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住在一个楼里,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个白白胖胖,我们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口热水泡馒头都吃不上。说话的应该是个施工队长,戴了顶黄色安全帽,手里攥着一把大铁锹。陆笙冷笑一声,“想吃想喝就自己出去找,找不到就想想为什么自己没本事,在楼下抢现成的算什么?窝囊废三个字用不用帮你刻在祖坟上。“臭娘们少他妈废话!今天不把东西分一半给我们,就别想进这个
小朱尴尬的笑了两声,“嫂子,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现在除了家底厚的,谁家能吃得起肉?更何况你这些肉最多放两天,卖不出去就坏了,我也要承担风险的。”
“五斤就五斤,这里大概三百斤羊肉,全都换成大米和白面。”陆笙直接定下了这笔生意,“但是必须是新米新面,陈的不要。”
五斤羊肉换一斤米,看起来是赔本生意,但实际陆笙有自己的打算。
小朱说的没错,现在供电不稳定,除了家里有备用发电机的有钱人,普通人家根本不敢买大量的羊肉。
真空米砖和白面可以暂时保存一阵子,但羊肉两天卖不出去就坏了。
“有肉罐头吗?”一直没说话的许亦忽然开口。
“有清蒸猪肉罐头,但是比米贵,二十斤羊肉换一瓶500g的。”
小朱对着不远处一辆小轿车使了下眼色。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陆笙三个人用300斤羊肉换了20瓶罐头和15斤大米5斤白面。
就在派出所眼皮底子下交易,两边也都不担心黑吃黑。
临走小朱还主动留了电话,说以后再有东西随时来换。
三个人开车回到丁香楼,刚到楼下,就被一双双嫉恨的眼睛盯上了。
大家都饿的面黄肌瘦,连老鼠肉都要抢着啃,可4楼这四个人每次都能带着大包小包的物资回来,谁看了能不眼红?
几个施工队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抽着烟,蹲在一楼走廊里直勾勾的盯着陆笙和孙甜甜。
现在外面物资都是天价,很多东西都要托人找门路才能买到。原本工程商就一直拖欠着他们的工资不给,现在更是连人都找不到了。
“妈的,这两个小娘们,白白净净溜光水滑的,天天躲在门里不知道偷吃多少好东西。”一个岁数大的狠狠吸了一口烟。
旁边几个人看着许亦和陆笙拎着一箱罐头和两袋米砖,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陆笙用余光扫到这些人虎视眈眈的目光,默默掏出了刀。
她们本来也想找点其他东西先遮掩一下,可到处都是抢物资抢到红眼的市民,她们为了不浪费时间,只能先开车回来。
三人拎着东西,刚走进一楼大门,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暂住在一楼的施工人员都出来了,个个手里拎着带铁锈的工具,摆明了要大干一场。
上次来找陆笙乞讨的孩子妈也来了,手里还牵着那个熊孩子。
两人躲在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身后,看起来像是一家人。
“大家都住在一个楼里,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个白白胖胖,我们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口热水泡馒头都吃不上。”说话的应该是个施工队长,戴了顶黄色安全帽,手里攥着一把大铁锹。
陆笙冷笑一声,“想吃想喝就自己出去找,找不到就想想为什么自己没本事,在楼下抢现成的算什么?窝囊废三个字用不用帮你刻在祖坟上。”
“臭娘们少他妈废话!今天不把东西分一半给我们,就别想进这个门。”施工队长被陆笙怼的脸色发青,挥起铁锹往地上一砸。
孩子妈出来装好人,拦在两拨人中间打圆场,“住在一个楼里,大家就算是邻居了,和气生财,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把熊孩子搂在胸前,摸着孩子的大脑袋,“小姑娘,我知道你们大学生心善。我们大人饿几顿没事儿,可是孩子正在长身体,必须要吃饭啊。”
“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行行好,分我们点东西。”孩子妈说着就要摸孙甜甜的手,“你看你们两个小姑娘这么苗条,肯定也吃不了多少。我儿子都饿的营养不良了,你们就发发善心。”
孩子妈满脸堆笑,“我们可以帮你们干活,洗衣服做饭都行,力气活儿也行。”
陆笙抬眸扫了中年女人一眼,这孩子被她养的肥头大耳的,不像是营养不良,倒像是营养过剩。
“你以为你是谁?”陆笙一脚踹在中年女人心口,将她踢出去一米多,“天塌了都有你的脸皮顶着。”
“你老公没死呢吧?想养孩子就找她爸,长着一张嘴就知道和别人要东西,以后这孩子和他爹一样是个废物。”
这些东西都是她们千辛万苦换来的,这些人就凭一张嘴就想分走一半,没门。
中年女人被训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们两个不也是靠男人吗!”
“还和他们废什么话!咱们一起上,还收拾不了这三个小崽子了!”施工队长把烟吐了,向身后招呼了一声。
五六个男人拿着工具冲了上来,第一个就瞄准了三人中唯一的男性。
许亦扶了下鼻梁上的半框眼镜,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的手术刀。
无论是宰羊还是宰人,许亦的动作都一样优雅。凌厉的寒光闪过,不过十几秒,这几个男人就齐刷刷的躺在了地上。
陆笙:“……”
不愧是专业人员,许亦每一刀都避开了致死位置,这几个人虽然死不了,但以后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果然不能得罪医学人才。
原本一楼还有几个男生跟在施工队后面蠢蠢欲动,准备分一杯羹。
看到这几个人没一分钟就躺了,一下子没了胆子,畏畏缩缩的躲在门后远远看着。
看着躲在暗处那些忌惮的眼睛,陆笙走到领头的施工队长跟前,一刀扎在脖颈大动脉的位置。
杀鸡儆猴。
她必须告诉所有人,盯上她们的下场,否则这群人短时间内不会安静。
“还有你。”陆笙提刀走向孩子妈,一刀劈了过去。
孩子妈吓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刀尖顺着她右脸划了过去。
“啊!疼死我了!”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顺着刀锋滚到了地上,孩子妈捂着右脸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再敢打我们的注意,下次掉的就不仅仅是耳朵了。”陆笙冷冷的说道。
把一楼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踢到一边,陆笙三人将物资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