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三个大男人都被商鹤给秀了一脸。萧起白瞧瞧温柔贤惠的沈枝,又瞧瞧笑容早就兜不住的商鹤,简直味同嚼蜡。他猛地咬住筷子吐槽,“鹤哥儿,这菜已经够多了,你和鹤嫂不用添菜了。沈枝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眨眨眼。商鹤倾身挨近沈枝,和她说悄悄话,“萧先生的意思是,让枝枝不要撒狗粮。“……抱歉啊。沈枝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垂头小口吃着白米饭。见沈枝迟迟不动
灯光再次聚拢,将本该不夺目的米色系鱼尾旗袍衬得更加惊艳。
朴素的盘发,简单的妆容。
还有那双珍珠点缀的高跟鞋。
在场嘉宾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沈枝那凹凸有致的身姿上。
沈枝并没有喧宾夺主,简单的道了句,“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主持人迟迟等不到沈枝的下文,立马打断现场的尴尬,“看来我们的姐姐性格很腼腆啊,那我们再次把……”
下方的萧起白看着步伐端庄大方的沈枝,啧啧感叹,“鹤哥儿,你这老婆简直绝了,往那儿一站,差点儿抢了新娘的风头。”
“不过这沈家和宋家公开沈慧的身份是什么意思啊。”萧起白不理解。
“谁知道呢,或许……你可以问问小宋总。”商鹤挑眉轻笑,眼睛一路跟着沈枝从台上下来。
萧起白越听越懵,干脆踹开了这个疑惑。
沈枝在越过欧阳错的时候,被前排的凳子绊了一脚,身体踉跄了下。
当即,手臂就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掌握住,这才避免摔倒。
沈枝没去看欧阳错,只是朝欧阳错点头道谢,“谢谢啊。”
“客气。”欧阳错神情隐也因后排光线暗沉,叫人看不清。
稳住身形后,沈枝匆匆抽回手,稍微加快脚步扑向商鹤。
“枝枝,就算要投怀送抱,也得看清人再投啊。”商鹤打趣着屈指替沈枝理好凌乱的鬓发。
差点在公共场所摔倒本就让沈枝无地自容,商鹤还拐弯抹角地嘲笑她。
沈枝瞬间就不高兴了。
她重重拍开商鹤的手,眉头轻拧,“我就说你这张嘴说不出好话来。”
“我现在有点生气,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话。”沈枝说完,垮着脸不再说话。
商鹤边哄边去勾沈枝的小指,视线有意飘向一言不发的欧阳错。
“枝枝,你对于沈慧刚才公开身份一事怎么看?”商鹤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够让并排而坐的三人听清楚。
萧起白假意斜靠在椅子上,好奇地竖起耳朵偷听。
沈枝想着应该是沈庆祥让沈慧在前来参加婚礼的嘉宾面前卖惨,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听商鹤这么一问,她沉思了半分钟,后开口,“可能是想博同情吧。”
沈庆祥的一贯套路罢。
“都嫁出去了,想博得谁的同情呢?是枝枝的?宋家的?还在在场某位嘉宾的?”
商鹤轻叹了声,一语道破,“而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说,目的是什么呢?”
无论怎么想,沈慧的一番话都存在诸多疑点。
只要沈慧的身份没有得到证实,都会让人遐想联翩。
“小宋总挺会玩啊,是吧欧阳先生?”商鹤颔首,侧眸眺望坐姿板正的欧阳错。
欧阳错表情如旧,淡然地回予商鹤眼神对视,语气毫无波澜,“在众目睽睽之下,只露出一截小尾巴,是挺会玩的。”
萧起白越听越迷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沈枝也同样一脸迷糊,她悄悄扯了扯商鹤的袖子,“什么小尾巴?”
