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分明是收敛了戾气,好似还有几分温柔?安琼月却莫名感到有些诡异,景墨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她瞬间噤若寒蝉。景墨带着她进入正阳殿内。见到龙床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安琼月忐忑中还有些心酸。离得近了,安琼月才发觉躺在床上的父皇怒目圆睁,已经憋红了一张脸。程徽帝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父皇?!”安琼月浑身一震,
安琼月又惊又急:“怎会?哥哥不是在禁足吗?!”
总管内侍也是满面愁容:“皇上想给太子一个悔改的机会,才将殿下召进正阳殿。”
安琼月脚下一个踉跄,扶着柱子才堪堪站稳:“去准备,我要进宫!”
可让安琼月没想到的是,哥哥失势,父皇昏迷,如今是贵妃掌控着宫里的事务。
是以她进宫侍疾时,连父皇的面都见不着!
侍卫持贵妃手谕,将正阳殿围成铁桶。
还有谁能帮她?
绝望之际,安琼月蓦的想到景墨。
他如今是御前侍卫,纵使不能放她去见父皇一面,探听消息总是可以的吧。
得知安琼月的来意,景墨神色自如道:“应是无事,此事急不得,你且耐心等等。”
听见他那句无事,安琼月一颗心稍定了定。
煎熬的日子又过去两日,景墨才来寻安琼月:“皇上醒了,去见见他吧。”
他的表情分明是收敛了戾气,好似还有几分温柔?
安琼月却莫名感到有些诡异,景墨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她瞬间噤若寒蝉。
景墨带着她进入正阳殿内。
见到龙床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安琼月忐忑中还有些心酸。
离得近了,安琼月才发觉躺在床上的父皇怒目圆睁,已经憋红了一张脸。
程徽帝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父皇?!”
安琼月浑身一震,大脑立时一片空白:“您怎么了父皇?!”
景墨负手立在一旁,语气轻慢而痛快:“你父皇他,瞧着像是中风了呢。”
“中风?怎么会?”
望着嘴角留涎的程徽帝,安琼月脑中灵光一闪:“是那个太虚道士!他一直在误导父皇修行服药……”
“是吗?丹药不是他自己甘愿服用的吗?”景墨笑着开口。
安琼月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复又听得他冷冷道:“我父亲直言上谏丹药误国,却被这皇帝安了通敌的罪名举家流放,如今他自食其果,该庆贺他得偿所愿。”
回想那日他在太医院与妖道密会,安琼月面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咬牙颤声开口:“原来你早与太虚勾结。”
景墨居高临下:“你父皇他欺人太甚,如今是罪有应得。”
安琼月自嘲的笑笑,一时心如死水:“答应娶我之时,你便已经在筹谋了吧?”
景墨好整以暇道:“知道为什么带你进宫吗?只是想让你再看他一眼。”
闻言,安琼月起身挡在龙床前,心中的恨与痛早已盖过了恐惧:“你还想做什么?!”
景墨轻蔑的笑了笑,似是对安琼月愚蠢的感慨:“太子将皇上气的中风,不堪储君之位,我只有送皇上一程,方能拥立新帝。”
似是被一只手掌紧紧捏住心脏,程餅餅付費獨家十鸢疼得喘不上气。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景墨猛地将她拽到了身边:“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欢好?那就给你父皇好好看看!”
安琼月全身的血液像是瞬时冰冻凝固,止不住的战栗。
那样的场景……绝不能在父皇面前重现!
她拼了命的挣扎,却逃不出他的手掌。
景墨凑到她耳边,杀人先诛心:“你父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方才知道你进来了,还是醒了呢,不得不承认,他虽然不是个好皇帝,却是个好父亲。”
闻言,安琼月抬眸去看父皇。
只见他用力瞪大的眸子血红,像是要溢出血来,喉间发出愤怒的“嗬嗬”声。
程徽帝缓缓吐出三个字:“放,过,她……”
安琼月喉头一阵呜咽:“父皇!”
“皇上别急,有什么话好好交代。”景墨勾唇一笑,“毕竟从今日起……”
“她不再是尊贵的公主,而是宫里最卑贱的奴婢,宫中的狗都比她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