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在母亲孕期出轨,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对家庭不管不顾。而他的母亲,却因为产后抑郁对他的存在恨之入骨。他就是那个被父母不待见的孩子。所以,他上次看到了那个怯弱的孩子心生怜悯,因为他想到了他自己。两个孩子不知道咕叨了些什么,过了会牵着手跑回来了,“爹地,我们可以和许清宴他们一个组吗?我看班上同学都是爹地和妈咪一起来的,有些活动需要一起参加。江清屿试探性地问道。许
许如愿带着包扎好的许清宴住进了自己婚前的一个小房子。
那对父女很好,她想起来,自己之前和那个男人遇见过。
秦怀景把她从车上抛下,就是这个男人开车带她去市区的。
她打算抽空好好请他们吃顿饭,毕竟人家帮了那么多忙,要好好感谢一下。
昨晚回去,她托陆念禾帮她在医院找了个工作,她之前是云城医科大学毕业的。那时,她只想做一位贤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可现在看来简直是荒谬,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那天秦怀景的那番话彻底惊醒了她,她没有自己的工作,天天吃秦家的用秦家的,自然被人瞧不起。
她要好好站起来,自食其力,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和孩子。
医院的工作有些忙忙碌碌,忙完一天回家,许如愿收到了许清宴幼儿园发来的信息。
“各位家长你们好,本周日我园将举办亲子活动,诚邀您前来参加。”
许如愿想了想,平日里忙,无暇顾及孩子,导致清宴沉默寡言,心思比同年的孩子都重些,自己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她决定这周日陪孩子一起参与亲子活动,好好陪陪孩子。
幼儿园里,老师刚刚宣布了周日要举办活动的消息,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清宴,周末你和你妈咪几点来呀?”江清屿询问道,她一向热衷于参加活动,她一定要拉爹地过来参与活动,无论他多忙。
“我...我不一定来。”许清宴支支吾吾的说道。
“为什么啊?”江清屿有些不解地问。
“妈咪最近新找了工作,每天都很忙,我不想麻烦她。”许清宴挠了挠头说道。
听了许清宴的话,江清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想着无论爹地多忙都要拉他过来陪她一起玩呢,许清宴却想着不麻烦他妈咪。
她小手一挥,“没事,到时候你过来,让我爹地陪我们一起玩。”
“这...”许清宴有些不知所措。
江清屿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我爹地很好的,上次你不是在医院见过吗?”
许清宴想起了上次在医院看见的那个男人,江清屿的爹地确实很好,虽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他感觉他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好吧,那我到时候来找你。”许清宴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许如愿想着孩子肯定会提周末有亲子活动的事,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孩子开口。
“清宴,你们幼儿园是不是周末举办活动呀?ʝʂɠ”许如愿问了起来。
许清宴正在拼乐高,听到妈咪的问话有些疑惑,妈咪是怎么知道的呢?
“对。”他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咪呀?”许如愿有些奇怪。
许清宴抬起了头,“妈咪最近工作忙,我不想麻烦妈咪。”
儿子的这番话让许如愿感动极了,这个懂事又早慧的孩子总是处处想着她,她一把搂住了他,“清宴,不要这么想,妈咪有时间的,可以陪你一起玩。”
“好。”许清宴站起身来亲了亲她的脸庞,“妈咪谢谢你。”
第二天,母子两人一齐换上了运动亲子装来到了幼儿园参加活动。
江清屿早早的就和江逾白过来了,她眼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好同桌许清宴和他的妈咪站在大树底下,她拉着爹地的手跑了过去。
“清宴,你和你妈咪一起过来玩吗?”江清屿问道。
许清宴点了点头,江清屿甜甜地朝着许如愿笑,“漂亮阿姨好!”
小女孩的这一笑差点把许如愿给萌化了,她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当年女儿去世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如果女儿没有去世,估计也是他们的同学了。
不知怎么的,她感觉这两孩子也相像得很,举手投足间,有些动作神态像亲兄妹似的。
她揉了揉眼,可能是自己太想那个早夭的女儿了吧,一时间都有些失神了。
江逾白看了眼许如愿,她穿着淡色的运动装,长长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马尾,看起来清爽又干净,脸上未施粉黛,但看起来格外明媚动人。
许如愿也看见了他,她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清屿爸爸你好,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江逾白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下。
上次回去他想了想,还是有些疑惑,孩子那伤不像是自己摔的,反倒是有人有意为之,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孩子上次是怎么受伤的?”
许如愿有些难堪地搓了搓手,“上次我和我丈夫发生了口角,孩子护着我,被他撞到了桌台上。”
江逾白心下了然,和自己猜测的没错,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怎么会有父亲对自己的孩子这样?
