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却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是陆医生的电话。温婉立刻接起,担心是母亲又出现病危的情况。“陆医生!是我妈妈又出了什么事吗?”温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是一如既往的温软,还有夹杂在其中的一丝紧张。陆晋握着手机,能够想象出电话那头,温婉的模样。想起那日给她缝伤口的时候,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像极了骄傲的玫瑰,强忍着雨打风吹。他静了静心神,开口道。“您母亲状况还算稳定,打电话
赵可心推着温婉来到医院门口。
“真不去我那玩?”
赵可心见温婉情绪不太好,想带她去酒吧散散心。
好好的一个人在家里待着都得捂出病来,别说温婉了。
“不去了,我这膝盖还得养着,等我伤好了再去玩。”
赵可心看了一眼温婉的膝盖,她那地儿确实闹腾,到时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碰了温婉,也是麻烦。
“那你在家里好好养伤,无聊了就给我打电话啊!”
温婉笑着和赵可心挥手再见,上了车。
“太太,直接回家吗?”
温婉靠在座椅上,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活动太多了,头有些疼。
“回家吧!”
库里南平缓的驶出医院,温婉闭着眼睛休息。
手机却在这时候突然响起。
是陆医生的电话。
温婉立刻接起,担心是母亲又出现病危的情况。
“陆医生!是我妈妈又出了什么事吗?”
温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是一如既往的温软,还有夹杂在其中的一丝紧张。
陆晋握着手机,能够想象出电话那头,温婉的模样。
想起那日给她缝伤口的时候,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像极了骄傲的玫瑰,强忍着雨打风吹。
他静了静心神,开口道。
“您母亲状况还算稳定,打电话是想提醒您,账户上的余额快要用完了……”
这种事情本来不用他这个主治医生来说,交给下面的护士就行。
他在护士台听到小护士提起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说这个事情,他来提醒。
温婉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温洪生还真做得出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温婉立刻让司机掉头去母亲的医院。
“陆医生!”
温婉刚下车,就看见了站在医院门口的陆晋。
她笑着打招呼,因为不方便,就没坐轮椅。
陆晋上前一步,扶住温婉,体贴却又不失分寸。
“多谢!”
温婉有些不好意思,但对陆晋这种绅士且不会让人反感的体贴,无法开口拒绝。
陆晋看出温婉的顾虑,不愿让她有负担,开口道。
“刚才在这送一位病人出院,没想到这么巧,刚好遇见你。”
温婉信以为真,笑着说了一句,“那还真是巧。”
陆晋陪着温婉去缴费处交费。
温婉母亲的病,每天光是透析的费用都要上万,更别说各种进口药物和日常护理。
温婉拿出傅景琛之前给过的一张黑卡,想了想,还是放回包里,重新拿出自己的工资卡来。
傅景琛对她妈妈当年做的那件事一直如鲠在喉,温婉不想用他的卡。
将工资卡里的钱全部打进医院之后,温婉知道,这些钱,还不够一个月的费用。
看来,要让可心尽快把那条项链出手才行。
价格低一些也无所谓。
陆晋礼貌的在一旁等着,直到温婉离开交费台,才上前。
“刚才看你走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去我办公室,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拆线了。”
看了眼时间还早,温婉点头,跟着陆晋去了办公室。
膝盖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拆线之后,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陆晋拿出抽屉里早就准备好的去疤药,交给温婉。
“这药膏一天厚涂三次,疤痕很快就会消失了。”
温婉接过,客气的道谢。
“陆医生妙手回春,我这腿多亏了你!”
她笑起来,眼尾上扬,像一只小猫。
陆晋心神一荡,借着收拾器械的功夫,遮住眼中的情绪。
“你和我说过最多的就是‘谢谢’。”
他笑得和煦,像春风拂面,总让人觉得相处愉快。
“你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又给我治腿伤,可不是要跟你多说几句谢谢。”
两人自从上次之后,像是多年好友一般,平白亲近了不少。
温婉身边的朋友不多,很珍惜和陆医生的这段友情。
“光是口头感谢太肤浅了,等我腿伤好了,请你吃饭。”
“那就这么说定了!”
陆晋笑着起身,送温婉出去。
门外小护士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小心撞到了温婉。
陆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温婉,她手里的包却掉在地上。
方才在医院开的药,散落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
小护士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子给温婉捡东西。
温婉膝盖有伤,没办法捡东西。
陆晋看着那些药瓶,其中几个很是眼熟。
他不确定的从护士手中拿过那几瓶药,好看的眉头拧作一团。
温婉咳了几声,想要将药拿回来。
陆晋拿着其中的止疼药和助孕药,语气和今早给温婉看诊的那个医生有些像。
大概,他们这些白衣天使,最讨厌的就是像她这样“作死”的患者吧。
“虽然我不是神经科和妇产科医生,但据我所知,这两个药,好像不能同时服用吧!”
温婉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跟一个不太熟的朋友,说自己活不久了。
这话,好像有些说不出口。
“陆医生,时间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多谢你,我吃药的事情,还请您保密。”
说着,温婉就要上前,将药拿回来。
不想,陆晋却将手里的东西举高,温婉一时没有站稳,扑在了陆晋的怀里。
娇软的身子落在怀里的刹那,陆晋听见脑海里像是有一根弦断了。
他一失神,手里的东西就被温婉拿走。
也顾不上膝盖上的伤,温婉就跑着离开了。
待陆晋回过神来,温婉已经进了电梯。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不小心相拥的瞬间,有人拿着相机,按下了快门。
温婉走出医院,来到车前却发现车门被锁了。
刚要打电话给司机,就看见司机着急忙慌的从医院出来。
“抱歉,夫人,刚才去方便了。”
温婉没有多想,上车之后,便让司机开车回家。
自从上次险些被傅景琛发现自己的病历之后,温婉就多了个心眼。
回家之后,她把医院开的助孕药倒进垃圾桶,将止疼药放进了助孕药的空瓶子里。
她盯着手里的药瓶,看得有些出神。
上次跟傅景琛说自己在吃助孕药时,他脸上的表情,温婉到现在都记得。
刚结婚那段日子,傅景琛每一次都做足了措施,生怕弄出个孩子来,多出一个累赘。
如果不是傅家逼得紧,直到今天,估计傅景琛也不会松口,答应爷爷生孩子的事情。
镜子里的温婉,脸上扯起一抹苦笑。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着小腹。
曾几何时,温婉也憧憬过,能和傅景琛有个孩子。
她甚至天真的想过,要是有了孩子,傅景琛对自己会不会有些不同。
只是现在……
她只庆幸那个孩子没有来。
不然,丢下孩子一个人,她舍不得。
她现在这样挺好的,了无牵挂。
只要完成母亲和自己的心愿,就能干干净净的跟这个世界永别了。
温婉打开水龙头,将泛红的眼圈用温水冲了冲,便离开了卧室。
她刚想去书房,却瞧见家里新来的佣人鬼鬼祟祟的从她的书房离开。
温婉和傅景琛的书房一直都是张妈打扫,里面贵重物品多,其他佣人是不敢随意进出的。
温婉看着那人慌里慌张的下了楼梯,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她不想打草惊蛇,就没有出声喝住那人。
傅景琛开完会,应酬完之后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看了眼手机,除了司机发来的信息,温婉就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发来。
他喝了酒,虽然没醉,但也有些微醺。
将领带扯下,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他才觉得舒服了些。
他将司机发来的图片打开,原本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在看清照片之后,立刻变得危险犀利。
傅景琛从床上猛地坐起,昏暗的房间里,他坐在床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周身的冷冽气息,像极了蛰伏在暗夜中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