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阵,司南铵迈开腿,从严欢儿身边擦肩而过。没人发觉,她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雨渐渐停了,只是天依旧阴沉的压抑。严欢儿帮一个孩子包扎好伤口后直起身,一眼便看见了正在给老人做检查的司南铵。那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满是污渍,却有着温度。司南铵有洁癖,但他从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严欢儿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冷漠的人,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司南
司南铵愣愣地看着电视中的画面,整个人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瞬,他突然朝医院外跑去,脸上满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司南铵上了车,油门到底,直接开往海市。
海市。
为更快到达海市,瀚明医院医疗队临时改乘航班,再换大巴先一步到达灾区救治现场。
面对几乎成了废墟的城市,每个救灾人员都在争分夺秒在探索。
有人被救出,但还有人生死不明。
严欢儿和所有人马不停蹄加入救治伤员的队伍中。
一些伤势较重立马安排车去往最近医院,伤势较轻的先安顿在临时搭建的治疗棚中。
从天光将亮一直到月上梢头,一刻没有停歇。
深夜,另一批医务人员前来换岗。
严欢儿将临时病历本交过去,细细告诉了病人的情况,最后又叮嘱:“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找我。”
护士看着严欢儿熬红的双眼,心疼不已:“乔姐,你注意身体。”
严欢儿扯出个疲惫的笑容后点点头。
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竟然有司南铵的十六通未接来电。
她愣了愣,手指僵回拨键上,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如果听到司南铵的声音,自己大概会舍不得放他离开。
走出休息室,周围一片寂静。
严欢儿仰头看着漫天星辰,眼底聚起一片水雾。
然而她的思念并没有时间继续,一整夜她都在治疗棚中奔走帮忙。
也许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却心中所念。
次日,天空下起了雨。
这无疑增加了救援的难度,严欢儿照看着治疗棚中的病人,记录着每次变化。
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乱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泥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等交班的时候,严欢儿才有时间处理刚刚被岩石擦伤的手臂。
拿棉签涂碘伏的时候,受伤的手又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严欢儿一怔,眸光渐渐暗淡。
处理好伤口准备回治疗棚时,视线却被几步外一身白大褂,脸色清冷的司南铵紧紧锁住。
她愣了瞬后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该在这儿吗?”司南铵淡声反问。
严欢儿一噎,喉间哽塞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两人沉默了一阵,司南铵迈开腿,从严欢儿身边擦肩而过。
没人发觉,她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雨渐渐停了,只是天依旧阴沉的压抑。
严欢儿帮一个孩子包扎好伤口后直起身,一眼便看见了正在给老人做检查的司南铵。
那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满是污渍,却有着温度。
司南铵有洁癖,但他从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
严欢儿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冷漠的人,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司南铵梦想是什么。
司南铵只说了四个字:“救死扶伤。”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
等其他人走后,严欢儿才坐在司南铵对面,低声问:“桌上的东西看到了吗?”
闻言,司南铵手一顿:“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论这些私事。”
严欢儿愣住。
她以为司南铵会爽快同意,毕竟这段婚姻对他来说就是个束缚。
想起昨晚还一直发生的余震,严欢儿缓缓收紧了手:“你先回栖烟市吧,医院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你。”
司南铵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目光渐冷:“你想让我临阵脱逃?”
严欢儿面色一僵,想要解释,他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她黯然垂眸。
几天后。
病人们陆续被转移到附近医院。
严欢儿一行人也被安排到此地华海医院救助。
到了市内后,他们先被安排在一个酒店内暂时休整。
严欢儿和司南铵被乔父安排住在了一间房。
晚上。
面对唯一一张双人床,严欢儿望向面无表情地整理行李的司南铵,低声道:“我去跟护士住一块吧。”
说着,她就往外走。
“她们一间房住四个人,你还想给她们添麻烦?”
司南铵冷不丁的话让严欢儿停住了脚。
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司南铵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扑在地上:“休息吧。”
这夜,严欢儿辗转难眠。
直到天色微亮时才寐了一会儿,迷糊间她听到司南铵收拾好出门的动静,脑子瞬间清醒。
她疲惫地睁开眼,心里明白司南铵是担心被其他同事看到。
过了一会儿,严欢儿才起床洗漱去吃早餐。
拿到早餐坐下后,一个小护士坐在了她面前。
小护士关心了几句后话锋忽然一转。
“乔姐,听说苏语芊要作为公益大使过来赈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