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告诉她,她无需害怕,在害怕之时闭上眼就好。凤婠伸出葱白的手,堪堪扯住了他的衣袖。待他的手移开之时,凤婠睁开眼睛看去,一怔。两人正站在山顶之处,脚下是层层流火。无垢扬起一抹浅笑:“你看。他说着便指向两人的头顶。凤婠抬眸看去,日月竟在此刻同辉。耀眼夺目的日和高洁明亮的月。她忽然侧身去看无垢
无垢剑眉微蹙,想起凤婠的眉眼,她定不希望如此。
他神色有一丝为难,只能胡诌了一个理由:“并非本君不愿予你,实在是上一朵方才给了他人。”
他看着苍纣沧桑的脸庞,一时有些不忍。
苍纣好似又苍老了几岁,他勉强一笑:“如此就先谢过魔君了。”
他知道往生花很是珍贵,魔君不愿意给他实属正常。
……
凤婠远远的看着,却觉得苍纣好似很是怕无垢。
可明明无垢很好啊。
她想起过往的回忆,无垢除了喜欢逗弄自己,实际上是一个顶好的魔君。
细细想来,那时候的他只怕是担心自己在魔族禁地无聊,所以日日寻她来说话。
起先她觉得他有些啰嗦,后来也渐渐习惯。
他和陌尘口中所说的魔族不太一样。
她忽然开始怀疑陌尘的话。
可为什么他们都怕无垢呢?有时候凤婠听见那些魔侍的谈话,好似他很凶一样。
凤婠初次见到另一面的无垢,一时有些不习惯。
之前她怀疑过,这样的魔君真的可以处理好魔界吗?
现在她的疑惑全都消失了。
无垢派魔使送走了苍纣。
刚踏出七杀殿,他的眸光看了过去,眉目温柔。
凤婠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γβ付費獨家
,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髻。
“如此拙劣的易容术和敛息术,看来你在帝君那也没学到什么。”
凤婠回过神了,作势就要打他一顿:“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接下来的话她不知如何说出口。
凤婠将发髻整理好,神情叫人看不清情绪。
无垢佯装退后了几步:“你看看,原来那个可爱的小女孩都不见了。”
他眼角带着笑,一双墨瞳仿若有细碎流光一般。
凤婠不知为何也笑了一下,这一刻她好似忘却了过往,她轻哼一声:“以前那个‘大魔头’呢,你啊,完全没有魔君的样子。”
无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谁敢说本君是‘大魔头’?也就只有你。”
凤婠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还有你自己。”
不知为何她想起之前无垢的话,忽然噗嗤一笑。
哪有人会说自己是‘大魔头’的,无垢是第一个。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无垢看着几乎都如同醉了酒一样。
无垢看着她唇角的笑意,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让她高兴。
就如同之前那几百年一样。
那些岁月里,通常都是自己说与凤婠听那些所见所闻。
而她一直都是个倾听者,有时也会呛他几句。
无垢一把拉过了凤婠的手,声音清冽:“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魔族深渊。
这里的岩石仿若被染上了黑红色。
远处似乎噼里啪啦的泛起流火。
无垢目光触及到凤婠茫然的神色,他浅笑道:“这里便是我以前说与你的,魔族深渊。”
凤婠愣了愣ๅๅๅ,他似乎以前的确提起过。
不过她从未来过此地。
可看着远处的泛着红色光芒的流火,她不由得发憷。
“可不可以不去?”
无垢触及到她有些害怕的眸子,安抚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揽住了她的腰肢,温柔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害怕那就闭上眼睛。”
“知道了吗?以后害怕就拉着我的衣袖即可,一切有我。”
凤婠只能听见耳畔呼呼刮着的凉风。
忽然心间划过一丝暖流,大为触动。
ℨℌ以前陌尘只说恐惧是最无用的感觉。
她为了他一直压抑自己的害怕和恐惧,作为他手中的利刃。
忽然有人告诉她,她无需害怕,在害怕之时闭上眼就好。
凤婠伸出葱白的手,堪堪扯住了他的衣袖。
待他的手移开之时,凤婠睁开眼睛看去,一怔。
两人正站在山顶之处,脚下是层层流火。
无垢扬起一抹浅笑:“你看。”他说着便指向两人的头顶。
凤婠抬眸看去,日月竟在此刻同辉。
耀眼夺目的日和高洁明亮的月。
她忽然侧身去看无垢的眼睛,却见他如墨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身影。
“不悔,遇见我,你可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