来谈手的事。”
两小时后。
陆司南顶着满头汗走出手术室。
他看着起身的两个老人,低声说道:“病人目前情况良好,家属不用担心。”
老妇人听到这话立刻松了口气,抓着老伴的手,语气满是庆幸:“我就说要来淮安做手术,现在儿子的手好了还能继续——”
陆司南沉声打断,继续补充道:“但是手部神经我们没有把握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老妇人脸上的笑骤然停顿,下一秒语气无措道:“怎、怎么会呢?你们之前不也帮一个知名的钢琴家做了手术吗……为什么我儿子不可以?!”
说到最后,老夫人的脸上带着几分戾气。
她看向陆司南的眼神十分凶狠,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我知道了,你们是怕我们给不起钱是吧?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是看钱办事!真是脏了你们这身白大褂!!”
话落,护士连忙上前阻止道:“这位家属,注意你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