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凉的手抬起她下巴。商瑾州勾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人,想好怎么报答了吗?”唐砚宁害怕地往后缩。男人的手落空,也没生气,而是垂眼拿走她手里沾血的碎酒瓶,丢给身后的保镖。“怕什么,有我在。唐砚宁那颗悬浮的心像是经历了一阵颠簸后,终于找到了靠岸的错觉。他低眉,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干净她手里的血。
顾婉满意一笑,慢慢悠悠地喝着红酒。
计划已经完成一半了,她就不信,成了烂鞋的唐砚宁,还不够让周聿安嫌弃。
唐砚宁其实酒量一直不错,几乎是千杯不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酒喝起来让人全身燥热。
包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她跟魏才行,当然,这些都是顾婉安排的,她给今天知情的人口头上警告了一下,谁也不敢得罪她。
闲杂人不在,男人直接放肆起来。
他摸着女人的细腰:“唐小姐没男朋友吧,要不我教教你?”
“滚!”她费劲推开人,靠着墙勉强站起。
她不傻,知道刚才喝的酒有问题。
顾婉,又是顾婉。
女人眼底滑过恨意,双手死死抠进墙面。
她不明白,为什么顾婉一直不肯放过她。
她做错了什么?
那年,父亲的公司处于危机边缘,母亲每天愁得吃不下,睡不着,她始终没敢把在学校遭受的一切说出来,独自承受着这些痛苦。
那时候想的是,只要上大学就好了,上大学就能离开顾婉了。
所以,她拼命学习$₺,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在刷题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靠上了理想的大学,就在她以为新生活来了的时候。
在开学当天,她看到站在讲台上,脸上洋溢着笑意的顾婉,穿着白色裙子,纯洁得像个从天而降的公主。
才明白,顾家的势力,已经超出了她的眼界。
那时候,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点都不敢冒出视线。
学习上也是,将自己的成绩压得不起眼,期盼着能平平安安度过那四年。
直到遇见周聿安以后,那种恐惧才开始渐渐消散,她的注意力才转移开。
五年了。
顾婉给她带来的阴影五年了。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哭什么?我待会儿会很温柔的。”
唐砚宁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神情已经开始恍惚,看到男人在背对着她解开裤子,本能的驱使下,她拿起桌子上的空瓶子,猛然往男人头上砸。
“啊——”
她快速夺门出去,却在拐角处撞到了人。
时间似乎停格在这里。
“姑娘,撞人要道歉,知道吗?”头顶是一道低沉干净的男音。
唐砚宁有些狼狈地跪坐在地上,从那双锃亮的皮鞋,视线慢慢上移,精致妥帖的西装,考究的袖口,以及手腕上那价格不菲的腕表。
她手上还拿着沾血的酒瓶碎渣子,仰视着男人。
声线颤抖:“先生,我好像杀人了。”
商瑾州在看清那张脸后,慢慢收起玩味,眯起眼。
又是她。
算起来,他们之间算是第三次见面了。
男人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对平。
“你叫什么名字?”
她浑身吓得发颤,垂下眼睫,缓了好一会儿,不肯说自己名字。
商瑾州朝身后保镖招手:“去看看。”
保镖颔首立马去往刚才那个包间。
一只冰凉的手抬起她下巴。
商瑾州勾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人,想好怎么报答了吗?”
唐砚宁害怕地往后缩。
男人的手落空,也没生气,而是垂眼拿走她手里沾血的碎酒瓶,丢给身后的保镖。
“怕什么,有我在。”
唐砚宁那颗悬浮的心像是经历了一阵颠簸后,终于找到了靠岸的错觉。
他低眉,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干净她手里的血。
商瑾州可能不知道,这一晚对唐砚宁代表着什么。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听到这样对她说了。
“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