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也是时间最近的两条信息,之间隔了两个小时。那个吻,是什么意思?景姒婳抱着饼饼,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思绪穿过手机屏幕,回到了高考结束的那天。六月八号,对于中国大部分高中生来讲,是自由放纵的开始。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年中最为痛苦不堪的日子。十年前的这天,她妈妈从疗养院
[那天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可以吗?裴依已经被家里带回去好好教训了,因为我害你被她针对了,抱歉。]
这是最后也是时间最近的两条信息,之间隔了两个小时。
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景姒婳抱着饼饼,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思绪穿过手机屏幕,回到了高考结束的那天。
六月八号,对于中国大部分高中生来讲,是自由放纵的开始。
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年中最为痛苦不堪的日子。
十年前的这天,她妈妈从疗养院的楼顶一跃而下。
她去的时候,只看到地上一片濡湿。
她是红绿色盲,那天并没有戴矫正的隐形,只嗅到一股铁锈味。
下来打扫的护工说,地上都是血。
后来她知道,人跳楼是不会流那么多血的。
妈妈被葬在西山脚下的一座自然湖边。
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高考结束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背着书包,从手捧鲜花礼物的家长中挤出去,直奔西山。
她就是在那里碰到程俞的。
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他在等她。
站在一棵槐树下的少年穿着白T黑裤,面部轮廓清晰流畅,五官精致立体,细碎蓬松的短发被夜风吹得纷飞,手里捧着一大束花。
“送给你。”
他说。
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课桌抽屉定期出现程俞简洁明了的学习笔记之前。
她始终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和程俞这样的天之骄子,高岭之花有交集。
可后来,学习笔记里面多了一封情书。
情书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
景姒婳,我喜欢你——程俞
那是一手很漂亮的钢笔字,就如同程俞这个人一般,完美无瑕。
她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和那堆写得天花乱坠的情书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当天,她又把他的笔记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并且委婉地表示以后不用了帮她专门做一份笔记,她是艺术生,文化课已经过关了。
她以为以程俞的骄傲,这段在青春期荷尔蒙支配下产生的朦胧爱情一定就此作罢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
遇到手捧着花的他。
她哭得眼睛还肿着,愣了许久,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说要把花送给她。
玫瑰是什么颜色,是红色的吗?
她嗅着淡淡的玫瑰香,仰头看着少年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像是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形容的就是程俞这样的人吧。
她配不上他,但人都有阴暗面。
鬼使神差般,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少年漂亮性感的唇。
回忆到此结束,怀里的小猫仰着脑袋,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饼饼......”景姒婳低声呢喃,“我好像做错事了......”
——
邢楷听说沈宗临在高尔夫俱乐部“英雄救美”的事迹后,险些把后槽牙咬碎。
他恨自己为什么性子那么急,多等半个小时再离开会死还是怎么样?
与此同时还不忘给裴澈打电话,让他好好管管他那个烦人的妹妹。
没想到一提这事,裴澈火比他更大,
“别提那个晦气的蠢货了,因为她沈宗临现在明里暗里都在找裴家的麻烦,全家正头疼怎么把那个蠢货推出去道歉!”
裴依虽然是裴澈的妹妹。
但一没教养,二没千金名媛的气质,身上更是半分没有沾染裴家人的气质,从小就叽叽喳喳惹人烦。
一母同胞怎么差距就大成这个样子!
挂了电话后的邢楷心里闷闷的。
沈宗临替小雀雀出气了,小雀雀估计更喜欢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