商鹤重复着沈枝的话语,“是啊,到底是什么小尾巴呢。”
他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神情慵懒,“枝枝,我也和你一样好奇呢。”
话题点到为止,最终在宴桌上消ʝʂɠ失得无影无踪。
宋槐序非常有眼力。
在摆宴席时,他有意将欧阳错和商鹤拉到了一桌,并单独隔起来,避免两人的到来引来其他人的躁动。
“人多嘴杂,几位将就一下。”宋槐序径自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自罚一杯。”
欧阳错表示理解,让宋槐序无需客气。
几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纷纷端起碗筷。
沈枝和往常一样,菜先夹到商鹤碗里,再给自己添。
屋里的三个大男人都被商鹤给秀了一脸。
萧起白瞧瞧温柔贤惠的沈枝,又瞧瞧笑容早就兜不住的商鹤,简直味同嚼蜡。
他猛地咬住筷子吐槽,“鹤哥儿,这菜已经够多了,你和鹤嫂不用添菜了。”
沈枝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眨眨眼。
商鹤倾身挨近沈枝,和她说悄悄话,“萧先生的意思是,让枝枝不要撒狗粮。”
“……抱歉啊。”沈枝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垂头小口吃着白米饭。
见沈枝迟迟不动筷,作为主家的宋槐序礼貌询问了一句,“沈老板,是菜不合胃口吗?”
商鹤舀了一勺豆腐花到沈枝碗里,又指了指满满一桌漂浮着姜味的炒菜,替沈枝回答。
“枝枝一吃姜就吐,几位见谅。”
话至此,谁都没有再说话。
气氛莫名低沉。
“那就没办法了,我家小妹以前也是,吃到姜就吐得厉害。”欧阳错主动把话接过去。
宋槐序也插了句进来,“巧了,听我父亲,我小妈也不喜欢。”
一席话落下,气氛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微妙了。
在离席之时,商鹤意有所指地说:“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但回应商鹤的是外头嘈杂的谈笑声。
沈枝觉得气氛怪怪的,商鹤说话也怪怪的,在座几人的表情更是怪怪的。
她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商鹤给了沈枝一个眼神安抚,“没有。我只是有件事情没弄明白而已,回家吧。”
沈枝见商鹤不想说,也就此打住,挽着他的手臂离开了宴席。
回到别墅没多久,沈枝就收到了一个包裹。
包裹上除了沈枝的署名,再无其他。
她疑惑着将其打开,是一根老旧的红绳。
从后花园观摩回来的商鹤从身后抱住沈枝,下巴刚刚搁沈枝肩膀上,身躯就顿了顿。
“谁给你的?”商鹤手臂从沈侧腰穿过,捏住那根脏兮兮的红绳。
沈枝摇头,也拎住另一截红绳,上下打量,疑惑着嘀咕,“和沈慧放在大屏幕的那根有点像。”
“管它像不像!脏死了,丢了。”商鹤随手一扔,红绳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垃圾桶里。
他语气不怎么好,“恶作剧罢了,枝枝以后收到这种没有寄件人署名的包裹别收,我之前就收到过两只带血的小丑。”
语毕,商鹤牵着沈枝来到厨房,引着她去洗手。
“也不知道有没有细菌,用清洁液多洗几道。”
沈枝背对商鹤站在水槽前,并没有看到商鹤面上是何种表情。
不过她能从商鹤的声线里听出了丝丝烦躁。
是红绳让他感到烦躁,还是恶作剧让他感到烦躁?
沈枝回头,还没看清商鹤的神情,唇瓣就被擒住,重重碾吻。
商鹤还用犬牙叼住沈枝的蛇尖,玩弄似地咬了咬。
但他很快松开,戳了戳沈枝的手背,“洗手!别回头看我!”
“你不高兴吗?”沈枝问。
“都欺负到我太太头上了,我能高兴吗?”
商鹤话中的分量虽小,或许他自己也并未在意。
可在沈枝听来,确是细腻而柔软的,不仅暖了她一身,还牵动着她的心脏。
商鹤洗得非常仔细,跟沾了脏东西一样。
他几乎是将每一根手指头都搓了好几遍,才肯罢休。
小小的插曲很快被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