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在男人的注视中,紧紧拥住他,“只要殿下喜欢妾,就够了。“若惜,本王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西院不许挂彩,太子安排了两个婢女,留在若惜身边近身伺候。太子爷出门后,若惜摆摆手,遣了两个婢女出了房门去。她坐在窗户旁边,阳光照过来,打在她白得几乎透光的肌肤上,她颤了颤睫毛,用手遮着刺眼的阳光,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着的帕
沈黎安回到沈府的时候,屋外正围了一堆人,她怔怔地站在马车上,犹豫着要不要下来。
青岚牵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娘娘,咱们回家了。”
沈黎安瞧了青岚一眼,扶着她的手紧张地下了马车。
乌泱泱一片的人朝她跪拜,“参见太子妃娘娘。”
她一惊,转头看向青岚,在一片愣神中开口:“都起来吧。”
她走过去,人群里站了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男人穿着深色的丝质袍子,身边跟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女人穿着墨绿色的罗裙,看起来四十不到,慈眉善目的。
女人看着她,然后招了招手,“安儿。”
沈黎安心中一凛,慢吞吞地走过去,“阿娘。”
“安儿。”女人拉住她的手,眼睛泛红,“这么久不见,你瘦了好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身旁的男人开口:“娘娘一路劳顿,大家就不要在此滞留了。”
沈黎安微微屈膝,“爹爹。”
一群人跟在沈黎安的身后,进了沈府的大堂。
原书里沈黎安是独女,父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父亲是当朝太傅,沈敛风。母亲是已故皇后的闺中密友,陈若霜,世人换作沈陈氏。
太傅的人选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当年皇后还在世的时候,也对沈敛风赞许有加。
沈黎安落座,身边的两人才陆续坐了下来。
寒暄了几许,女人扶着沈黎安的手,进了东边的厢房,那是她以前还未出嫁时住的地方。
母亲拉着她的手,屏退了跟着的丫鬟,合上了房门。
“安儿,你此趟回来,殿下怎么没有同着一起?”
沈黎安哑然,想岔开话题,“阿娘,我好不容易回来,娘不想我吗?”
母亲语重心长,“娘当然想,可是安儿,能与太子成婚是天大的福气,你可千万不要耍了性子,惹太子不愉快。”
沈黎安点头,“阿娘,殿下有他的事情要忙,安儿有分寸,做事没有逾矩的地方。”
母亲放心地点头,“安儿这几年确实稳重了不少。”
夫人出门,青岚从门外雀跃地跑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娘娘舟车劳顿,这里是厨房炖的银耳汤,喝些精神好些,明个儿还要早点起来准备家宴呢。”
青岚把汤盛出来,然后提起食盒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沈黎安一睁眼就被青岚拉起来洗漱。
“娘娘,今儿是您的生辰,可不能贪睡,不然这一年到头来都是贪睡的性子了。”
沈黎安觉得好笑,拍拍屁股从床上爬起来,转身走向了梳妆台。
两个十四五岁的丫鬟,一个端着黄铜盆白布巾,一个端着些瓶瓶罐罐,一前一后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青岚将黄铜盆放到一边,两个少女在她身后站着,姜南看着她端着的瓶瓶罐罐,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什么东西?”
“这是娘娘梳头的桂花油和胭脂。”青岚伸手,把一个小白瓶端了下来,然后旋开了盖子,“娘娘看。”
好大一阵香味扑进了她的鼻子里,是桂花的味道。
姜南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倒映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少女长了张鹅蛋脸,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鼻子直挺,鼻梁间有一颗隐约不明的美人痣。
沈黎安一发呆,问道:“我今年十八了?”
青岚梳着头发的手一顿,“是啊娘娘,今天您就十八了。”
沈黎安怅然,“那我与太子成婚的时候,才十五岁啊。”
青岚做思索状,“奴婢想想,娘娘和太子成婚的时候,太子爷那年十七,娘娘……确实是十五。”
沈黎安一走神,想到书里若惜生孩子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
她回过神来,问道:“青岚,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六了。”
沈黎安问道:“可曾想过婚配?”
青岚的脸一红,“娘娘,您说什么呢。”
沈黎安笑道:“还害羞起来了呢。”
早起的这么多时辰,沈黎安以为要干嘛去,原来是母亲要带她去裁件新衣裳。
沈黎安探头,朝母亲笑道:“阿娘,安儿的衣裳已经很多了。”
沈陈氏道:“你衣服再多,阿娘也想给你做件新的。”
到了正午的时候,沈府里才开始布置家宴,席间没有其他人,丫鬟和小厮站在一旁,爹娘时不时给黎安夹着菜。
食不言寝不语,直到食毕后,几个人才开口说话。
老爷出了房门去书房处理公务,沈陈氏却隐隐啜泣起来。
“阿娘,您怎么了?”沈黎安手足无措,紧张地倒吸冷气。
“安儿,原本你在家里还有点活气儿,现在你嫁人了,家里就剩娘和爹两个人了,你瞧这儿,真是冷清得让人难过。”沈陈氏袖襟抚面,拭下刚流下来的泪水,“这么多年,娘也没有给老爷生下个儿子,娘心里难过。”
沈黎安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沈陈氏颤声道:“娘说让老爷纳妾,老爷不肯,沈家不能无后啊。”
沈黎安呆在原地,表情不自然,母亲突然拉住她的袖口。
沈陈氏在她耳边小声道:“安儿,你一定要给殿下生个儿子。”
沈黎安刚想开口,却在抬眼看到沈陈氏微红的眼眶后,咽下了喉咙里的话,点了点头。
太子府内,白若惜正依偎在太子身边。
“若惜,真是辛苦你了。”太子低头,摸了摸若惜的脸颊。
若惜淡淡一笑,“只要殿下喜欢我……瞧我这记性,竟忘记改口了。”她抬头,在男人的注视中,紧紧拥住他,“只要殿下喜欢妾,就够了。”
“若惜,本王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西院不许挂彩,太子安排了两个婢女,留在若惜身边近身伺候。
太子爷出门后,若惜摆摆手,遣了两个婢女出了房门去。
她坐在窗户旁边,阳光照过来,打在她白得几乎透光的肌肤上,她颤了颤睫毛,用手遮着刺眼的阳光,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着的帕子。
帕子上的角落,隐隐约约绣了一个“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