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等等!程徽月呆住:“...”她真傻,真的!被追了半天硬是一点没想起还能躲空间里!野黑牛锲而不舍,将大树撞的瑟瑟发抖。就在程徽月想着要不要进空间躲一会儿的时候,一支木箭噗嗤插进了野黑牛的屁股!她抬头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双锐利中潜藏着恐慌的黑眸。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双臂的结实的肌肉划过热汗,刚刚射出的弓箭弦还他手中微微抖
第二天,程徽月捡了两工分的牛粪,就下工往山上走。
霍砚行跟她说过,他以前会进山打猎下套赚点外快,他干活快,基本都是十点左右就进山了。
她卡着时间跟了上去,想着来一场偶遇。
山ʝʂɠ里的路不好走,好在最近没下雨,一脚下去踩得也实在。
弯弯绕绕走了快两个小时,周围的树都开始密起来,她才放缓了脚步。
这里已经算是深林了,走了这么久,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净是些鸟叫声。
程徽月有些迟疑,她能找着人吗?
“霍砚行?”她喊了两声。
林子里没有任何回应。
她泄气地垮下脸,前世她很少上山,路不是很熟,还是回到上山的路口等他吧。
可回去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走错了路,她竟然发现前面多了几棵板栗树,沉甸甸的果实压得枝桠下垂。
程徽月一喜,从空间取出两个布挎包就开始摘板栗。
未脱壳的板栗很扎手,她戴上帽子和手套,找了根长木棍敲打树干。
成熟的板栗纷纷落了下来,她喜滋滋地捡了两大袋,剩余的全部装进空间存着。
她提溜着满满的两袋板栗刚起身,就听见林子里传来急促沉闷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动物在急速奔逃,还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息。
程徽月心头一紧,转头看到一头壮硕的野黑牛从深林中冲出来!
它双目赤红,像是疯了,径直朝着她狂奔过来!
程徽月脑子空白了一瞬,都忘记了躲进空间,扔掉两袋栗子拔腿就跑!
野黑牛狂追不止,看到目标动起来,更加疯狂了,发出愤怒的叫声。
慌不择路的逃跑时,尖细的枝叶将程徽月的发丝勾得凌乱无比,脸颊都划出细小的伤口,很快汗水就濡湿了里衣,体力快速下降。
但她此刻丝毫没感觉到疼痛,一边跑一边拆掉今天为了见霍砚行特意绑上的红色发带。
扔掉之后,身后的野黑牛仍旧紧追不舍,似乎对红色并不感兴趣。
程徽月这时猛然想起——牛他娘的是色盲!
追她,只是因为她动的比较快,把它刺激到了!
她一拍脑门,暗骂了声,果断挑了棵最粗的树,几步攀爬上去,抱着树干彻底不动了。
野黑牛循着目标,顶着两个黑角撞上树干,蛮力之大,叫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簌簌一颤,树皮都被撅掉一大块,留下两个坑。
程徽月胆战心惊地瞅了一眼,发现野黑牛的后腿上有很长一条撕裂的伤口,血淋淋的,似乎是被什么猛兽咬了。
怪不得要发疯呢。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地感到背上一片冰凉。
从空间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等等!
程徽月呆住:“...”
她真傻,真的!
被追了半天硬是一点没想起还能躲空间里!
野黑牛锲而不舍,将大树撞的瑟瑟发抖。
就在程徽月想着要不要进空间躲一会儿的时候,一支木箭噗嗤插进了野黑牛的屁股!
她抬头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双锐利中潜藏着恐慌的黑眸。
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双臂的结实的肌肉划过热汗,刚刚射出的弓箭弦还他手中微微抖动着,昭示着男人那一箭有多用力。
“霍砚行!”程徽月眸色一亮,欣喜地喊道。
她轻快的声调让男人微微松了口气,他压下眼底的情绪,点头示意。
树底,再受重创的野黑牛痛苦嘶叫一声,掉转牛角冲他撞了过去!
“小心!你快找个粗一点树爬上去!”程徽月提醒着。
充满担忧的目光让霍砚行心中一动,不过他没有听她的话爬上树,而是引走野黑牛消失在树林里。
“霍砚行!”程徽月惊慌地大喊一声。
不是让他上树躲着吗?他要引开野牛去哪?
那疯牛虽然受了伤,但他就一个人,手里又没有武器,光靠木箭怎么跟野牛斗啊?
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意。
她为什么非得上山找他呢,为什么关键时刻想不起来躲空间呢?
这下霍砚行要独自面对危险了,全都是因为她的猪脑子!
她担心的不行,手脚并用地下了树,在空间拿了把菜刀就跟着野黑牛留下的痕迹找过去。
另一边,霍砚行将野黑牛引到山壁里,设计它撞向石缝,死死卡住脑袋之后,就抽出一柄小刀往它脖子上上扎。
野黑牛撒蹄子挣扎着,四处乱踹!
霍砚行侧身躲过,腰腹还是被刮到了一点,他闷哼一声,下手越发狠辣,没几下牛就不动了。
确认野黑牛死透之后,他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汗涔涔的,前胸的布料都被鲜血染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成年的野牛一蹄子是可以把人踢到吐血的,霍砚行挨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他拧着眉刚想撩起衣角查看,就听身后一声颤抖的呼唤。
“霍砚行!”
...
原本程徽月看到野牛一动不动地卡在石缝里,悬着的心是落回了肚子里的。
她背手收了菜刀往霍砚行的方向走过去,却猝然发现他胸前一片刺眼的血红!
她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眼眶瞬间蓄满泪珠,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悔恨内疚...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说着掀起他的衣服,仔细检查起来。
霍砚行怔怔地望着她通红的眼,一时忘了阻止,冷硬的面容镀上柔和的光。
她又哭了,因为他。
被野牛吓到树上、都没有哭的小知青,怎么以为他受伤了就要哭呢?
霍砚行建立了几天的心理准备到她面前,顷刻间就不战而败了。
胸膛的心跳完全不听命令,擅自投降...
...真丢脸啊,他一个陷进臭泥沼的落水狗怎么敢肖想天上的月亮?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动了动薄唇:“我没...呃嗯...你在干什么?”
一把抓住在他腹肌上作乱的小手,霍砚行声音嘶哑干涩,有些不稳,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暗色。
“...我,我帮你看看伤口...”程徽月伸手抹开他身上的血迹之后,就知道自己是闹了乌龙。
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
她庆幸地长舒一口气,眼神不自觉被男人精壮的身躯吸引。
小麦色肌肤紧致光滑,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地垒在腰间,形成一道优美的风景。
她刚才摸了好几把,手感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好。
那滚烫的热度从男人的皮肤上传递到她的掌心,带着熟悉又安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下就安抚了她。
程徽月微微出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前世霍砚行故意露肉勾引她下不来床的片段,脸颊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