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可以让我带走她?”沈宴笙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尊重姜小姐的意愿,尸体你不能带走。顾晏之的那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而且您绝不可能胜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先生您应该已经和姜小姐离婚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非是姜小姐的亲人,不是吗?
顾晏之走到了她的床前,摸了摸她最喜欢看的床头书。
他只翻了一页,看到便签上面姜染清秀的字迹,每一笔都是幸福: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仿佛看见姜染坐在床前,笑着捧着这本书,像是少女一样幻想着她婚后幸福的生活。
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日记,顾晏之翻开了第一页。
那是他的照片被贴在了上面,十九岁的姜染用水彩笔在旁边写着:顾晏之,迟早有一天,我要做你的新娘。
后面的每一页,每一页都有他,大到他和她的例行约会都做了什么,小到他和她说过了几句话,笑了几次。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他。
原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他的身上获取利益。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顾总,沈小姐那边来电话了。”
安秘书手里拿着顾晏之的手机,有点为难。
婚礼今天被迫取消,外界传闻纷纷。
而顾晏之作为顾家的掌权人,必须要出面。
顾晏之抬起头,他的眼圈红了,盯着手机的那双眼睛里似是有泪光。
“顾总!码头那边来消息了!”门口的保镖刚刚接到了消息:“今天一早有人在海岸发现了被冲上岸的一具尸体……从衣服和贴身物品上来看,是姜小姐。”
猛地,顾晏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尸体……找到了?
医院内,顾晏之走到了停尸房的门口,尸体已经被盖了白布。 g
他颤抖的掀开了白布的一角,看到的不是从前那个笑靥如花的姜染,而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被海水泡的浮肿发白,活像是一个肉块。
就连安秘书看到这样一张脸都忍不住作呕。
这哪里还有半点姜染的样子?
“根据医院的DNA检测,可以证明这具尸体就是姜染姜小姐,请问您是姜小姐的家属吗?”
沈宴笙淡淡的说:“几天前姜小姐曾经来过这里,被诊断出了器官衰竭,身体各个器官机能下降严重,我曾跟您通过电话。”
顾晏之手上的青筋暴起:“我要把她带走。”
“不可以。”
“我是她的丈夫,我说我要把她带走,谁敢拦我?”
沈宴笙将一个纸条给了顾晏之,说:“这是姜小姐自己的意思,我们必须要尊重死者的意愿。”
顾晏之看着手里的那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沈医生,感谢你的帮助,等我死后,请将我的尸体捐献,姜染。
他一眼就可以辨认出这是姜染的字迹。
顾晏之的心口就像是被重重的砸了一拳,让他喘息不过来。
“多少钱可以让我带走她?”
沈宴笙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尊重姜小姐的意愿,尸体你不能带走。”
顾晏之的那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而且您绝不可能胜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先生您应该已经和姜小姐离婚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非是姜小姐的亲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