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忱拧着眉头回头看了上官烟一眼,见她神色无异,记起她嘱咐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多问,直接走了出去。他按照上官烟所说的方向,果真寻到了一匹快马,正是上官烟昨日骑过来的那匹。就在这时。却听后方突然传来宇文啸痛苦的惊呼声:“上官烟!你敢暗算我!我杀了你!”贺宴忱回头看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火光窜天而起。
上官烟只好去而复返,她神色未变。
反而是贺宴忱五官复杂起来,他道:“公主睡床吧,我可以睡地上。”
“一起睡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上官烟坦然自若,拉住了他,“再说了,我想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毕竟你那么厌恶我,是吧?”
贺宴忱无言以对,没做声。
两人就这么和衣躺下。
犹豫片刻,贺宴忱问:“茹儿她怎么样了?她没有过来,是不是受伤了?”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苏茹儿,自身难保却还是要记挂着他的心上人。
很奇怪,之前上官烟会因为他这些话心伤,可如今却平静得很,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还有空想了想苏茹儿当时的神情。
最终上官烟迟疑片刻,同他说:“我让苏姑娘在公主府等着了,她手无缚鸡之力,跟着过来也只会添乱。”
“倒不知添乱,茹儿有医术傍身,也有简单的自保毒术,并非一事无成。”贺宴忱沉声说。
显然是听不得心上人一点儿不好的话。
上官烟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贺宴忱大概不知道他口中能自保的苏姑娘,却是主动提出不愿过来以身犯险的。
但这些对上官烟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只想早些处理完这些事,希望还能赶得及和阿聿过上生辰宴。
深夜。
贺宴忱躺在一旁,脑子乱糟糟的,身旁的上官烟的身影如何也无法忽视。
他迟迟未能入睡。
“上官烟,你睡了吗?”他问。
贺宴忱以为上官烟会跟他一样忐忑难以入睡,可回应他的,是平静匀称的呼吸声。
上官烟竟真的安心这样睡下了。
心里莫名涌来异常的情绪,贺宴忱侧过身,却因为扯到了伤口,疼得细汗直冒。
帐外篝火明亮。
贺宴忱坐起身来,侧目看去,上官烟竟是真的睡得十分香甜。
他拧着眉头看向身上纱布冒出的血迹,目光却落在了旁边的那条可怖的疤痕上。
脑海里不觉记起宇文啸的话来。
难道这些疤痕竟然真的是当初自己为了上官烟而留下的吗?
贺宴忱第一次看不明白自己,因为他想,若是为了苏茹儿,他可以拼尽全力去护她,可为了她去与野兽搏斗,还不让她知晓分毫,这事,他定是也要犹豫一番的。
可当初的自己,竟然会为了上官烟毫不犹豫去做……
这实在是太过于超乎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第二日。
部落外来了人,是南宫聿。
“宇文啸!你要的辽北边防图送来了!把公主放了!”
宇文啸领着两人走出来,高声大呼:“我怎么知道你那是真是假?”
“你尽管拿去看!”宇文啸将手中的绒布高高举起。
听见这话,贺宴忱眸色陡然一沉,转头看向身旁的上官烟:“你是不是疯了?边防图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竟这么轻易就给出来了?”
上官烟脸色冷凝:“我说了,这是我们辽北内部的事端,与你无关。”
随即不等贺宴忱继续说话,她凑身在他耳边:“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而后,她将他往前一推,冷声对宇文啸说:“先将他放了,再交图,没有意见吧?”
“自然!”
宇文啸同意,毕竟有上官烟在手,他就不怕南宫聿会胡来。
前方让出了一段路。
贺宴忱拧着眉头回头看了上官烟一眼,见她神色无异,记起她嘱咐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多问,直接走了出去。
他按照上官烟所说的方向,果真寻到了一匹快马,正是上官烟昨日骑过来的那匹。
就在这时。
却听后方突然传来宇文啸痛苦的惊呼声:“上官烟!你敢暗算我!我杀了你!”
贺宴忱回头看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火光窜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