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保镖找来的,据说是此地有名的推拿圣手,在正骨这一方面颇负盛名。她来得巧,治疗已接近尾声。老中医最后把一块黑乎乎的膏药,粘到了雍执序的脚踝上,然后开始收医药箱。“膏药不能沾水,脚要适当抬高,饮食要清淡,最重要一点,不能走动……”他叮嘱着注意事项,余光瞥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俊俏的年轻姑娘,半开玩笑道:“有什么事,就让你女朋友
人是堂溪梨弄伤的,这种小事,她没办法推脱。
很快,她就推着轮椅,来到雍执序的房间外。
房门大开着,里头一个老中医正在沙发处,给已换了干净衣物的雍执序做推拿治疗。
这是她的保镖找来的,据说是此地有名的推拿圣手,在正骨这一方面颇负盛名。
她来得巧,治疗已接近尾声。
老中医最后把一块黑乎乎的膏药,粘到了雍执序的脚踝上,然后开始收医药箱。
“膏药不能沾水,脚要适当抬高,饮食要清淡,最重要一点,不能走动……”
他叮嘱着注意事项,余光瞥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俊俏的年轻姑娘,半开玩笑道:“有什么事,就让你女朋友帮你去做,千万别乱走动就是了。”
女朋友?谁?她吗?
堂溪梨蹙眉,樱唇蠕动了下,想要否认。
却是雍执序,先她一步开了口,男人温雅不失风度地解释:“老先生您误会了,这位是我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朋友啊。”老中医恍然,抱歉地笑了笑,“老头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小姑娘别计较。”
堂溪梨没说话。
待老中医离去后,她把轮椅推到了沙发前,“雍先生,陈醉托我带你去宴厅,我们走吧。”
其实,雍执序在她推着轮椅进屋时,就第一时间看到她了,小姑娘穿着黑衬衫,黑色织金马面裙,冷艳的犹如一只黑天鹅。
她很开心,以为她主动来找他了。
却原来是陈醉让她来她才来的,不是她主动来的。
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但面上,男人依旧保持着暖如熏风的笑意,“那就有劳堂溪小姐了。”
他撑着沙发站起,挪到了轮椅上。
堂溪梨没忘记医嘱,蹲下身把的右脚的脚垫弄高了些,才推着他出门。
整个民宿都是平层建筑,仿古代的二进院,他们所住之地,在后院的东西厢房,宴厅则在前院。
堂溪梨推着雍执序穿过后院和走廊,来到宴厅。
宴厅约有一百平,古香古色的装修风格,中间摆了一张长达四米的曲水流觞桌。
桌上点缀了鲜花,中间的水流还造了景,里面有砂砾鹅卵石,水草和小鱼,清新幽雅,极有意趣。
旁边还有一个乐曲班子,几个穿着魏晋风汉服的女子正等着演奏曲子。
周舟早就来了,正对着曲水流觞桌拍照,分享给自己的网恋男友。
看到堂溪梨推着雍执序进门,马上迎过去了。
“阿梨…”她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像棉花糖,带着撒娇的意味。
然而面对雍执序时,笑容一下收敛,立正站直,跟小学生见了班主任一样乖巧严肃,“三哥好。”
她的声音也不夹了,点头哈腰地冲着主位,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三哥请上座。”
不管背地里怎么吐槽,但当面,周舟是不敢放肆的。
整个圈子,没人敢对三哥不敬。
代代为官的高门望族,有宗祠庙堂的顶级世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由的,周舟为堂溪梨担心起来。
若是三哥追了很久,阿梨依旧不喜欢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啊?
不会跟小说里那样,爱而不得,然后强取豪夺吧?
亦或者由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
那可怎么办啊?
周舟担心极了,但很快又推翻这两种可能性。
不不不,阿梨不是吃素的,有可能还没等三哥夺呢,就一枪崩了他。
那又该怎么办啊?到时候阿梨会被几大家族联合追杀的。
雍执序见她变脸比翻书都快,还神游天外,一会儿两眼放光,一会儿摇头晃脑,迷惑地仰头看向堂溪梨。
“她平时也这样?”
“差不多吧。”
对于周舟时常陷入无实物表演的古怪行为,堂溪梨早已司空见惯。
她没在意,把雍执序推到了主位,然后挑了一个距离很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第一道小食团圆果子时,陈醉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地来到雍执序身侧,躬身附到他耳边,手挡着嘴,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
雍执序平静地听着,俊美无俦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未起半分波澜。
一直到陈醉说完,他才不紧不慢开口,“告诉老七,下不为例。”
分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但由他说出来,就会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有一种运筹帷幄的上位者,信步于闲庭中,在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气场,用最稀疏平常的口吻,做最杀伐果决的决断。
堂溪梨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某个瞬间,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
她平日做事时,就是这个样子。
不同的是,她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陈醉出去打电话,而旁边的乐曲班子已经开始演奏。
一曲节奏欢快调子俏皮的《欢沁》,从几个老师的乐器中流泻而出。
周舟嘴里塞着荔枝做的团圆果子,越听越出戏,吃个饭,竟吃出了鬼鬼祟祟的感觉。
“咳咳……”她差点噎到,举起一只手来,“那个,老师们,可以换一首曲子吗?”
几人停了下来,“周小姐请点。”
周舟大眼睛轱辘一转,笑逐颜开,“女驸马,我要听女驸马!”
说完,她忽地想起还没征求三哥的意见,赶忙小心翼翼地问,“三哥,可以吗?”
雍执序撩起眼皮,看向离他老远的堂溪梨,眉眼温和似春水揉蓝,“堂溪小姐想听什么曲子?”
正把糯叽叽的果子塞进嘴里的堂溪梨,突然被cue,略意外地抬起头来。
有些不明所以。
人周舟问的是他,问她干嘛?
堂溪梨不理解,但想到周舟想听,就赶紧嚼啊嚼,把甜滋滋的果子咽下去后,才冷声开口,“周舟想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好,那就女驸马。”他对着乐曲班子吩咐。
老师们颔首,开始奏女驸马。
这时,第二道菜品被厨师放在了曲水中,叫仙罗散彩霞,是用荔枝和肘肉做成的冻,切成长条摆盘,用紫罗兰花点缀。
同时,帅气的服务生们还端来了荔枝酒和荔枝杨梅饮。
雍先生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