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你一定有办法能让这个孩子平安活下来的,对不对。他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我为那个孩子逆天改命!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死路一条!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那个疼我宠我的温斯年,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
阮楠仿佛对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毫无觉察。
她在我复杂的注视,自然的上前挽住我的老公、温斯年手臂:“我已经等你好久了,我们离开好不好,这里的烟熏得宝宝很不舒服。”
说着,她就拿起温斯年宽厚的手掌去贴她的小腹。
我难过的看着温斯年,期盼他会拒绝。
可他没有。
他淡淡掀起眸子,冷冰冰看了我一眼。
接着扶住阮楠,走出大殿。
两人亲昵的姿态如针尖刺进我的眼里。
明明这里是我的家,我才是温斯年的原配发妻。
为什么,我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身形狠狠晃了晃差点摔倒。
扶住殿内大柱的时候,我不由的去想。
是不是温斯年每次爽我约会的时候,都跟今天一样,在和阮楠你侬我侬?
他口口声声说的,等孩子生下后就和阮楠断掉,又有几分可信?
玄机师兄见我难过,上前劝慰:“姝姝,商人本来就重利,你……”
“谢谢师兄。”
我撑起起一抹难看的笑打断他:“师兄不用安慰我,也别让我的这些俗事,打扰到师兄修行。”
我说完,脚步踉跄的回了禅房。
我想休息。
可一躺倒床上,我的脑子里又来来回回都是温斯年摇出来的卦。
不管我们三个之间怎么纠缠,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不忍心一个生命就此陨落。
所以顾不上身体疲惫不适,起身沐浴更衣后,再次拿出铜钱龟甲,占卜温斯年孩子的命数。
随着铜钱撞击龟甲,清脆的响声不断传来。
我的胸前也越来越闷,像是被大山压住。
到铜钱落地时,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几乎无法喘息。
我强撑着拨开桌上的铜钱,颤抖着手仔细推演。
结果卦象仍旧显示——
温斯年的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
强大的无力感覆顶而来,我顿时头晕目眩。
浑身都是置身深海般,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忍不住伏在桌边剧烈咳嗽起来,接着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后,晕了过去!
……
我再次睁开眼时,是被痛醒的。
胸腔内的蛊虫不断四处涌动,在啃噬我的血肉,强行抹去我的记忆。
我知道温斯年又对阮楠动心了,却不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
我忍着疼,抬手想去拿放在床边的相册。
那里面记录着我和温斯年五年来的一切。
可我还没够到,‘啪’的一声,相册掉落在地!
刚进来的玄机焦急的放下药,过来扶住我:“你身体里本来就有情蛊,为什么还要强行卜卦?”
为了那条生命。
可我说不出口。
见劝不动我,玄机师兄无奈端过药,喂到我的唇边:“这药可以暂时压制情蛊,只是你最近都不要掐指念决。”
“等身体养好了,我再想办法为你取蛊。”
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眼眶发烫。
我红着眼喝下药,向师兄道谢:“谢谢师兄。”
玄机动作微滞,说了句“不用生分”后,转身离开。
这时,我才拿过那个相册,细细翻看。
第一页,是我和温斯年的结婚照。
照片上,温斯年一身红色长袍将凤冠霞帔的我公主抱起,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深情。
我忍不住抬手拂过他的眉眼。
又想起当时摄影师说的话:“温总别一直看夫人啊,看镜头……”
回忆宛如藤蔓疯狂生长蔓延,将我的心脏狠狠束缚。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我好想念过去的温斯年……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姝姝……”
我立即收起相册,掩下泪意。
温斯年快步走进来,担忧的问:“怎么会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他神情自然,仿佛之前的我们争吵没有发生过。
我却无法释怀,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你不是陪要阮楠去产检?”
温斯年表情一滞,无奈的上前拥住我:“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为了孩子,何况现在已经黄昏,下山的路不好走,我打算让阮楠先住在这里。”
“姝姝,你一定有办法能让这个孩子平安活下来的,对不对。”
他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我为那个孩子逆天改命!
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死路一条!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那个疼我宠我的温斯年,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遍体生寒,颤着手推开他:“我不能……”
温斯年却沉了脸,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不能?还是不想?”
“姝姝,小时候我救过你,现在你就当帮我,救这个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