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周珍表现得十分倨傲,“警局扣货名正言顺,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八哥。周妄松开我,步伐松弛地朝周珍走去。“警局有权利扣押,可没权力私吞。你拖到底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放出来。“这批生意受到影响,你难道就不怕父亲责怪?”周妄摇了摇头,眼神里颇为无奈,“你还是不明白。“该怕父亲责怪的不是我,而是你──”周妄伸出手指,在周珍肩膀戳了几
“十七tຊ爷。”我轻轻扯了扯周妄的衣袖,扬起脑袋眨巴着眼,“快一千万了埃。你确定要给我花这么多钱?”
周妄眼底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心思抬手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喜欢就买,值。”
侧颊是他温热的手指,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我有些怔愣。
“发什么呆?”周妄曲起手指在我鼻骨上敲了一下。
“我不要了。”我突然说。
这回轮到周妄怔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喜欢就买,不用担心什么。”
如果是在以前,对于这样的东西,我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但是现在,有些事情,比身外之物重要多了。
我抬手抱住周妄劲瘦的腰,仰起脑袋冲他撒娇。
“一千万可以买好多东西了,买个死物,看几天也就腻了。而且我现在也看过了,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
“你要是真疼我,不如多带我逛逛这里,也算是奖励了。”
看到周妄诧异的目光,我将下巴尖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嘴微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跟在你身边,不是密宗就是酒店,真的好闷啊。”
“啧,事儿真多。”
话是这么说,但周妄的嘴角分明上扬,还在我撅起的嘴上捏了一下。
“好,那就不要了。”
我们这边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中间,看着两边竞价的吴拜动作飞快。
他捧着镯胚去到周珍面前,“恭喜八爷,现在这只极品紫罗兰是您的了。”
“你们玩老子呢?”周珍凶悍的浓眉拧在一起,眼神里满是煞气。
懒得跟他纠缠,周妄搂着我转身走向门口。
周珍气得跳脚,拔腿就要过来,却被吴拜笑容灿烂得拦住。
“八爷……不会是想反悔吧?”
“反悔个屁,镯子我要了!”
周珍吼完,就追了上来。
“周妄!”
他拦在我们面前,横眉倒立,“那批货一直扣着,老子就不信你不着急。”
周珍不提我都快忘了,周妄还有一批从吴拜的矿场出的货,还被扣在警局里。
那天周妄看起来太过胸有成竹,这几天又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我以为他已经转圜过来了。
察觉到我略显紧张的目光,周妄还能分神在我腰间拍了拍,才抬眼淡淡的看着周珍。
“货到底有没有问题,你自己最清楚。”
“那又怎样。”周珍表现得十分倨傲,“警局扣货名正言顺,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八哥。”周妄松开我,步伐松弛地朝周珍走去。
“警局有权利扣押,可没权力私吞。你拖到底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放出来。”
“这批生意受到影响,你难道就不怕父亲责怪?”
周妄摇了摇头,眼神里颇为无奈,“你还是不明白。”
“该怕父亲责怪的不是我,而是你──”周妄伸出手指,在周珍肩膀戳了几下。
“到勐拉来之后,我可从来没有提过父亲。倒是八哥你,句句都挂在嘴边。”周妄笑,“看来,八哥果然事事都离不开父亲。”
“你少他妈胡说八道!”
周珍像是被抽了肺管子,脸色涨红,冲上去一拳打在周妄脸上。
周妄压根没有防备,嘴角当即渗出了血。
“十七爷──”我惊叫着扑上去扶住周妄。
与此同时,等在外头的保镖从各处站了出来。李安特咔嚓子弹上膛,抬起枪就对准了周珍。
“放下。”周妄面无表情地抬手拦住。
他手下的人服从性向来很高,立刻把枪放了下去。
我看到周妄嘴角都破了,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拿出纸巾踮起脚尖想要替他擦拭,却被周妄用手掌挡住。
周妄抓住我的手指,“耶达,带她去工厂别的地方走走,记住,不许离开工厂范围。”
“周妄,你……”
我情急之下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喊出他的名字。
周妄抽出我手里的纸巾,低下头,“就你那点破胆,见个血就怂,既然嫌闷,就自己去玩。”
他向来说一不二,我只好顺从地跟着耶达离开。
转身时还在想,周妄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不知道他会……
想着还是忍不住回头,就听见一声骨头爆响。
周妄狠狠给了周珍一拳,没等人爬起来,就冲过去揪住衣领提起来拉到一旁,抓住周珍后脑勺的头发。
周珍嘴里骂了一句什么,周妄直接将他的脑袋猛地砸在钢筋柱子上。
那一记声响剧烈,柱子都被砸得震颤。
周珍的脑瓜子当场就开了瓢,鲜血涌出流了他满头满脸。
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周妄又继续揪住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上砸。
直撞得周珍鼻孔和耳朵里都涌出大股鲜血,嘴里的唾骂声呜咽得听不清,才丢垃圾一样把人扔在地上。
看着整个上半身血糊糊的周珍,那恐怖的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
我心头狠狠一跳,连忙转过身平复心境。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这就是我辛苦筹谋,刻意推动的计划。
从来到矿厂,见到周珍开始,我心里就有了这个计划。
我一直在故意激怒周珍。
我知道他对我怀着龌龊的心思,也故意用手镯挑起周珍的不满。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出现矛盾,周妄要处理私事,我才能有机会暂时离开他。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周珍自己送上门,否则我的目的不一定能达成得那么快。
“洗胚间和抛光间在哪里?”周妄保不齐什么时候叫我回去,必须抓紧时间。
耶达也没有含糊,直接把我带了过去。
看到两幢灰尘满天、噪音嘈杂的厂房,我疾步走了过去,却被人拦在门口。
“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许随便进去。”
“我们是十七爷身边的人,他吩咐我们四处看看。”
耶达直接搬出周妄的身份,两名黑工果然没有在阻拦,。
冲胚房很大,几十台机器在运作,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我往前走了几步,几十个老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他们目光浑浊而呆滞,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还积了厚厚的泥垢。
“咿咿呀呀……”
好几个老人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突然探着身体,竭力朝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