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的别过脸看着身旁的男人,却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瑶瑶,新年快乐。或许是他的声音异常蛊惑,她的心像是骤然停止了跳动……周围人皆发出惊叹,“搞这么浪漫,是有人要在这儿求婚吗?
“惊喜?”宁瑶愣住了,呆呆傻傻的看着他所指的方向。
“10,9,8……”随着人群倒数的声音越来越兴奋,她的心也越来越紧绷,掐着不知为何冒冷汗的手心,听着时间逐渐逼近,“5,4,3,2,1。”
刹那间,数万的烟火点燃涌出,争先恐后的在空中相继绽放着自己的美艳,宛如蛟龙出海,宛如仙女散花,几乎燃亮了整个夜空,奇异的是,这层层叠叠的烟花中间,突然横空浮现出一行用烟花排成的字:宁瑶,平安喜乐。
她震惊的别过脸看着身旁的男人,却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瑶瑶,新年快乐。”
或许是他的声音异常蛊惑,她的心像是骤然停止了跳动……
周围人皆发出惊叹,“搞这么浪漫,是有人要在这儿求婚吗?”
“谁是宁瑶啊?羡慕死了,我也想被人这么大阵仗的表白!”
“唉,有钱人就是会玩,包下整条江泡妞,跨个年还被塞一嘴狗粮,晦气。”
……
各种杂乱的声音都有,可宁瑶此刻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仿佛被人抽了魂魄,垂眸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好久,她才有些哽咽开口,“容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有些害怕。
如果只是露水情缘,她可以在他喊停之后随时抽身而退。
可是如果这份关系里她起了别的心思,她就不敢保证到时候真的能干脆决绝的离开了……
他们总归不是一路人,迟早会散的。
容轩将她揽进怀中,眉眼带笑,“怕什么,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天晚上,宁瑶第一次在这档事子上尝到了甜头。不再是被动的等着人采撷、索取,而是与他共同纠缠、沉沦……
看着她迷离恍惚的眼眸和甘之如殆的神色,容轩凉薄的冷笑。
真是廉价啊,一场烟火就骗得她神魂颠倒,他还以为她道行有多高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容轩本想抽身离开,可任何身体的反应太诚实,干出来的事都与心里想的背道而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虽然她这颗心廉价了一点,但别的……还是极好的。
起码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腻。
目的达到之后他也就不需要陪她惺惺作态了,他开始任性妄为,肆意逞凶,只顾自己快意。
宁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压迫人的戾气。她害怕这种转变,想缩进他的怀里寻求一些安全感,却不想被他强硬的拽了出来。壁灯幽幽的映在宁瑶惶恐不安的脸上,她看着他,眼里都是清澈无辜,“容轩……你怎么了……”
他不喜欢她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容轩的声音因欲望而暗哑,却又因她的神色而冷淡,“背对着我,转过去。”
她不肯,依旧怔怔的盯着他。
他不耐烦的转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脸摁进柔软香棉的枕头里,稀薄的氧气放大了宁瑶内心的恐惧,她下意识的挥舞着双手胡乱挣扎着,他箍着她的双腕反别于身后,令她彻底动弹不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他这么大的转变……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可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这一晚,她算是尝了坐上云霄飞车的滋味……被人带上高空,然后狠狠摔下,她猝不及防,摔得粉身碎骨,心冷如麻。
没想到啊,她的新年,居然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开场。
宁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摸了摸身侧,如她所料那般,一片冰冷,空空荡荡。
强忍着不适坐起,宁瑶这才发现房间里乱的像打了一场仗……梳妆台上的东西散落一地,几张椅子横七竖八的倒着,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手腕淤青,浑身痕迹……这一切的景象都在提醒她昨晚她遭受了什么……
如果这不是梦,那昨晚那场烟火就是她的梦了……
“烟火……”她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笑的苍白无力。
美好却转瞬即逝的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无论怎样,宁瑶准备先洗个澡再说,可这时听到外头传来阵阵叩门声,她一愣,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居然是……会不会是他又回来了……
宁瑶颤抖着拿起浴衣,赶紧把自己包裹好,她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可打开门后有些失望,因为来的人不是容轩,而是是楼下的物业。
宁瑶只好尴尬礼貌的一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位女士穿着职业套装,毕恭毕敬的答,“是这样的,我们物业的工作人员今天早上在花坛里捡到一封红包,现在正在每家每户确认谁是失主……请问您或者是您家里的人有钱财遗失的情况吗?”