“你丈夫倒是个狠心的,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样。”他淡淡说道。
许如愿哑然,她实在难以启齿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难以在一个外人面前撕开自己身上的伤痛,只好打岔,“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孩子。”
说完,她朝他苦笑了笑,神色有几分萧索和看不懂的颓然。
听了她的回答,江逾白陷入了思索。
确实是这样的,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父亲在母亲孕期出轨,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对家庭不管不顾。
而他的母亲,却因为产后抑郁对他的存在恨之入骨。
他就是那个被父母不待见的孩子。
所以,他上次看到了那个怯弱的孩子心生怜悯,因为他想到了他自己。
两个孩子不知道咕叨了些什么,过了会牵着手跑回来了,“爹地,我们可以和许清宴他们一个组吗?我看班上同学都是爹地和妈咪一起来的,有些活动需要一起参加。”江清屿试探性地问道。
许清宴也在旁边问他的妈咪。
“可以啊,你们两个小朋友觉得没问题就好。”女儿的话江逾白一向不会拒绝,爽快地同意了。
许如愿也同意了,她其实不太擅长玩这些游戏,有个人帮着也好。
家长和孩子们陆续来齐,很快,幼儿园的活动就开始了。
老师分成各个游戏小队,每个小朋友可以和家长选择自己喜欢的游戏参加比赛,赢得游戏的孩子可以获得该游戏的积分,最后可以通过积分来兑换奖品。
场里设置的游戏都比较简单,没过一会,江逾白和许如愿就带着孩子们获得了不少积分。
秦怀景开着车来到活动现场时,活动已经进行了一半了。
因为当初孩子的父亲填了他的信息,幼儿园也给他发了请柬。
走进场内,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看见她的旁边有另一个男人,他心下警铃大作。
好,这些天不见,他心想许如愿是去闭门思过去了,没想到竟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
没多想什么,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许如愿,几天不见,你胆子愈发大了啊,孩子同学的爸爸都好意思勾搭,要点脸吗?”秦怀景劈头盖脸地指责道。
一旁的家长听了他这话都议论纷纷,以为是两个孩子的家长狼狈为奸勾搭在了一起。
江逾白的俊脸上有几分愠怒,这大概就是那女人口中的出轨的丈夫不合格的爸爸了。
许如愿却并没有忍气吞声,“秦先生,请你自重。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么肮脏,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肮脏。”
开始,她对秦怀景还是有爱意的,并心怀愧疚,还妄图通过时间慢慢感化他。
如今看到他如此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心里的那点幸福荡然无存。更何况,他还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伤害到了孩子。
那也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这都是他自找的。
听了许如愿的话,秦怀景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我肮脏?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又和哪个男人出去睡了?你要真缺钱可以找我啊,我来好好陪陪你。”
男人的污言秽语让在场的人面露不悦,这还有不少孩子呢,怎么能这么说话?
江逾白站起身来,满脸鄙夷道,“这位先生,麻烦你自己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秦怀景哪受过这种气?羞辱他的男人还正是他看到的那个“奸夫”,他站起身来,双眼猩红似猛兽般失去理智,“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奸夫出来帮腔,也不好好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他的个子没有江逾白高,身材也没有他壮,气势看上去也被他压了一头。
江逾白淡哂,饶有兴味地看向他,“那请这位先生说道说道,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秦怀景看着男人幽黑深邃的眼眸打了个寒战,但为了不落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这边幼儿园的一号宿舍楼可是我出资建的。”
当初许如愿为了给孩子转幼儿园也求了他,他心情好,就出资建了栋楼,否则就那小屁孩都不配进来上学。
听了他的回答,江逾白玩味地笑了笑,满眼轻蔑的样子。
他没有作声,园长听到这里的动静赶来了。
秦怀景看到园长过来了立马笑了,自己可是给幼儿园捐了栋楼,这园长还不得对他点头哈腰,好生伺候着。
可园长却径直向江逾白的方向走了过去,“江先生,不好意思,我园今日照顾不周,在此我向您致歉。”
“秦先生,您已扰乱我园正常的教学活动,麻烦您出去一下。”园长转头对秦怀景说.
秦怀景一脸的不理解,“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可给你们幼儿园捐了一栋楼。”
园长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江先生是我园最大的股东,城南这片地都是他名下的。”
此话一落,四围皆议论纷纷。
在云城,这么大的权势,想必也就只有江家了。
那位,应该就是江氏的董事长——江逾白。
秦怀景见自己比不过碰了瘪,面色难看至极,灰头土脸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