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里没有马车可用,姚晚萱只能徒步下山。夜里山路漆黑一片,仅靠姚晚萱手中的灯笼照路。姚晚萱一心牵挂荣瑾俞,深一脚浅一脚,不要命似的往山下跑,却因为太着急了,没注意脚下的斜坡,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摔下了山坡。姚晚萱却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咬牙挣扎着爬了起来,灯笼被这么一摔已经灭了,她只能
过了几日,姚晚萱乘马车来到青城山寺。
却不巧,刚到半山腰上,马车突然坏了,姚晚萱只好带着柳绿徒步上山。
她小时候来过这里几次,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荣瑾俞的地方,青城山寺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可是现在她站在熟悉的寺庙里,心境却完全不相同。
物是人非。
规规矩矩地烧香祈福后,姚晚萱又献了不少香火钱,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傍晚。
冬日的夜来得很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姚晚萱没办法,只能在青城山寺暂住一晚,等明天马车修好了再上来接她们。
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姚晚萱便带着柳绿想去初遇荣瑾俞的后山看看。
却不料,二人行至暗处时,忽然几个蒙面黑衣男人提着刀从四面黑暗中走出来。
两个人很快被团团围住,进退不得。
姚晚萱紧张地不行,寒意从脚底升起。
“救命啊!杀人了!”柳绿一边护着姚晚萱一边大喊起来。
那些蒙面黑衣男人见状,提刀便朝姚晚萱两人砍了过来,转瞬间只听得哐的一声金属相撞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出来。
来人竟是荣瑾俞!
老王妃见姚晚萱这么晚了没回王府,心中担心特让荣瑾俞来寺中接她们回去。
没想到让荣瑾俞碰上了这一幕。
荣瑾俞随即拔剑而出,剑锋直指黑衣人们。
荣瑾俞以一敌十本来算得上轻松,可谁知一个漏网之鱼偷偷从后方接近姚晚萱,姚晚萱下意识惊呼了声。
荣瑾俞见状眼瞳猛的一缩,身体反应比大脑更迅速,径直飞身挡在了姚晚萱身前,原本砍向姚晚萱的刀锋落在了荣瑾俞的后背上。
荣瑾俞闷哼一声,动作一刻不停,利落地将最后背后刺刀的黑衣人解决。
直到所有黑衣人都倒下后,受伤的荣瑾俞才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个踉跄。
姚晚萱见状担心的急红了眼,连忙扶住了荣瑾俞,把他带进了寺庙里。
荣瑾俞这次伤的很重,根本止不住血,很快就陷入了昏迷,担心不已的姚晚萱忙拿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还灵丹给荣瑾俞喂下,本以为会好转,却不想荣瑾俞很快发起高烧来。
等不及的姚晚萱怕荣瑾俞再出意外,目光一沉,径直冲柳绿道:“柳绿,你会些医术留下来帮王爷止血,我下山去找大夫来。”
寺里没有马车可用,姚晚萱只能徒步下山。
夜里山路漆黑一片,仅靠姚晚萱手中的灯笼照路。
姚晚萱一心牵挂荣瑾俞,深一脚浅一脚,不要命似的往山下跑,却因为太着急了,没注意脚下的斜坡,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摔下了山坡。
姚晚萱却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咬牙挣扎着爬了起来,灯笼被这么一摔已经灭了,她只能靠着惨淡的月光,在山路中摸索前行。
连鞋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都不知道,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找到了山下的医馆。
可是这个时间了,医馆早已经闭门歇业了。
然姚晚萱管不了这许多了,用力敲起门来。
她就这样敲了一炷香的时间,喉咙都喊哑了,才终于有人来开门。
姚晚萱大喜过望:“大夫呢?我夫君受伤了!”
小童看着姚晚萱这副狼狈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了:“师父睡了,明日再来吧。”
姚晚萱怎么能让希望从自己面前溜走,直接跪在了医馆门外:“求大夫救救我夫君,他现在情况危急……”
很快一个白眉老者背着药箱出来。
老者看着姚晚萱满身是伤的样子,皱眉不忍道:“夫人,看您也受伤了,老夫先帮您瞧瞧伤吧。”
“不用管我,大夫你先去看看我夫君吧!”
坐上医馆的马车,姚晚萱跟大夫急忙赶到了青城山寺。
大夫来到厢房,见到荣瑾俞的情况,他略一沉吟,立刻把脉施针,对姚晚萱道:“夫人不必着急,你夫君的身体原本就有旧伤,没有从根上治愈,我可以暂时让他退热恢复过来,但真正要彻底治愈还需要调养。”
姚晚萱松了口气,这会儿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才见到自己衣裙都撕破了,摔的满身都是伤。
柳绿带她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处理好身上的伤。
大夫留下伤药便离开了,姚晚萱拿起大夫开的药正准备喂给荣瑾俞,却不料荣瑾俞忽然睁开了眼,一把拉住姚晚萱的手腕,哑声道:“怎么,又想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