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继续笑，还低头看看他手中的手机：“你再看看实时热搜就明白了。路凯不明就里地打开热搜，只见现在排在前三的依次是：＃《恋爱红与黑》直播间掉线＃《恋爱红与黑》凌砚＃凌砚裴月此后的几条几乎都是参加了直播的他们，路凯乍一眼看过去不觉得有什么，可当看到排在第十条的热搜时，他的指尖就端住了。＃粉丝爆料白琳已
直播还在继续，播放到众人在游轮上扔飞镖游戏打赌的时候，主持人缇娜在看到路凯一队开局不利后善意地微笑道：“这个反向计算分数的飞镖的确很有难度呢？三位平常会玩飞镖吗？”
裴月略一点头，路凯和凌砚则是齐刷刷摇头。
路凯还苦着脸转了转手腕：“我觉得这比跳舞都难，我差点都要把手腕甩出去了！”话音未落，弹幕里便有人夸奖路凯可爱，但也有人说路凯拖了白琳后腿。
凌砚敏锐地注意到路凯在看到那些流言后，笑容僵硬了一瞬，连忙安慰道道：“没关系的凯凯，既然大家都是新手，那咱们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哈哈谢谢田姐鼓励！”
本来只是简单的安慰，但是弹幕的风向却突然一变，越来越多的人把矛头指向了凌砚：
【新手还这么厚脸皮？无语子！】
【真受不了她们公司！又蠢又坏的！】
【凯凯别理她们！】
【所以是不是她抢走了我们小仙女的直播位子啊jmz？】
【看到tss的脸我就恶心！】
恶意的弹幕越来越多，直到直播间突然黑屏了，众人都是吓了一跳，缇娜也是面色一白，又按住耳麦听到什么之后才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没事没事，只是信号中断了，等一两分钟就好。”
刚站起来的路凯闻言，又一屁股坐下，扁扁嘴转向凌砚：“田姐，这可怎么办啊？是我害了你……”
凌砚目光还停留在黑暗的直播屏幕上，只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没有，这不关你的事。”
出道五年以来，凌砚不是没有碰到过黑粉，但在直播间被黑得如此突然还是头一次，就像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指挥一样。
“这些弹幕，”裴月突然开了口，用下巴点点直播屏幕的方向：“就不能追溯IP吗？”
缇娜一听，脸上就浮现出为难之色：“或许是可以，但直播间这么多人，电视台的技术又……”
凌砚却是眼前一亮，坐直身子道：“或许，还有其他办法能知道她们从哪里来。”她转向缇娜道：“抱歉，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田小姐您请。”
凌砚当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径直走向了在门口待机的李兰。
两分钟以后，当信号恢复、导播再次将画面切回直播间的时候，凌砚也坐了回来。
表面上看来，直播间的流程似乎照常进行，众人不时讨论游戏、怀疑嘉宾或是读弹幕，主持人不时提问抛梗。
但是实际上，整个节目里里外外的人都察觉到了，那些无理取闹的黑粉的数量似乎在逐渐减少，就算偶尔有一条两条，也会很快被其他弹幕刷下去。
这样诡异的和谐一直持续到凌砚和裴月一队扔飞镖的时候。
原本一看到凌砚出镜就会逮着她骂的黑粉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粉红泡泡：
【哇哦！田女神真的是新手吗？这准头绝了！】
【你们还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写啊！】
【hhh凯凯整个人都呆住了！】
【看来还是哥哥教得好！韩导妥妥的幕后大佬！】
【导演，我想学飞镖！】
【我天！韩导这一手我完全没看清，哥，你是我的哥！】
【救命！这什么强强联手大杀四方啊？】
第一期节目就结束在众人下船的背影上，直播间的弹幕都大呼不过瘾，缇娜自然又趁机宣传了一番下周开始直播和点评团同步播出的模式，大家一起参与互动更加有趣过瘾！
《恋爱红与黑》的情人节直播就此结束，吴杰和缇娜亲自将凌砚等三人送下楼，还不断表示抱歉：“不好意思啊田小姐，让你来直播间救场的确是我们考虑欠妥，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出状况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凌砚斜睨了吴杰一眼，也就她最近档期没有排满才会同意来直播间当救场嘉宾，要是换成别的明星或者别的时间，她未必会同意。
吴杰连忙立正敬礼：“是，小的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几人互相道别，在车库内等自家的车开过来的档口，路凯终于忍不住问了凌砚在直播黑屏时去找李兰做了什么。
凌砚看着缓缓驶近的保姆车神秘一笑：“你还记得李兰当你们团助理时，管过粉丝团吗？”
“这我知道啊！可是炸掉直播间的是黑粉啊！”路凯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凌砚继续笑，还低头看看他手中的手机：“你再看看实时热搜就明白了。”
路凯不明就里地打开热搜，只见现在排在前三的依次是：＃《恋爱红与黑》直播间掉线
＃《恋爱红与黑》凌砚
＃凌砚裴月
此后的几条几乎都是参加了直播的他们，路凯乍一眼看过去不觉得有什么，可当看到排在第十条的热搜时，他的指尖就端住了。
＃粉丝爆料白琳已有新欢
点进去就能看到大段大段的群聊，内容都是白琳在情人节这一天行踪成谜，甚至还有人说她故意推掉《恋爱红与黑》的直播是因为在和新欢约会。
证据就是和白琳传了很久银幕情侣的关佐在情人节当天，只是出席了一部新电影的见面会，直到深夜才回家，而他的身边并没有白琳的身影。
至于这个多半靠猜的谣言为什么能上热搜，追根究底就是这一晚白琳粉丝群里上线人数堪称全员到齐，由不得谣言不散播出去。
“吱”一声轻响，保姆车停在凌砚和路凯面前，凌砚在车窗外冲李兰竖起了大拇指，李兰则回以一笑。
路凯从手机屏幕上收回视线，看了看两人，眨了眨眼，而后一个箭步蹿上副驾驶座，开始一脸八卦地盘问起李兰：“不是吧兰兰？你什么时候去对家卧底的？”
“就刚刚直播中断的时候。”
“就那几分钟？诶，不对啊，那个时间比热搜上的聊天记录要早啊……”
“你不废话嘛？我潜进去之后不得观察一下！”
“厉害了兰姐，潜伏之王！”路凯学着凌砚那样竖起大拇指：“所以你还在她们群里看到了什么黑料？”
凌砚在车外看到嘀嘀咕咕的二人，指尖稍稍握紧了手机，其实李兰的小号刚入群就看到了某个白琳大粉指挥小粉丝去直播间发泄不满，只不过这些聊天记录现在都转发到了凌砚的手机上，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一刻会不会到来，毕竟有很多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但她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凌砚刚要抬手开门，一只手指修长的手已经先她一步，绅士地帮她拉开了移门：“路上小心。”
听到裴月的微凉的嗓音的一瞬间，凌砚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平静，她转过头，礼貌地微笑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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