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裳拿起一看,是顾凌风的消息。——我临时有点事,晚一点才能回去,晚餐记得吃——裴裳回了信息后也站起身,又站了会才离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裴裳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脸。她再次走到那家精品店的橱窗前,里面还挂着风铃。裴裳神色一凝,好像在卫行知离婚前一个月,她亲手做了一串贝壳风铃,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寄给他。但是……她垂眸自嘲着笑了笑,或许他收到
次日一早,顾凌风便给裴裳留了言,说先去医院找医生。
裴裳看了会儿电视后自己做了午餐,草草吃了休息了会儿。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阴沉沉的,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很冻人。
挑了件黑色束腰大衣穿上,她戴上口罩后出了门。
已经快两个弋㦊月没有去看看父亲了。
裴裳想着,心越发堵得慌,然而她没有后悔,顾凌风说那个小女孩现在很健康,和父母出国了。
空气中还残留了烟花的气味,裴裳轻叹了口气,并没有感受到其中的喜意。
墓园。
一眼望去,除了裴裳那再无别人,冷风阵阵,那纤细的身影倒有几分萧瑟。
裴裳将花轻轻放在沈父的墓前,摘下口罩,抚摸着冰冷坚硬的墓碑,心道:爸,对不起,过了这么久女儿才来看您。
她眼眶渐红,一股温热的眼泪不由从里滑落,跌在地上。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一旁母亲的墓碑,眼泪越来越汹涌。
如果他们还在,看到这样的她应该会很心疼吧。
裴裳面露愧疚地垂下了头,缓缓坐到两座墓碑之间,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断地在心里说着话。
委屈的,她红着眼低下头,悲伤的,她流着泪,高兴的,她含泪笑了出来。
也好像只有现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刻,她才能无所顾忌的去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
忽然,手机响了一声。
裴裳拿起一看,是顾凌风的消息。
——我临时有点事,晚一点才能回去,晚餐记得吃——
裴裳回了信息后也站起身,又站了会才离开。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裴裳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脸。
她再次走到那家精品店的橱窗前,里面还挂着风铃。
裴裳神色一凝,好像在卫行知离婚前一个月,她亲手做了一串贝壳风铃,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寄给他。
但是……
她垂眸自嘲着笑了笑,或许他收到了,但是那串风铃一定在某个垃圾场里了。
裴裳收回目光,甩了甩头离开了精品店。
一个玩着气球的两三岁小男孩一蹦一跳地从裴裳身边跑了过去,男孩母亲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在后面喊着小心些。
裴裳看着那小男孩的身影,眼神渐渐柔和,如果她的婚姻正常,或许她的孩子该这么大了。
忽然间,蓝色的气球被风吹的开始滚向马路中间,小男孩立刻伸着手追了过去。
“气球,气球……”
“浩浩!回来!”男孩母亲惊惧地尖叫着。
拐角处,一辆黑色的车开了来。
那一瞬间,裴裳像是看到了父亲,在那个夜晚,他懵懵懂懂地走过马路,却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了。
她心猛地一揪,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丢开包,冲向那个已经在马路中间的小男孩。
正是夜晚,小男孩个子小,又蹲着身子,小李根本没有发现他,等小男孩站起来时,车子已经距离他只有四五米了。
小李眼神一震,猛地踩下刹车,可车前突然冒出一个身影,将小男孩一把捞了过去。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裴裳摔倒在地,但右脚踝处却传来钻心地疼痛。
“浩浩!浩浩!”男孩母亲急急忙忙地快步走了过来,见孩子没事后才不断地给裴裳道,“谢谢!谢谢你了姑娘!”
车子停在了十米开外,小李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而后座的卫行知的脸已经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