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白醉,“他到底是什么病?”白醉瞄了司景珩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你自己说。沈明月低头看向司景珩,神色严肃地道,“或者你放我走,你自己选。司景珩不语,一只手紧紧抓住沈明月的手,俨然,他不想说,也不想放她走。见状,老太太干脆一股脑地抖了出来,“景珩得了躁郁症。她发现了
沈明月连忙从他怀里出来,警惕地看着司景珩,声音沙哑,“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司景珩坐起身,拿起杯子递给她,“把蜂蜜水喝了再说。”
经过刚才的事,沈明月也学乖了点,不再和他对着干。
她接过杯子,小口喝着,司景珩看着她,神色柔和了许多。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景珩,开门。”
是老太太的声音。
“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砸门了。”
沈明月眼神亮了亮,下一秒,男人幽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别想着逃,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说完,他整好了衣服,下床准备去开门。
与此同时,沈明月放下杯子,捡起地上散落的的衣服,慌慌张张地跑向浴室。
打开门,司景珩看着门外的人,冷眉一拧。
“你们来干什么?”
余江和白醉尬笑一声。
拜托,他们也不想来好吗?
“是我让他们来的。”老太太开口道,“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让白醉给你看看。”
司景珩面无表情,“我不需要。”
老太太,“不需要也行,你放明月走。”
“不可能。”
牵扯到沈明月,司景珩浑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股压迫感。
余江小心翼翼地道,“Boss,要不让白醉给你看看吧。”
司景珩一记眼神扫过去,余江识趣地闭上嘴。
当他什么也没说。
白醉问,“boss,容我问一句,最近给你开的药您是不是都没吃?”
“他为什么要吃药?”
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转头望去,沈明月穿戴整齐地走了过来。
老太太看向她,视线扫过她红肿的唇,还有脖颈上遮挡不住的痕迹,暗暗在心底把司景珩臭骂了一顿。
她看向白醉,目光带着询问,上次在她家,余江和白醉说话就支支吾吾的,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什么叫他状态不稳定?”
白醉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起来,“这个……”
“没什么,别听他们瞎说。”司景珩拉住她的手,“你先进去。”
沈明月挣脱开他的手,语气淡淡,“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问。”
说完,她抬脚就要走。
司景珩眼神沉了下来,拉住她,“不准走。”
沈明月皱眉,仰起头看着他,“司景珩,难不成你打算囚禁我一辈子吗?”
司景珩眼睑覆下,“你说过你选我的。”
他还好意思提这事。
沈明月火气蹭地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推着他摁在门上。
“司景珩,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非要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老太太一行人都看傻眼了。
司景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欲要开口时,他突然偏头呕出一口血。
“景珩。”
“Boss。”
老太太几人面露惊骇,离他最近的沈明月受到的冲击最大。
眼底的怒意瞬间被担心取代,她心底一紧,脱口而出地叫了他一声,“阿珩。”
她声音很小,一下子就被余江他们的声音覆盖,但不妨碍司景珩听到了。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苍白的眉眼染上淡淡的笑。
“你看,没了你,我真的会活不了。”
沈明月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鼻尖莫名泛酸,脑海中满是他刚才吐血的样子。
他到底怎么生什么病了,为什么会吐血?
老太太急声催促道,“白醉,你快给他看看。”
司景珩一如既往地抗拒,“不……”
还没等“用”字说出来,女孩素白的手捂住他的嘴,沈明月瞪着司景珩,“你闭嘴。”
随后,她又看向白醉,“给他把脉。”
白醉看了司景珩一眼,又看了看沈明月,有人撑腰,他胆子瞬间大了起来。
“是。”
一行人进了房间,司景珩被沈明月按坐在沙发上,白醉上前给他把脉。
两分钟后,白醉收回手,眉头拧出一个“川”字。
他扭头看向余江,“你没有让人给boss煎药吗?”
“煎了。”余江摸了摸鼻子,语气略带无奈,“Boss说太苦了,没喝给倒了。”
白醉气得鼻子都歪了。
身为医生,最崩溃的是病人不合配。
“那你怎么不早说?”
看见沈明月在这,余江壮着胆道,“boss不让说。”
“景珩,你太胡闹了。”老太太和白醉一样,也是气得不行。
“你是不是又不要命了?”
什么叫“又”?
沈明月抓住老太太话里的关键词,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司景珩肯定是病了,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那种。
她问白醉,“他到底是什么病?”
白醉瞄了司景珩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自己说。”沈明月低头看向司景珩,神色严肃地道,“或者你放我走,你自己选。”
司景珩不语,一只手紧紧抓住沈明月的手,俨然,他不想说,也不想放她走。
见状,老太太干脆一股脑地抖了出来,“景珩得了躁郁症。”
她发现了,也就明月能降住景珩,必须有个人来治一治他,否则他是不会配合治疗的。
司景珩眉眼一沉,丝丝阴霾在眸底蔓延,抓着沈明月的手越发用力,似乎是怕她听到后会嫌弃他。
沈明月愣在原地,虽然她不懂医,但对于这个词,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司景珩得了躁郁症?
怎么会?
“不仅是躁郁症,还有失眠症,这几年都得靠着药物才能入睡,前两年他糟蹋自己的身体,酗酒喝得胃出血,好在送去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老太太边说边擦了擦眼泪。
“给他请心理医生,他看了一两次后就把人给轰走了,脾气倔得跟牛似的,怎么说都不听。”
失眠症、酗酒、抢救?
沈明月怔了好一会,无法想象司景珩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得先输液,然后我开个方子,你赶紧去抓药回来煎药。”白醉转头对余江道。
余江点头。
司景珩寒声道,“不输液,你们出去。”
老太太一看他这副不知道惜命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
“别听他的。”沈明ʝʂɠ月看向白醉他们,“给他输液,该怎么治你就治。”
司景珩抬起头,看向沈明月,幽邃的眼神里隐隐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你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