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面色一僵,眸色逐渐黯淡。从早到晚,只要一提到江媛媛,谁都觉着视后好,跟视后站一起都是沾光,是荣耀。而她呢?不过是一个被抢了角色的小演员。别人不要的角色给她,都是赏赐,还是不能拒绝的赏赐。心底蹿起一股火。黎夏黑着脸推开顾延,转身就要朝大床走。“是,她不是那种人,是我小肚鸡肠,恶意揣测行了吧。“……”顾延无奈,长腿一迈追上黎夏,一只手环住她
顾延不动声色地皱眉,“换个称呼。”
黎夏懵了下,倏而一笑:“不是你让我叫你金主吗,怎么,现在又不喜欢这个称呼了?”
“嗯,不喜欢。”顾延声线涩哑,说得很轻。
“可这个称呼是你让我叫我的,”黎夏抬手抚摸上男人的喉结,意味不明地说,“现在想让我改口,得给改口费。”
反正合约都要到期了,逮到机会就多坑点钱才是大道理。
顾延却不清楚,还以为在跟他调情,反手勾住女人纤细的后腰,将人往怀中一带。
“想要多少?”他说得漫不经心。
“嗯……一百万。”
“可以。”
黎夏心情瞬好,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道:“顾先生真好。”
顾延眸色幽深,俯下身准备延续这个吻,却被一只手挡了回去。
“怎么了?”顾延淡漠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慵懒,没有不耐烦,甚至还有几分宠溺。
黎夏无所适从地避开他的目光,“你刚刚看到我的剧本了,应该知道我马上该进组了吧。”
顾延淡淡嗯了声,“所以呢?”
“所以……”黎夏故意拖长音调,抬起头直视他道,“顾先生知道这部剧,我和谁合作吗?”
“谁?”
“MiC金奖视后,你那半夜送解酒汤的老相识。”
顾延身形微顿,垂眸凝视她半晌,倏而轻笑道:“还记着解酒汤,你是在吃醋?”
黎夏懒洋洋地轻哼道:“不是我吃醋,是顾先生你的老相识吃醋,本来这部戏都定下我主演,结果现在临着签约被换角色,我可真有够倒霉。”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嘀嘀咕咕委委屈屈,就像是小孩子告状,难得露出可爱的一面。
顾延不紧不慢地盯着她看,好整以暇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帮你拿回角色?”
才不指望你。
这话黎夏梗在心里没说,只回道:“合约都签了,想再换也难,不过我可不想被人无缘无故针对,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
话中意思已很明了。
顾延敛着黑睫,默道:“她不是那种人。”
黎夏面色一僵,眸色逐渐黯淡。
从早到晚,只要一提到江媛媛,谁都觉着视后好,跟视后站一起都是沾光,是荣耀。
而她呢?不过是一个被抢了角色的小演员。
别人不要的角色给她,都是赏赐,还是不能拒绝的赏赐。
心底蹿起一股火。
黎夏黑着脸推开顾延,转身就要朝大床走。
“是,她不是那种人,是我小肚鸡肠,恶意揣测行了吧。”
“……”
顾延无奈,长腿一迈追上黎夏,一只手环住她腰身,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放在木桌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
等黎夏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被顾延高大身躯笼罩,禁锢在方寸之地,逃也逃不掉。
“你干什么?”她语气不虞。
“我说的那句话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片场呢。”
顾延恍若不闻,“拿了一百万就这么敷衍我?”
黎夏停止挣扎,转而望进他的眼睛说:“顾先生要是觉着我态度不行,这一百万我大可不要,你去找别人。”
顾延面色逐渐沉下,黑眸直勾勾的,一瞬不瞬地盯着禁锢在胸前的女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越来越不乖顺了,就像是养久的玫瑰根茎露出尖锐。
屋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我困了,想睡觉。”黎夏赌气似的说。
顾延没难为她,双手环住黎夏的腰准备将人抱去床上,谁知刚一碰上就被她抵了回去。
“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说完,黎夏就见顾延脸又沉了下去,赶紧捂着肚子补充道:“我大姨妈来了。”
“肚子突然好痛,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顾先生要是想睡主卧,那我就去客卧。”
她可怜巴巴的说完,但凡有点人性的人都不可能再强求,可顾延偏偏却没动。
他想听的不是这些,黎夏也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说。
无声对峙了许久,黎夏见他不肯退步,破罐破摔道:“顾先生想要浴血奋战也不是不行,反正乙方没人权,那你来吧,不用可怜。”
“……”
顾延眸子漆黑而深邃,心上仿佛有块石头横亘着,默了好久,他才淡声道:“好好休息,晚安。”
说完,转身往外走。
他没有把门关上,黎夏看他出去了,紧跟着滑下木桌去关门。
顾延听着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她是后悔了,脚步一顿,不想下一秒背后就传来关门声。
——砰!
顾延浑身一滞,冷着脸朝客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