闻言,她本就牵强的笑容现在更是僵硬无比。
她听见自己仍不死心的声音在问,“是……比一个普通红包还要再大一点的红包,上面写着新年快乐几个字吗?”
那人眼睛一亮,“没错,为了确保您真的是失主本人,可以请您确认一下里面的金额吗?”
她机械的吐出两个字,“一万……”
物业小姐舒了口气,笑容可掬,“看来那个红包真的是你的……”
宁瑶仓惶的打断她的话,“不是我。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啪的一下将门关上,整个人则倚靠在门边,无力往下瘫倒……
想起昨晚两人相处的那一幕幕……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的满腔热忱,在对方眼中,贱如草芥。
他一时兴起逗逗她,她就昏了头脑的朝他狂奔……宁瑶啊宁瑶,你真是活该!
自那天以后,容轩就再也没来找过她,宁瑶倒是在之后几天的新闻里见到过他几次,什么车内与当红一线女星暧昧,什么豪华游艇出海,泳衣美女环绕,等等之类的花边新闻。
宁瑶也不意外,从她抱着他腿拿自己做筹码,祈求他庇护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不需要对她忠诚。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段时间的,她每天浑浑噩噩,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直到有天,她发现自己最近总是乏力嗜睡,并且频繁呕吐时,她开始慌了。
药店里买了验孕棒,两条杠……宁瑶仍不死心,慌慌张张的随意挑了件衣服就往医院跑,检查结果无疑是在她沉闷的心口压上了一块巨石……
是的,她怀孕了。
她几乎没有犹豫,冷静的可怕,拿到这份沉重的报告后立即预约了人流手术。
可这个时候,她再一次面临了窘境……
她身上没有钱了。
之前存的钱往家里汇了一部分,剩下的钱自己看病就用了个七七八八,在红罂粟领的薪水都用来了支付了这段时间的日常开销了……
还有那一万块……
她当时真不该与钱过不去,关键那还是自己的钱!宁瑶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逼着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从哪里弄来这笔手术费!
宁瑶忽然想到容轩给了她一张黑卡,可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就被她立刻掐灭了,倒不是她清高不愿用他的钱,这件事他本来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只是不想被他知晓这件事而已。按照他现在对她的态度,让他知道了这件事,无疑是把自己送上门叫他尽情羞辱。
无奈之下,宁瑶只好给谢玲打了电话。
自从宁瑶离开以后,出了命案的八楼就没什么人愿意去服务,一些小姑娘娇娇弱弱的,胆子小的很,谢玲只好亲自带领她们坐阵八楼。宁瑶打来电话时,好死不死谢玲正在包厢陪一众贵客摇骰子摇得正欢,其中就有容轩。
此刻他正慵懒悠闲的坐着,被谢玲那俗气又刺耳铃声刺激的皱了皱眉,又听到她不拘小节的爽朗笑声传来,“宁瑶妹子,怎么想起给姐打电话了。”
听到这个名字,容轩玩味的挑了一下唇,瞥了谢玲一眼,做了个手势令所有人噤声,然后无声的指使谢玲‘开免提’。
谢玲虽觉得奇怪,但在容轩迫人的威慑下,她又不得不照做。
寂静的包厢里传来宁瑶那有些难为情的声音,“玲姐……说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实在没法子了……你能不能借我五千块钱啊……”
话一出,谢玲有些害怕的看了下容轩的脸色……
这姐妹说什么胡话呢……红罂粟谁不知道她跟了容轩,她现在找自己来借这区区五千块钱,这不是在打容轩的脸嘛!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尤其其中有道目光尤为锐利,谢玲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应下。
“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办法,也不是很急……没事的……”听出玲姐的犹豫,宁瑶赶紧给她找了个台阶。
“不是的……”谢玲愧疚的笑了笑,管不了这么多了,顶着极大的压力硬着头皮说,“五千块钱姐还是拿得出手的,你把卡号发给我,我马上给你汇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她浅浅的笑意,“谢谢玲姐,有你真好。”
“哦,对了,”末了,她若有所指的补充一句,“我向你借钱的事,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谢玲一脸悻悻的环视了一圈包厢的人……暗想,抱歉啊妹子,怕是瞒不住了,现在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容轩俊脸阴霾,唇边笑意犯冷,明明给了她一张无限透支的黑卡,她偏偏不用,非得低三下气四的找人借钱!她还真会下他的脸面!
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容轩对身后的保镖嗤声冷笑道,“给我查,查一下她这么着急借钱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