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曾经约定过,要去海边度假,要带着女儿去坐摩天轮。可这些诺言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岁月磋磨的只剩下对彼此的怨怼。江母如遭雷击,久久回不过神。江瑾宇的悲伤把自己和病房隔开两个世界,他声音沙哑:“我不会再娶,如果您想要孙子,我可以去做试管。“现在我去给您找个护工,您好好养伤,有事再给我打电话。江瑾宇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完这些,接着转身出门
得到江瑾宇肯定的江母喜形于色。
她微微坐起身,激动的拉住江瑾宇,语无伦次:“儿子……你……你是说真的?”
江瑾宇定定的看着她,淡然的抽出手:“之前心柔冰冻过卵细胞……”
“不可以!”江母脸色骤变,立即打断。
江瑾宇神色不变,对母亲的反对视若无睹:“她出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夫妻,现在她已经找回来了。”
江母一脸难以置信,声音颤抖:“找回来?怎么可能找的回来?”
“我听说她从直升机上跳下去,那么大的山火,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回来?”
“瑾宇,你是不是犯癔症了?”
江母说着,就要起身去拉江瑾宇:“走,我带你去做检查。”
江瑾宇剑眉一拧,果断抽出手:“她没死,我娶别人就是重婚罪。”
江母脸色一白,表情无比复杂,大约是没想明白乔心柔的命为什么那么硬。
“我一直很想问您,究竟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明明刚刚开始的时候,你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提起以前,江瑾宇的表情柔和一瞬,可那抹柔和转瞬即逝,下一刻又冷硬起来。
江母拒绝直视他,支支吾吾:“她……一天天在外面又赚不了几个钱,又天天不顾家,没有哪个婆婆会喜欢这样的儿媳。”
“而且她吃你的用你的,在家带孩子不是理所应当?”
江母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坚持的是什么亘古不变的真理。
江瑾宇心如刀锯,从始至终都没想到,一切龃龉的源头竟然只是因为这样小的一件事情。
“妈,房子是用我们一起买的,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们一起拿的钱。”
江瑾宇冷声解释:“我们从在一起开始,所有的花费都是平分。”
“她没有占过我任何便宜。”他说着,周身的气压低落下来,“而且,这么多年,我只送过她一个戒指。”
“现在连这枚戒指,她都还给了我。”
江瑾宇兀的红了眼,恍然才明白这些年错过了些什么。
明明他们曾经约定过,要去海边度假,要带着女儿去坐摩天轮。
可这些诺言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岁月磋磨的只剩下对彼此的怨怼。
江母如遭雷击,久久回不过神。
江瑾宇的悲伤把自己和病房隔开两个世界,他声音沙哑:“我不会再娶,如果您想要孙子,我可以去做试管。”
“现在我去给您找个护工,您好好养伤,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江瑾宇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完这些,接着转身出门,去中介机构找护工。
与此同时,川府医院。
楚淮正在想办法调取医院的监控。
乔心柔是川府山火中的英雄,这件事引起了院方的重视。
院长亲自陪着楚淮去了监控室,可病房内的监控是之前的老配置,固定的摄像头内外满是死角。
楚淮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院长没有几根毛发的头顶上不断渗出汗来,他死死盯住屏幕,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楚淮离开病房的十分钟后,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黑色棒球服的高大男人推着轮椅进了乔心柔的病房。
两分钟后,他推着乔心柔离开病房,再往后就进了死角,再无踪迹。