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却拉住了她,“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去哪?”顾之砚就好奇地问。“去见我爹娘!”沈青梨的话一出口,就吓得顾之砚打了个哆嗦。她记得元大哥说过他的爹娘已经早逝了,那他要怎么带着自己去见他爹娘?顾之砚的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许多不好的想法。没想沈青梨却指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道:“他们两就埋在了那。原来是祭坟呀!她终于松了口气。“那我们要不要带点钱纸香烛过去?”对于
好在那马场并不远,顾之砚在马车里不过打了两个盹,便下了车。
说是马场,不如说是片一望无际的草地,草地旁盖了几溜小平房,总有人在牵着马儿在那小平房里进进出出。
顾之砚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因此一下马车,她便找人打听起马进媳妇。
可她一连拦了好几个人,要么就对她摇手,要么就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顾之砚正觉得奇怪,却见着沈青梨穿着一身束口衣裳向她走了过来,她就仿佛见到救星似的跑了过去:“元大哥!我可算找着你了,你可认识马进媳妇?严姑姑让我带封信给她!”
“这儿的管事叫马进,你把信给我吧,我转交给他。”沈青梨便笑道。
“不行!严姑姑说,要我亲手交给马进媳妇,”顾之砚却一本正经地说着,“要不也不会让我跑这一趟了。”
沈青梨就挑了挑眉。
那马进今年不过刚刚二十出头,还根本没有说亲,就更没有什么马进媳妇了。
这不过是他随便找的一个借口,目的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带顾之砚来马场散散心而已。
可若不让顾之砚完成这份差事,恐怕她也无心陪自己散心,于是沈青梨便对顾之砚道:“你在此地等我,我去找马进媳妇过来!”
得知元大哥要帮自己去找马进媳妇,顾之砚就很是乖巧地等在了原地。
不一会的功夫,沈青梨就带了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走了过来。
“她就是马进媳妇,你把信给她吧!”沈青梨就催促着。
顾之砚也没多想,以为那马进媳妇赶时间,便将藏在怀里的信拿了出来。
沈青梨剔了那妇人一眼,示意她赶紧拿了信消失,那妇人便从顾之砚的手里抽过信封,一溜烟地跑了。
“哎?她怎么这样啊?”顾之砚不解地看向了沈青梨,“她不应该先同我寒暄两句吗?”
“或许她赶时间吧!”沈青梨却帮那妇人打着圆场,想快点将此事揭过。
顾之砚果然就不再纠结此事,而是将注意力转向那一望无际的草场。
“这儿可真大啊!而且天这么蓝,草还那么绿,看着这里的景色,就感觉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放下的!”她就看着这一切感叹着。
“当然有,比如我就不能放下你。”沈青梨站在她身后接着话,就让顾之砚闹了一个大红脸。
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后,这才松了口气:“元大哥,以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好不好?”
“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沈青梨就浅笑着。
“元大哥!你再逗我,我就不理你了!”顾之砚佯装生气,甩了甩衣袖就要走。
“行了,不逗你了。”沈青梨却拉住了她,“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顾之砚就好奇地问。
“去见我爹娘!”
沈青梨的话一出口,就吓得顾之砚打了个哆嗦。
她记得元大哥说过他的爹娘已经早逝了,那他要怎么带着自己去见他爹娘?
顾之砚的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许多不好的想法。
没想沈青梨却指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道:“他们两就埋在了那。”
原来是祭坟呀!
她终于松了口气。
“那我们要不要带点钱纸香烛过去?”对于祭坟的规矩顾之砚并不太懂,但她觉得空手而去,有些不好。
“不用。”沈青梨就用口哨招来了一匹枣红马,装上马鞍后,就飞身上了马。
“可我不会骑马。”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枣红马,顾之砚的心里就有些犯怵。
“知道,我带你。”沈青梨就向顾之砚伸出了手。
顾之砚又往左右看了看。
瞧着她那小心的模样,沈青梨便笑:“你放心,这里的人都很忙的,没有人有空盯着你。”
“谁说没有,你不就一直在盯着我?”顾之砚不服气地反驳着,但到底还是拉着沈青梨的手骑上了马背。
“做好了吗?”沈青梨让顾之砚在自己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顾之砚干脆就有些赖皮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这又不怕被人瞧见了?”沈青梨就打趣着她。
“不是你说的,没有人有空盯着我么?”顾之砚就俏皮地眨着眼,拿他说过的话,回敬着他。
“调皮!”沈青梨笑着摇了头,拉了缰绳,用腿夹了马腹,策马往那小树林跑去。
待那马儿跑起来后,顾之砚才知道骑马是真的很颠簸。
即便窝在了沈青梨的怀里,她也觉得自己的腰要被颠断了,更是彻底打消了她想学骑马的念头。
到了那小树林后,沈青梨将她扶下了马,见她不断地在扭着自己的腰,便问:“还能走吗?”
“能!当然能!”顾之砚可没忘了她此行的目的。
即便是来上坟的,她也不能让元大哥的母亲觉得自己是个娇滴滴的人,以免给这位未来的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青梨见她神色如常,也就没有多想,而是牵了她的手,往那树林子的中间走去。
那树林子并不深,从那些树木的粗细程度来看,这片树林子成林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突兀地长在草场上,倒像是人为种出来的。
走进那片树林子,顾之砚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大坟冢,大大小小的坟茔修了近百座,可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里的坟茔都没有墓碑。
“咦?这里的墓都没有墓碑吗?那他们的后人又如何找得到先人的墓?”顾之砚就不解地问。
“埋在这里的人,多数都没有后人。”沈青梨神色平静地说着,“甚至很多人死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他们的同门师兄弟不愿意将他们埋在一个坑里,才会埋成了这个样子,每到了祭祀的时节,便会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祭扫。”
“这么说,他们都是同一天遇难的?”顾之砚就从沈青梨的话里听出了个大概,“那一天,一定很惨烈吧?”
“岂止是惨烈,可以说是尸横遍野,血海漂橹。”沈青梨的耳边就回响起震天的厮杀声,脑海里也全是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