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傅嘉澍的领夹,正是前几次轮回里何一萱还给他的那个。他和何一萱今天已经见过面了?她还在出神,却听傅嘉澍开口:“郑渺,你在电话里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傅嘉澍,如果我说,何一萱想要杀了我呢?”郑渺盯着傅嘉澍的眼睛,想要从中感觉到一丝坦诚。傅嘉澍却眉头蹙紧:“怎么可能?”他又沉声问:“你按时吃药了吗?”一句话,让郑渺浑身一僵。半响,她才艰难开
她没有死。
也没有打破轮回。
郑渺错愕到了极致。
那一瞬间,所有累积的不安与无助将她包裹,几欲令她崩溃。
傅嘉澍的电话如常打来。
郑渺直接问:“傅嘉澍,你告诉我,何一萱到底是谁?”
傅嘉澍愣住,没有说话。
郑渺继续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因为她才要和我离婚?”
说着说着,郑渺的情绪渐渐失控。
“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过去找你。”傅嘉澍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渺把脸埋进双膝里,不安如影随形,占据了她的心。
所谓真相,究竟是什么?
无论是要找到杀她的凶手?还是傅嘉澍要和她离婚的原因?她真的都不想知道了!
郑渺抖着手去倒水。
手肘却不慎打翻邻居前几日送来的一个盆栽,一个闪着红光的东西被摔出来,郑渺捡起一看,竟然是针孔摄像头!
一时间,郑渺全身发冷,满心的不敢置信。
这件事难道和对面的邻居也有关系?
郑渺僵硬着身子把摄像头狠狠踩碎,丢掉。
小孩的声音从走廊传来,郑渺猛然起身去拉开了门。
门外的母子俩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被郑渺惨白的一张脸。
“小郑啊,今天不上班?”
“嗯,今天休息。”郑渺犹犹豫豫说,“你们送的盆栽我有些不会养,可以请教一下吗?”9
女人热情地说:“行啊,不过我得先送孩子去培训班,等我回来再去找你吧。”
“……好,路上小心。”
郑渺见女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暂时放下了疑虑。
母子俩回了屋。
郑渺下意识去看他们刚刚走出的电梯,电梯门已经关上,一层一层地往下移动着,安然到了一楼。
今天的电梯竟然没有坏,郑渺眼皮忽地狠狠一跳。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一个陌生电话。
郑渺小心翼翼接起,那面却说:“您好,请问是傅嘉澍先生的家属吗?他出了车祸……”
郑渺脸色骤白,顾不得其他,马上就去了医院。
傅嘉澍没有大碍,只是一些擦伤,正在大厅里歇息着。
郑渺颦眉担忧:“怎么会这样?”
“开得有些急,弯道处被追尾了。”
郑渺松一口气,还要说话,却猛然僵住。
她看到傅嘉澍的领夹,正是前几次轮回里何一萱还给他的那个。
他和何一萱今天已经见过面了?
她还在出神,却听傅嘉澍开口:“郑渺,你在电话里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傅嘉澍,如果我说,何一萱想要杀了我呢?”
郑渺盯着傅嘉澍的眼睛,想要从中感觉到一丝坦诚。
傅嘉澍却眉头蹙紧:“怎么可能?”
他又沉声问:“你按时吃药了吗?”
一句话,让郑渺浑身一僵。
半响,她才艰难开口:“你觉得都是我的臆想?”
在二十年前的一桩碎尸案里,郑渺的爸爸从警察变为了死者。
目击者,是八岁的郑渺。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本以为治好了,谁知三年前又一次出现的碎尸案让她再次发病。
是傅嘉澍陪伴着她度过那一段艰难时期,那时她以为会一直幸福,可如今……
傅嘉澍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郑渺的心一沉,苦涩道。
“我没有犯病。”
“傅嘉澍,我只想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越来越冷淡?”
“是不爱了?还是另寻新欢?”
傅嘉澍缄默不言,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没有否认或许就是答案。
郑渺的心口传来绞痛,浑身发抖。
“我不要对不起!”
她摘下戒指扔到傅嘉澍身上,转身要走,却忽然定在了原地。
因为她从人群里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身穿快递员的衣服,帽檐下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